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娣,你就看着你娘和你爹被这些人围着指指点点,你就不知道说句话吗?你是死人吗?”刘婆子眼看奈何不了外面看热闹的人,转而把矛头对向大伯母。
“娘……我……”大伯母还是懵的,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家侄子怎么就被抓了?难道是真的是他带人来安家偷的东西?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什么你,你家侄子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就不知道站出来为他说句话嘛?一天天的……”
安大伯这时也从造纸厂那边赶了回来,在路上他就已经听村里人说过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回来时听到丈母娘的话就打断道:“娘,我们不知道该怎么站出来为他说话,毕竟这件事已经交给了衙门我们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安家丢东西的事和刘言有没有关系现在衙门也没有定论,所以我们没办法为他说话。”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在心里已经肯定了,安家失窃的事和刘言脱不了关系。
刘婆子看见安大伯脸上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我不管,反正这事是你们引起的,你们就应该负责到底,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都得把我孙子救出来。”
“外婆,你应该明白,只要我们家失窃的事和大表哥没关系,就算是我们不去救他县令大人也会明察秋毫,很快把大表哥放了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其实现在安家人有谁不明白这件事肯定和刘言脱不了关系呢!可是现在案子还没有结果,大家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罢了。
“你说的轻松,你大表哥是从小没有吃过苦的,在那里他怎么受得了。”刘嫂子说着还抹了抹眼角。
“舅母,我相信县令大人是个好官,在案子还没有结果前他一定不会为难表哥的。”如果这件事真的和表哥有关系,那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刘大嫂也看出来了,安家人对刘言不仅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还有一种巴不得他倒霉的样子,她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被四丫紧紧拉住的安刘氏身上“大姐,你是真的不愿意救救言哥吗?”
“大姐,你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得想办法救救他呀!言哥他肯定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们家被偷的事肯定有蹊跷,你可得想清楚呀,别被人利用了。”刘家舅舅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安齐山他们这边。
安冉直接挡在大伯母的前面,阻拦住了大伯母看向他家舅舅的目光“舅舅,我还是那一句话,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他太了解他娘了,他娘只要遇到娘家的事就会无条件的站在她娘家那边。也不知道外公外婆他们给她种了什么蛊,为什么她就这么听他们的话。
最后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蔫头耷脑离开。除了安若男谁也没有注意到刘外公离开时阴翳的目光。
大伯母看着他们娘家人远去的背影对安冉道:“我们家被偷真的和言哥有关吗?”
“不知道,现在案子还在审理,还没有宣判。”
大伯母也不是傻的,既然刘言都已经被抓了,那么这件事十有八九真的和他有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对他还不好吗?
安冉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谁知道呢!”刘家的人的脑回路本来就和正常人不一样,他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按道理来说他娘对他们家已经够好了,他怎么也不应该干出这种事,可是他不仅干了,还干的很绝。不仅把东西偷了,还把能破坏的都破坏的差不多,真的是一点儿都没让他们好过。
安若男原本以为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天大伯母就骂骂咧咧的从外面回来就堵在了安若男的门口“二丫,你这个黑心烂肺的死丫头……”
安若男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大伯母“大伯母,你又想干嘛?”不会是她娘家的人又偷偷的找他了吧?
大伯母原本被安若男冷冽的目光震慑住了,安若男说话她才还回过神来“我干嘛?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是不是你在外面说我拿了你家的东西?”
安若男一脸懵,不知道大伯母又发什么疯。
“娘,你在干嘛?”安冉拿着书从房间出来看着他娘一脸无奈说。
“三郎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在外面听他们说了我什么,他们竟然说我偷拿了安老三家的东西,还说我们刘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看看他们说的是人话吗?”大伯母越说越气愤。
安若男还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三丫和四丫从外面进来“大伯母,这和二姐有什么关系?这话又不是二姐说的。”
“不是她说的那是谁在外面乱造谣,我偷她的东西?她有什么值得我们偷的?”
那些人说闲话的时候三丫和四丫也在那里,所以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娘,二姐家盖新房那天,你有拿过她家的面和肉吗?”她隐约记得他们那天好像是吃过肉。
“我……我没有。”大伯母虽然在尽量表现得理气直壮,可是她飘忽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在说谎。
安冉和四丫见大伯母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气得直跺脚“娘,你要干什么呀?”
大伯母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过了这么久竟然他们还拿出来说,她愤恨的看着安若男“是你在外面胡说八道是不是?我不就是拿了一点肉一点面粉怎么了,你竟然还在外面说我的坏话,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安冉见大伯母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责怪其安若男来,他气得大声地吼了一声“娘……”
不仅大伯母被安冉吓了一跳,安若男也被他吓了一跳,她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安冉生这么大的气。
“娘,这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对,你怎么反而还怪气二丫来?”
“就是,大伯姆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二姐说的,二姐从来没有提过。”他们如果不是今天听村里人说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大伯母虽然被安冉吓着了,可是她还是不服气,小声的辩驳道:“不是她说的那是谁说的。”
黄大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安家的院门口,此时她正伸着头看院子里的情况“是我说的。”
说完她不跟大伯母说话就走了进来“这件事是我说的怎么了?你敢做难道还怕人说不成?你敢说那天你没拿二丫家的东西。我们明明都看见了,你至少拿了五斤白面两斤肉,你还不承认。要不要我把当天再看到的人都找过来和你对质。”
其实事情过了这么久没人提起也算了,只不过昨天听说安家盗窃案和刘家的那个刘言有关,她就想起了这件事。xǐυmь.℃òm
昨天散场的时候和村里几个妇人说了几句,没想到事情就越传越广,现在满村子里都知道了这件事。
她本来就是想过来道歉的,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一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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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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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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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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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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