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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正文无关一个小短篇—

  身子如果没好可能会先发这种小短文或者番外了,么么。

  ——

  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反派了,听了天道的话做尽坏事,可从未想过那个刻薄到不近人情口口声声说着“天道无情”的师尊竟会陪我入魔。

  1.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反派,当然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预知能力,而是耳边总能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他对我说“你本就是魔,早晚会被仙尊杀死。”

  说那话的家伙就是“天道。”

  世人总说天道天道,可只有我知道,所谓的天道不过是一个妄图想要操控所有人的混蛋。

  2.

  我刚出生就被扔在了天山脚下,仙尊将我捡回,从小便细心呵护。

  旁人总对我说我那仙尊看着就冷情冷感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

  可也只有我知道,仙尊只是不爱说话,在我还小的时候是他哄着我睡觉,每晚都要给我念静心咒帮我掖好被子。

  3.

  在天山总共百年载,我与仙尊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直到我入了魔。

  堕入魔道,额前出现金色灵纹,离开天山的那天我站在雪地上,对着仙尊笑道:“师尊,我走了。”

  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师尊皱起眉,一头银发披散,身上的灵气肉眼可见变的混乱了,他果真是气急了,最后竟是骂了一句:“孽徒!”

  4.

  我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了天山,入了凡间。

  凡间要比天山好的多。

  尤其是那酒,可比天山清泉要好上万倍。

  可也有烦心事,那就是来杀我的人变多了。

  有修行者,有得大道者,还有我的仙尊。

  仙尊一掌打在我的胸口,我咳嗽两声,鲜血喷溅在地上,呈现出一朵朵的血花。

  我觉得好笑,将嘴角残留的血擦去,再开口的时候语气轻佻:“师尊,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仙尊那身白衣也染了血,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无波无澜的脸上只有凤眸里能窥见一丝情绪的波动,他说:“跟吾回去。”

  我嗤笑一声,俯下身子,贴着师尊的耳朵缓声道:“要不,师尊你求我吧。”

  这话,是故意折辱师尊呢。

  师尊果然气得脸都红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又说了一遍:“宋尧,跟吾回去,心魔......不可不除。”

  我还是觉得好笑。

  这平日总说魔修不可活的师尊怎么会想把我劝回去呢?

  5.

  那天我还是跑了。

  我跑到了魔界,努力修炼。

  天道还是在我耳边说着以前经常说的那些话,可我却不在意,是生是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就算被师尊杀了,我也认了。

  这命是他帮我捡回来的,我不抗拒死在师尊的手下,我也只能死在师尊的手下。

  今日喝酒喝多了,我又想起了师尊。

  他喜素雅的颜色,衣服大都是白色,再加上那一头雪白如布的头发,有时候在天山雪地上站着跟那冰雪都融在了一起。

  思及此处,我忍不住勾起唇角。

  6.

  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入魔的,其实我觉得天道也不知道。

  但我自己知道啊。

  我的心魔劫是师尊。

  心魔幻象也是师尊。

  他白衣凌乱,平日穿戴整齐的衣服松松垮垮,眼睫轻颤双手被缚的样子,便是我的心魔。

  我对师尊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那是世俗无法接受的感情。

  将最后一口酒喝完,直接把酒坛扔到地上,那陶瓷瞬间裂开。

  今日起风了,掠过枯枝,我伸出手,将那枯枝折下,也不知这是什么树。

  魔界,什么东西都没有。

  7.

  师尊追着我来到了魔界。

  我看着师尊白衣染血的样子只觉得心底一点刺痛划过,我这可怜的师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到了我面前。

  师尊还是老样子,他淡淡地说:“宋尧,跟吾回去。”

  我坐在树上,从上向下看师尊,还是摇头:“师尊何必缠着弟子?已经入魔,怎么回到那天山。”

  师尊垂下眼帘,我能看到他攥紧了手又放开,他说:“有吾在,吾想带你回去,无人能拦。”

  他总是这样。

  我笑了笑只道:“回不去了,师尊。”

  8.

  师尊为了我在这魔界住了下来,他还是没放弃带我回去,即使我们都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可能了。

  我喜欢喝酒,在树下藏了几罐好酒,每次关琴韵来,我都要从树下挖出一罐来招待她。

  说起关琴韵,她也是修仙界的大人物了,与我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姐,许多人都猜测我与她以后会成为道侣,谁都喜欢那种青梅竹马在一起的俗套剧情。

  可我知道,关琴韵并不喜欢我,她早就心有所属。

  只可惜,她喜欢的人已经死了。

  这乱世,人如蝼蚁,命如草芥。

  “这几日,我院子里的山茶花开了。”关琴韵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唇角还挂着一抹很淡的笑容。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给我也带一株来呗,我看看这山茶花在魔界能不能长?”

  关琴韵听了摇摇头:“这破地连太阳都没有,长什么长?”

  “那可说不准。”我眨眨眼。

  9.

