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准备,待敌人进入220步开始二连抛射。”
“射!”
“簌簌~”
箭雨遮天蔽日,将司仁的2000骑兵尽数笼罩在其内。
“护!”不用司仁下令,左军便大声吼道。
“护!”
骑兵不慌不忙的举起一枚精致的小盾,护在头顶。
小盾因为面积不大,所以并不是特别沉,用起来很方便。
虽然盾小,但是却能够覆盖大部分的要害。
箭矢与金属盾牌发出的碰撞声,战马被流矢射中发出的惨叫嘶鸣声不绝于耳。
“把敌人放到60步,直射!”
指挥官语气有些急促,虽然在距离220步的时候连续激发了两箭,但造成的伤害极其有限。
随着骑兵快速靠近,弓箭手的作用就会慢慢降低。最后只能和其他刀斧手一样,近战与骑兵肉搏。
220到60步,如此距离几乎眨眼便至。
指挥官也知道他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了,如果错过了,那恐怕就没办法对骑兵造成严重的伤害了。
90步,80步,70步...
“射!”
直射的准确度要远超抛射,而且盾牌几乎失去了防御能力。
“伏!”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骑兵依靠着对战马的娴熟操控,躲在了战马的腹下,等待箭雨掠过后,这才重新回到马背上。
马的强大之处在于只要不受到致命伤害,它的奔行能力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即便一条腿被箭射中了,也并不会耽误他们奔跑,只是速度会有所减慢。
此时骑兵已经距离黄河北岸的敌人不足30步。
“弟兄们,让对面这群娘们看看什么叫做箭术!”
“哦哦哦~”
骑兵对这种战法了然于心,自动找好自己的队伍。
每十人为一组,骑在战马上用弓箭对着敌方步兵阵地快速射击。
2000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折损了近400人。以1600骑兵应对数万大军看似有些荒谬,实则不然。
每名骑兵箭袋里都装有10-14枚箭羽。只要运用得当,这些箭射杀5000人以上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骑兵的机动性非常强,凑近就是一箭。你想追,我拍马就跑。
数轮箭雨过后,大唐的士兵就像麦子一样被放倒了一大片。
李光弼见此,恨的牙根痒痒。原本不用损失如此多的士兵,因为步卒有巨盾作为屏障。
可巨盾过于沉重,不能和士兵一起乘船过来,只能放在最后,单独托运。
并不是他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而是没有办法。
如果先运盾,那敌人来袭,自己连黄河北岸都站不稳。
所以,他只能拿士兵的命去填,务必要把北岸登陆这片区域守下来。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军队、装备和补给。
“前军上前,阻止骑兵靠近。弓箭手,自由射击!”
李光弼知道步卒肯定是追不上战马,所以打算用步卒的肉身为弓手开辟出一条安全地带。
虽然刚刚那一波箭雨对自己手下造成了巨大损失,但都是在可承受范围内的。
现在只要能把这些骑兵逼到20步以外的位置,让弓手有射击的空间,这场战斗就稳了。
司仁看到大唐士兵的做法后,立刻就明白过来指挥人员的内心想法。
“兄弟们,大唐妄想用步卒来挑战我们。妄图撼动骑兵的地位!
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称为骑兵!
全体都有,跟随我的帅旗,冲进地方阵营,活捉敌方主帅!
跟我杀!”
“杀!”
司仁放下面甲,高举手中长枪,冲向大唐组织好的防阵。
在他的视角中,眼前的敌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从最开始朦胧的轮廓,到现在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甚至那麻木的眼神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杀!”
双方发生碰撞,骑兵仗着战马的机动性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司仁尽管操控着老迈的身体,但长枪所过之处,大唐步卒接连死亡,根本没有一合之敌。
很快,骑兵就杀到了弓箭手所在的阵地。
弓手抽出1米多长的大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硬撼司仁所在的骑兵。
不是他们不怕死,也不是因为他们对大唐的归属感很强。
而是他们知道,还击了最少还有活下来的希望,如果不还击那就只有等死一途。
1600骑兵,硬生生将1万5千人的阵型凿穿。
正当司仁准备率骑兵再次折返之时,李光弼带着他手下仅有的20骑兵杀了过来。
“哥舒翰!可敢与李光弼一战!”
不待司仁回话,李光弼便带着20骑兵直挺挺的冲了过来。
“放肆!就凭你也敢挑衅我家主人!”
左军策马应战,与李光弼近身肉搏。
两人的战马越来越近,交错间迸发出兵器碰撞的脆鸣声。
左军去势不减,抡起长枪把李光弼身后的骑兵挑落下马。
李光弼也不是吃素的,尽管刚刚与左军未分胜负,但在战马的冲锋下已然来到司仁身前。
“哈~匹夫受死!”
司仁自知自己在力量上弱于李光弼,所以没有选择硬拼。
在两人即将交错之时,司仁紧勒缰绳。身下战马受力,前蹄高高抬起,用两条后腿支撑。
李光弼挥动大刀,竟然斩了一个空。
司仁此刻的位置和李光弼战马的腹部相持,他快速出枪,并不为伤人,而是为了重创战马。
战马的腹部很柔软,防御能力一般。而司仁这一击几乎用了全力。一枪之下,竟直接将战马捅死。
战马发出一声痛苦嘶鸣,侧躺在地。
李光弼也因为突然失去战马,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司仁本想趁此机会对他进行补刀。但奈何大唐士兵回援速度很快,把李光弼保护的严严实实。
见没了机会,司仁便策马而出。
“李光弼,今日暂且饶你一命。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驾!”
司仁率领骑兵再一次从人群中杀了出来。琇書蛧
这一次,他并没有选择再度发起进攻。
打到现在这样,不仅自己手下这1000多骑兵体能消耗巨大,身下的战马恐怕也快到达极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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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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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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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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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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