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给阿强使眼色让他进屋,小声让林浩和茅山明疏散人群,他自己去拿法器。
两鬼跟着阿强走进房间,林浩和茅山明赶紧对大家说:“你们快走,这里有鬼很危险。”
众人不信,林浩说:“你们没看见阿福他俩走路是踮着脚尖的吗?这就是鬼上身,还不快走,这么多人会保护不周全的。”
刚才也有人看见阿福走路的姿势,还有人和他们打招呼也没反应,大家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哄而散仓皇逃走。
阿强突然被两鬼打出房屋,摔在饭桌上,还没跑掉的人更加卖力推挤,好在没有发生踩踏事件,场地也空了出来。
九叔正好拿着八卦镜,桃木剑和沾满朱砂的符笔跑了出来,他连忙把桃木剑交给茅山明,将八卦镜分给林浩,自己拿着符笔对着啊寿眉心一点,符笔很快掉在地上,阿福向他抓来,茅山明用剑挡住。
林浩拿起八卦镜,咬破手指在镜面上画了一道驱鬼符,结合两者的力量照向阿福两人,黄光与鬼气纠缠在一起,林浩提起全身法力猛地爆发,光柱顿时加强击穿鬼气照在两人身上,将两只长着青面獠牙的厉鬼打出体外。
九叔抓住机会用符笔分别点在两鬼眉心,将他们定住身形,让阿强扶着毛笔,他招呼林浩一起去房间拿坛子收鬼。
林浩担心阿强会像电影中一样玩脱,将鬼放掉还差点丢掉小命,他让茅山明去给九叔帮忙,自己留下看着阿强。
九叔刚进房间,阿强发现松开手,笔也不掉鬼也不动,他刚想嘚瑟被林浩制止,只能老实拿着符笔,无聊的等着九叔出来。
九叔和茅山明拿来坛子分别将两鬼收入其中,贴好符纸,坛中厉鬼还在挣脱,九叔看了下说道:“看来关不了多久,需要赶紧将他们下油锅,这样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阿强在院中支起一口大锅,烧火倒油,林浩问九叔:“父亲,这两人刚死一天怎么就变得这么凶?”
九叔解释道:“他们都是邪修容易变成厉鬼,死时又怨气很大,所以一天就化为厉鬼。”说到这他冷汗直冒:“糟了还有一个,阿强你是亲手烧的三具尸体?”
阿强支支吾吾的说:“我受了伤,保安队的人让我早点回来处理伤势,他们留下烧尸体。”xiumb.com
九叔暗叹一声也没空骂他,拿着法器就朝保安队的院子跑去,边跑边说:“你两跟上,道友在此油炸鬼。”
林浩说:“父亲,你和师兄先去,我和毛师叔一起油炸鬼,不然出了变故师叔一人应付不了。”
九叔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林浩的要求。
茅山明老脸一红低下头赶紧向锅底添加木材,林浩感受了一下油温,又看见坛子里的鬼很不安分,好像随时就要破坛而出,他拿出烈火符打入火中,火焰一下变成蓝色穿出很高,茅山明没来得及躲闪被烧掉眉毛。
油快速升温,镇上传来了九叔的打斗声,坛中的厉鬼越发暴躁,一个坛子已经布满裂纹,茅山明感受油温已经达到要求,果断地将快要炸开的坛子丢进锅中。
没有电影里将鬼炸的半生不熟还跑出来的剧情,坛子丢进油中的瞬间厉鬼探出头就被滚油吞没,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在油中不停翻滚。
听见惨叫声,另一个坛子也开始裂开,空中飞来一道红光,在快速接近。林浩看了一眼油锅立刻将另外一个坛子也放了进去,刚丢经锅中,红忙已到身边化为一只红袍火鬼,和女贼长得很像但是更加丑陋。
女鬼用她尺长的指甲扫过茅山明的胸口,茅山明用尽全力还是没有完全躲过,胸口血淋淋的,衣服被割成一条条破布,掉出一片片纸屑。
林浩连忙打出杀鬼符,一道黄光击中女鬼身体,她发出一声惨叫倒飞出去,又很快稳住鬼体。
女鬼一刷头发,无数长发像长鞭卷向林浩。
林浩赶紧用八卦镜借助月光照向女鬼,女鬼像是被泼过硫酸,鬼体表面开始脱落,但很快就被森森鬼气给修复。
茅山明偷偷绕到女鬼身后,用贴着符纸的桃木剑刺向女鬼后背,女鬼转动头颅看向他承受了这次偷袭,剑只刺进少许被女鬼转身打断,在茅山明吃惊的瞬间抓住他的两只胳膊。
女鬼要强行上身,林浩在电光火石之间甩出一张驱鬼符贴在茅山明身上。
女鬼吃痛茅山明快速金蝉脱壳,缩下身体和双臂将衣袖留在女鬼手中,人顺势滚向边上。
女鬼看向坏她好事的林浩,一记黑虎掏心直奔他的胸口,这时九叔终于赶到,他拿着祖师塑像前供奉多年的佛尘,运用法力缠上女鬼双脚,用力一拉将女鬼甩向油锅,茅山明一掌拍出打算乘女鬼不稳将她推下油锅,女鬼一爪向他抓来。
林浩趁机用八卦镜照向女鬼,一道光芒又将女鬼打退半步,九叔快速跟上用佛尘缠住她的双腿将其卷起,阿强赶来给了女鬼最后一击将她打入油锅。
滚烫的热油瞬间淹没了女鬼的身影,锅中呲呲作响,伴随着女鬼的哀嚎,九叔四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第二天中午文才来到积善之家,九叔将他介绍给阿强和茅山明,阿强得知这是未来的师弟既高兴又羡慕。
九叔问茅山明:“道兄今后有何打算?”
茅山明看着天空过了一会说道:“现在就像天上的云彩,随风飘动,等过几年存点钱再安置一处道场。”
阿强说道:“要不你就留在台山镇,和我一起住,过两天师父他们一走就剩我一个人了,我们现在半斤八两正好一对。”
九叔想想这样也好,他对茅山明说道:“道兄就留下吧,这里房间多的是,以后台山就交给你二人守护,这也是功德一件。”
茅山明心动了,但是常年在外流浪他深知人心冷暖,和阿强非亲非故寄人篱下,短期住在一起没什么,时间一长难免会产生口角。他想到前两天骗谭老爷的银票都毁在之前和女鬼的打斗中,心中惆怅不然也可以买间房子和好基友呆在一起。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性格懒散长时间在一起不太好,还是算了。”
九叔也是人精,他看出茅山明的顾虑就说道:“道兄习惯独居就在镇上买间房子,你和阿强相互交流也方便。”
茅山明叹气说道:“不瞒道友,刚才打斗不小心损坏了银票,现在郎中羞涩,只有几个大洋,哪能买到房子,哎~”
文才想到以后跟师父走了,自家的小房子空着常年没人打理也会破掉,还不如卖掉,能卖多少算多少,而且连家都没了师父肯定会更爱他。
想到这里文才对茅山明说:“我有一间小破屋,以后空着也是浪费,估计白送你也不会要,就便宜卖给你好了,不论多少钱都行。”
茅山明心想白送谁会不要,傻子才不要,但他现在也不好意思讨要只能翻出所有口袋说道:“只有这五块大洋,这样你太吃亏,还是算了吧。”
文才差点吐血,现在也只能收下大洋,总比以后倒塌来得强就对茅山明说:“五个就五个没关系。”
两人完成交接,九叔越看文才越满意,又指点阿强和茅山明两天终于离开台山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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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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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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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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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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