  关琴韵再来的时候果然给我带了一株山茶花。

  上面还带着未开的白色花骨朵,若是种在正常的土里,肯定很快就能开花。

  我照料它几日它都没有任何开花的迹象,最后便也就放弃了。

  后来我偶然见到师尊在给它浇水。

  我走到师尊旁边缓缓开口:“师尊不要白费功夫了,这花在魔界开不了。”

  师尊却执拗地每日都要来给那花浇水。

  “师尊,不要白费功夫。”我提醒道。

  这话是让师尊不要耗时间在花上,也不要耗时间在我的身上。

  可师尊看着我,眼神坚定,声音温和:“会开花,若是这花开了,宋尧,你便跟吾回天山。”

  我甩了甩袖子,骂他痴人说梦。

  师尊似乎被我伤了心,身子有些颤抖,在那一刻,我才发现,师尊,或许也跟普通人一样。

  有血有肉。

  心也是会痛的。

  10.

  师尊跟我在这魔界待了四年,一开始他总说让我跟他回去,后来可能失望了,便也不说了。

  师祖出关的那天,师尊收到消息,准备离开魔界。

  他又在劝我跟他回去了。

  我听的厌烦,抓起师尊的一缕银丝,放到鼻间轻轻嗅闻了一下,淡淡的冷香钻入我的鼻腔,令我痴迷,笑着说:“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师尊若是想跟我在一起,不如跟我一起留在这魔界。”

  “一统三界,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师尊愣了一下,咬牙骂了句:“逆徒。”

  转身便走,我没有追,看着那白色的身影迈步而出,渐渐消失,抬起手又折下一根枯枝,想着师尊这样聪明的人,怎会不知道我的心思。

  魔界土地是红色的,没有什么正常的植物,对于我来说更愿意用“虚无”二字来形容周遭的环境。

  风吹过,我的衣袖都飘了起来,幽幽叹了口气,我想着自己跟师尊今日这才算是真正的分道扬镳。

  可令我意外的是,等我回到住处的时候却看见了那本应离开的师尊。

  师尊平日经常穿的白衣已经变成了一身黑袍,银线绣的腰带勾勒出他出挑的身形,令人移不开眼。www.xiumb.com

  听到我的声音,他扭过头,看向我,一抹很淡的笑容挂在唇边,他说道:“吾便与你留在这魔界。”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我只觉得眼眶一热,喉结滚动,哑声说了句:“景砚,你这又是何必?”

  我的师尊,太傻了。

  11.

  师尊也堕了魔道。

  无论以前为了天下苍生付出了多少,斩了多少妖魔,杀了多少坏人,救了多少孩子,只要堕入魔道,都会变成正派人士们喊打喊杀的目标。

  可师尊不在意,虽然我总是逗他说以后要一统三界,可我们两个人却依旧是在魔界住处的这一抹三分地里,要么种种地,要么浇浇花。

  师尊还想着能让那花骨朵开了呢,每日都去浇水。

  我看着好笑,抓着他的手腕,调笑道:“浇水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师尊与我双修,共赴巫山翻云覆雨来的有趣。”

  师尊面皮薄,听到我这话,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闭着眼骂了句:“从何处学来的词?不学好。”

  我将他此刻红着耳朵的模样尽收眼底,心里像是有什么浪涛翻涌。

  被叫逆徒也好,被骂孽徒也罢。

  我喜欢师尊,既然师尊也想与我在一起,我便要让他尝尝同塌而眠的滋味。

  但我也只敢想想,真让我做,我还是有些畏惧师尊的。

  12.

  师尊堕入魔道这件事被师祖知道了。

  师祖气的直接杀到了魔界,将师尊掳了回去,我打不过师祖,差点被那白胡子老头一掌拍死。

  最后还是在师尊的苦苦哀求下,师祖才饶了我一命让我跟师尊说几句话。

  平日冷静的师尊此时竟是哭了,他抓着我的手,再开口时,声音颤抖,他说:“宋尧,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想笑,却嗓子一痒咳出了血,我摸了摸师尊的手,可惜道:“师尊亲都没亲过我,等你回来,必定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做交颈而卧。”

  “别乱学。”师尊说完,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给我。

  这也算是师尊给我的念想了。

  我看着师尊离开,心中不免一阵悲凉,将玉牌拿起放在胸口。

  13.

  师尊是我的心劫。

  我也是师尊的心劫。

  无情道想要修得正果一定要亲手斩断七情六欲,师祖在我出现的时候就给我算了一卦,他早就知道了师尊红鸾星动,必定要渡过我这一劫。

  杀了我,师尊便能修得大道,脱胎换骨,一步登仙。

  在我耳边经常说话的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天道,而是我的师祖。

  师祖早就想让我死了,只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他那冰雪一般的徒儿真的为我动了凡心。

  我坐在椅子上,拿着几根红绳,学着关琴韵的动作,将平安扣打了拆,拆了打。

  “做的那么好,拆了干嘛?”关琴韵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我手都被她拍红了。

  将那红绳拿起来,我哼了一声,缓缓道:“丑,重新做。”

  关琴韵也对我没了办法,托着下巴,想起了什么,开口:“你师尊前几日好像被罚了,师祖非给他吃什么忘情散,他咬舌都不愿意吃,最后还是被几个师叔按着灌了下去。”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呢喃道:“师尊.......又是何必呢?”

