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一把软剑抖出几朵剑花,虚虚实实,直刺燕师傅胸口。
燕师傅一侧身,手中的阔剑带着一股劲风,砍在他刺过来的剑上。
碰撞声响起,火花四溅,二人同时被震的后退几步。
“燕轻尘,多年不见,原来你窝在这穷乡僻壤,甘心做一个农夫,真是小看你了!哼!”
燕师傅并没有说话。
他因何来到了这里,都是拜此人所赐,要不是他命大,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只是和这人废话,没有必要!
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今日就要做个了结。
燕师傅想到就是因为此人,为一己私利,不惜栽赃陷害自己,燕家上下几百口人,死无全尸,顿时下手更加狠厉。
韩起这些年,也没有落下习武,毫不示弱。
二人出自同门,武功招数也差不多,不过燕师傅这两年由于一直吃喝灵池水,武功早已精进的不是一点。
与韩起对战几十个回合之后,高下立见。
黑衣女子和白胡子老头,也打的难分难舍。
“妖女,想不到你还活着,早知如此,当年就不该让你逃脱,真是失策!”
“哼!凌霄,恬不知耻的狗贼,欺师灭祖,罪不可恕,今日,我就当是替少天清理垃圾了!”
“你,好你个妖女,去死……”
“切,能不能有点新意,左一个妖女,右一个妖女,你这么寡廉鲜耻的老怪物都有脸活着,我这么年轻貌美,怎么能先死!”
黑衣女子身形灵活的,躲避着老头的致命杀招,把老头子耍的团团转。
老头子打了半天,连黑衣女子的一丝头发都没有碰到,气的就差吐血。
被黑衣女子一阵夹枪带棒的损,真的吐出一口黑血。
“你,妖女,你竟然下毒,无耻!”
“这就无耻了?你有耻,也下个毒试试?没本事就少哔哔,杀你还脏了我的手!”
黑衣女子又是一阵冷嘲热讽,白胡子老头彻底歇菜了。
连吐几口黑血,倒在地上,颤抖的手指着黑衣女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黑衣女子不再理睬他,飞身向燕师傅和韩起而去。ωωω.χΙυΜЬ.Cǒm
人在半空,一把银针已经如天女散花般,射向韩起。
打斗中的韩起,立刻挥舞着软剑,挡住了射过来的银针,只是还是被射中了几针。
银针上面浸了毒,韩起挥舞软剑的动作渐渐的慢了下来,被燕师傅一剑抵住了咽喉。
韩起恶狠狠的瞪着两人,骂道:“卑鄙!”
“这怎么就是卑鄙了,是你技不如人好吧?咱们可是凭真本事,不像某些人,尽在背地里使些阴损手段!”
黑衣女子声音清冷,虽然语气起伏不大,却把韩起气的够呛。
“燕轻尘,有本事你不要躲在女人身后,咱们……”
“不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何必多费力气!”
燕师傅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划向他的咽喉。
韩起一个后仰,堪堪躲开剑尖,手中仍出一个东西,顿时一股呛人的浓烟四起,等众人缓过气来,哪里还有韩起的影子。
“可恶!”
燕师傅气恼的低咒一声。
“阿青,你没事吧!”
“我没事!”
“师父,我不碍事!”
同时两道声音响起。
黑衣女子好奇的看向回话的少年。
阿青也好奇的看着她。
“你,你叫阿青?”
黑衣女子疑惑的看着阿青。
阿青也疑惑的看着黑衣女子。
“咳咳,那个,阿青,这个是我小师妹的孩子!
当年我能下地走路时,曾经出山去找你,结果大家都说你死了,被一些自喻为武林正派的人围杀,我一怒之下,上门一一给你报了仇。
本来要回去师门,不料师门竟然惨遭不幸,只留下小师妹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我追查凶手无果,身体也无法支撑我再追查下去,就带着阿青回来了北境,不料这一走,就是十几年,阿青,当年你是怎么逃脱的?”
“少天,我这边真是一言难尽啊!等会慢慢跟你说!”
“好!”
燕师傅点头,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阿青看的两眼发直,师父刚才竟然笑的那么温柔?
自他记事以来,就几乎没有见过师父笑,最多也就是嘴角上扬一下。
“小心!”
正在阿青发呆的时候,黑衣女子忽然扬手向他射来什么东西。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一声痛呼。
他赶紧回头,就看见一个男子手中的剑掉在地上,左手抱着右手哀嚎不已。
阿青飞起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利索的扯下他的腰带,把人绑了起来。
自卫队的人互相配合,和韩起带来的人打的难分难解。
有了燕师傅和黑衣女子的加入,很快就把这些人都放倒在地上。
尤其黑衣女子根本不走寻常路,施展轻功,在广场上一阵轻盈的飞舞,手中不断有东西撒出,韩起带来的人纷纷中招,倒地不起。
把所有人都绑起来,大家拉着自己的亲人,担心的问东问西。
二林忽然发现妹妹不见了!
“元元,元元~”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他有些着急起来。
“师父,元元怎么不见了?”
“元元不见了?”
燕师傅满心疑惑的看着广场上,刚才还在这里,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
此时,村长等人早等不及了,留了几个人看着马车,他们也拿着家伙赶了过来,就要看看到底是啥情况。
现在尘埃落定,村里人有好几个人都受了伤,大家忙着帮忙包扎,陆元元确实不在其中。
小丫头不会是去追韩起了吧?
韩起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想必留了后手,小丫头一个人追上去,会不会有危险?
“元元肯定是去追韩起了,我去找找!”
燕师傅肯定的说着,就打算去找人。
黑衣女子上前一步,说:“少天,我和你去!”
“好!”
两人施展轻功,向通往山外的方向追去。
韩起当然不会向山外逃走,只有一条路,太容易被人追上了。
如果只有燕轻尘,他倒是不惧,可是苗阿青那个魔女,可不是好对付的。
一身是毒,让人防不胜防。
韩起强行提着一口气,施展轻功向山里面跑去。
陆元元见那个什么南王,竟然想来个金蝉脱壳,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毫无道德底线,做事心狠手辣。
若真的让他逃脱,难保哪一天又来村子里下手。
陆元元骑着大金在空中盘旋,搜寻着下面。
枯黄的野草,远处大棚区的土墙后面,韩起躲躲闪闪的向前飞着。
飞过大棚去,又在田野间的大树遮挡下,向远处的矮山上跑去。
陆元元骑着大金在空中,很快就发现了撒丫子狂奔的韩起。
就这么一会功夫,这家伙竟然跑了这么远。
韩起逃跑的方向,正是大湖这边。
越跑,韩起越是心有不甘,本以为能轻松拿下这个地方,想不到竟然踢在了铁板上。
燕轻尘,苗阿青,这两个煞神竟然也在这里。
大金也看到了,它发出一声鹰啼,提醒陆元元。
韩起听到鹰啼,抽空抬头看向天空。
只见一只巨雕,从他头顶上几十米的高度飞过。
韩起吃惊不小,这山脉里面,竟然有如此巨大的飞禽?
这也太大了吧!
展翅足有四五米,黑色的羽毛泛着金光,两只利爪寒光闪闪。
翅膀一扇,就瞬间化作一个黑点,很快又滑翔一圈,回到了他的头顶,向他俯冲下来。
巨雕快如闪电,一双利爪,也做出扑击状,瞬间抓向韩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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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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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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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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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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