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在刷短视频APP的时候看到了这家酒吧,宣传简单粗暴,直接用了符年的脸来做宣传视频。
精心剪辑的颜值向视频,底下不少评论都在喊着。
“哥哥好帅,我可以。”
“老公,抄我。”
“好他妈帅的一个老板啊啊啊啊啊”
南译的同事们也在耳边不停说着。
“真的好帅啊,咱们周末团建就去这里团建怎么样?谁支持谁反对?”
“我支持,反对的直接拖出去五十大板。”
“同意同意!”
作为组长的南译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道:“赶紧干活,上班呢,还聊闲天。”
“组长没说反对那就是同意了!”
南译有两个礼拜没见过符年了,但他可不想通过这个方式见到符年........
老话都是这样讲的。
越是不想要来什么,越是来什么。
本就决定周末的团建在众人的建议下,去了符年的酒吧。
这季节是淡季,他们正好抢的是特价票,本来是准备去临时爬山的,现在变成了去酒吧。
怎么说都有点......不务正业吧。
但是公司报销团建费,特价票才一百多块钱,跟他们去爬山坐动车的价格一样,更何况他们说了去酒吧里的消费AA,南译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只不过他没跟符年说,他和同事来团建的事。
天天听着周围人讨论着符年那些真真假假的八卦,南译心里有点不爽,甚至想给符年脑门贴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对众人说:这是我老公,你们别想了。
让男男女女莺莺燕燕的主动离符年远一点。
他们到酒吧所在城市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南译早就订好了饭店和包车,准备吃晚饭后先去酒店休息一下,然后晚上再去那边。
符年的消息在这时发了过来。
符年:团建开心吗?
南译:开心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南译到底在生什么气。
这么大岁数了还闹小孩子脾气。
怪可爱的。
符年看着南译回的那句话,笑了一下然后收起手机,继续看着货物的清单。
清吧是从下午的时候就开始开业,但是晚上才会热闹起来。
不少人都从外地赶了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店的招牌。
这种网红店的效应就是如此,只要是店铺火了,就会有一堆网红天天来探店,再带来一大批围观路人和粉丝。
这几天有个调酒师请假了,一时间找不到代班的人,符年只能自己上了。
他以前学过一点,难的还是让另外的调酒师弄,他只负责弄简单的。
南译他们到店里的时候正巧就是人最多的时候,门口接待的人看到南译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刚要喊他,就被南译做了个手势,示意闭嘴。
好在符年招的服务人员都是比较机敏的,那人看到南译这样瞬间做出了一个“我懂得”的动作,顺便还给南译比了个大拇指。
“这是进门的暗号吗?”一个男同事问。
另外的几个同事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应该是吧。”南译说了谎,也敷衍地做了一下这个动作。
酒吧卡座都是满的,楼上的贵宾包间有低消,他们只能分开坐。
南译跟着几个男同事到了吧台,他自认为这个位置最安全,应该看不到符年,于是笑着跟同事们走到了吧台边坐下。
符年在南译接近吧台的时候就看到了他跟着几个男的说说笑笑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南译在搞什么鬼,但符年还是准备吓唬一下他的,于是故意先离开,等南译坐稳了看酒单的时候才跑了回来。
调酒师也认识南译,看到符年以后就指了指南译用口型说着:老板娘。
符年点点头,示意这边他自己来就行,于是走到了南译的面前,笑着问:“先生,喝点什么?”
这声音太过于耳熟,南译一下脸就烧了起来,手心都出了汗,他抬起头看到符年笑着看自己的时候,赶紧又低下了头,随便指了一个:“要.......要这个。”
“伏特加?”符年脸上的笑容没挂住,而是又问了一遍,“喝点什么?”
南译撇撇嘴再次抬头看着符年:“就要这个。”
旁边的男同事看这个样子,也在他旁边说着。
“组长这么能喝吗?”
“唉,清吧就是这点不好,没舞池,要么高低让组长来一个啊。”
“老板你怎么只问他不问我们啊?”
符年冷冷地看了南译一眼,然后挂上了营业的笑容一一询问着周围人要喝什么。m.χIùmЬ.CǒM
“老板娘点的什么啊?”调酒师等符年过来以后好奇的问。
“海风。”符年将袖子向上卷了卷,拿起了量杯。
“这么烈他能喝吗?”调酒师也是一愣,见老板脸色不好,也不说话了,而是偷偷从桌子底下取出了一瓶雪碧。
符年接过雪碧,倒进了杯子里。
上酒的不是符年,调酒师按照座位将每杯酒放在了客人的位置,在给南译的时候还嘱咐了一句:“小哥哥,这酒度数可有点高。”
南译笑了笑,看向了符年所在的方向,符年此时正在给其他人调酒,脸上挂着南译熟悉的笑容。
跟他说话的几个人也看起来挺开心的。
南译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作个什么劲,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瞒着符年过来,因为他想看看没有自己的时候,符年在干什么,有没有其他的人也缠着他。
年纪越大,不成熟的事做得越多。
占有欲和爱随着相处也在逐渐加深。
虽然南译说了就算符年离开自己也没有关系,只要符年没有喜欢的人,他就愿意跟着符年一辈子。
但这样廉价的爱,对于符年来说,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就像是现在。
符年在跟其他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南译醋缸子都翻了。
“好喝吗?”符年的话打断了南译的胡思乱想。
南译回了神,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进入到嘴巴里却没有任何酒的辛辣,他愣了一下:“甜的?”
符年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瓶雪碧,然后捏了捏南译的脸,柔声道:“好不好喝?”
本来符年就是焦点,此时就连南译旁边的同事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南译脸红的厉害,他说了句:“喝得太快了没尝出来,但......你调的肯定好喝。”
“嗯。”符年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跟调酒师说了句,“别忘了免单。”
调酒师连着“诶”了好几声,嬉笑着说:“谁敢收老板娘的钱啊。”
符年微微皱眉,冷声道:“少说点话。”
小原正树恰好这个时候也从员工休息室走了出来,看到南译的时候热情地打着招呼:“啊,南译哥,你们今天居然在店里约会吗?啊,好羡慕,我也好想跟哥约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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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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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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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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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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