  那天走的时候,我将树下的几罐酒都挖了出来,把它们都送给了关琴韵,笑着说:“师姐,若是我死了,你可要把我在葬在这枯树下。”

  关琴韵摇摇头,不愿意听我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若是不葬在枯树下,那就把我带回天山吧,那是离师尊最近的地方。”我摸了摸腰间的玉牌,声音平静。

  14.

  那日还是来了。

  师尊带着一行师兄弟来找我,他没有了入魔时候的样子,此时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

  他看我的时候那眸子与以前也不同了,无波无澜的样子,令我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藤蔓用力抓紧了。

  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想着嘴中念出咒语,驱动周围的法阵。

  师尊一剑劈砍过来,凌厉的剑气让我连忙后退,可肩膀还是被剑气划伤,几滴血洒在了平日被师尊浇灌的山茶花上,原本白色的花骨朵在这时竟是晃动了两下,吸收了我的血,变成了红色。

  山茶花,总算是开了。

  我也死在了师尊的剑下。

  那日,师尊只是看了看我的尸体,随后便擦干净了剑,转身离开,没有半点留念。

  关琴韵是在所有人走以后才来的,她年纪跟我一般大,可却亲手送走了自己的爱人,也送走了跟自己最好的师弟。

  师祖似乎是怕我借尸还魂,甚至用法器打散了我的魂魄。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藏了一抹神识在那山茶花中,只盼着再多修炼个百年,能将魂魄修复。

  关琴韵将血红的山茶花带回到了天山,也把我的尸体在烧毁后带回了天山。

  15.

  师尊得道升仙的那天,几乎整个修仙界都来祝贺他。

  我给关琴韵托梦,缠着她带我去看师尊,关琴韵醒来以后跑到院子里指着我就骂:“你这混蛋,骗我眼泪是吧?!看我今天不把你的根都拔了。”

  我赶紧摇晃了一下身子,做出请求的样子。

  她被我缠的烦了,将我带到了仙门大典的地方,我看着师尊缓缓走上天梯,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心中为他高兴。

  我的师尊,总算是修得正果了。

  16.

  虽然我不想承认我自己是个害人精,但关琴韵却为了保护我的这抹神识,被驱逐出了仙门。

  我有些愧疚,可关琴韵却轻松的很,她带着我跟另一株山茶花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我知道,那抹山茶花,是当年关琴韵跟她爱人一起栽的,只可惜,那山茶花没了能吸收的灵气最后也只能像是普通的花一样衰败。

  关琴韵将枯萎的白色山茶花埋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从她眼角滑下的眼泪,我猜,她是想她的爱人了。

  我也想师尊了,不,现在,可以叫他为仙尊了。

  仙尊现在又在哪里呢?不知道他是否开心。

  17.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

  关琴韵没再修炼,她这凡人之骨最终还是熬不过一场瘟疫,死的时候浑身溃烂,全身上下都是脓疮。

  她跟我说她这样子太丑了,不敢下去与爱人相见。

  我说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关琴韵没什么放不下的东西,她早就想死了,在爱人死的那时,她的灵魂便与对方一起离开了。

  但硬要说她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恐怕那就是我了。

  我现在依旧附在那花上,只是再怎么修炼都没办法让魂魄聚集,每日必须靠着灵泉水才能苟延残喘的“续命”。

  其实我也不想活了,在临死前,我让关琴韵把我栽在了魔界,原先我跟师尊一起住的地方。

  18.

  日复一日,我的神识因为没有灵气的维持即将消散,在消散前,我只想再见仙尊最后一面。

  于是我请求一个过路的魔族琴师让他送我到天上。

  琴师应了,他将我的神识送进了一只飞鸟的体内。

  我与飞鸟一起到了天上,第一次见到了仙人住的地方,第一次见到了仙宫。

  可是我却没能看到我的仙尊。

  后来,我操控着飞鸟的身体回到了天山。

  在那里,我看到了仙尊的墓碑,我有些累了,踩在墓碑上。

  这时有几个弟子走了过来。

  他们在路过这墓碑时连连叹息。

  19.

  我这才知道,原来仙尊进入天宫后便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他自愿剃了仙骨,回到凡间,在师祖面前自刎。

  他说:“我答应尧儿,与他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弟子这命,还给师尊,只希望在那黄泉之路,尧儿能等等我。”

  师祖骂他有违人伦,骂他被魔头迷了心智。

  但却没办法改变任何结果。

  20.

  我终于要死了。

  在临死之前,我仿佛又看见了师尊。

  像是初见时那般,他踏雪而来,与天山融为一色,身形挺拔。

  他似乎对着我笑了一下。

  声音清冷悠远。

  他说:“尧儿,吾来接你了。”

  —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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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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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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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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