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哼’一声,傲娇又别扭。
“话说,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开车吧?”云策傲娇归傲娇,但心思该敏锐时,一点也不蠢钝。
葛青跃难得在云策面前装个比,怎么可能承认?
他不要脸道,“我一个穷乞丐怎么可能会开这种高级玩意儿,我就是看你的动作看会的,大概我最大的天赋就在此吧。”
“你少糊弄小爷。”云策才不信他。
葛青跃龇牙笑,“我的主子是墨王妃。”xǐυmь.℃òm
有些事不能说,不能怪他。
“你是不是忘了,是谁把你引荐给我妹的?又是谁带你出来玩的?”云策瞪着他。
葛青跃俊秀的小白脸上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是你,但我现在的一切属于主子。”
墨风被她盯得,犹如被阴沟里的臭虫盯上似的,恶心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四。”
“站住,不准再上前,否则别怪我的刀剑无眼。”墨风喝声道。
墨风皱眉,这是想赖上他吗?
“闭嘴,我一个孤儿,哪里来的妹妹?你们走吧,我们不需要你们的一片好心。”墨风对女人的示好十足防备。
“呵斥又怎么了?她又不是我的谁,好好说话,你们不走,非要纠缠个没完,被呵斥也是活该。”墨风冷冷道。
乙鹤看得双眼冒星星,嘴角翘起的弧度,分外迷人。
这样的男子,该是属于她的。
张秀兰泫然慾泣,“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女子?小女子完全一片好心。”
墨风果断甩手,“你来你来。”
云策笑死,“哈哈哈……”
没勾得墨风的怜惜,反倒把她身后的一众男人激得心疼不已。
“兴年哥,你怎么了?”张秀兰扑过去,抱住了钱兴年,哭得那叫一个悲惨。
张秀兰哭得更厉害,跟控诉负心汉似的,控诉墨风,“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去干活吧,不然今晚你就睡树上。”云策丢下这句,就去找五兄弟玩。
乙鹤微微眯眸,冷眼看着那女子一步步朝着墨风走去。
墨风蹙眉,他家王爷的黑旗就放在那,只要不是常住山区的人,应该都认得吧?
“我们在那扎营,与你们何干,没事就走吧,否则视同刺客。”墨风平日嘻嘻哈哈,但真正办事时冷肃的模样,有楚九殒七分影子。
“大哥,那个庄子就是我的,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张秀兰声音娇柔,桃花眼如一汪春水般凝视着墨风。
“你闭嘴。”
“你们可以每人点一个菜。”
“凭什么?那混蛋弄哭了张小姐,就这么走了?”钱兴年却突然暴起,一副为美人打抱不平的样子。
云策身子下意识一偏,那只恶心的大黑虫擦着他的脸飞过。
还是故意装不知?
显然这男人绝对是后者。
乙鹤舔了舔唇,“我想吃葡萄。”
老四摔得懵了懵,而后迅速爬起来,不跟他们玩了。
钱兴年看对面的人,非富即贵,且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凡,他还是忌惮的。
五兄弟,“舅舅,这个送你。”
那边墨顺赶人,“好了,这天快下雨了,你们赶紧走吧。”
墨顺才不会听他的,“这货色,你要是搞不定,我来。”
张秀兰瘦削的身子蓦地一抖,抖得跟秋风扫落叶似的,随即那眼泪扑簌簌的落,残花凋零,若人怜啊。
这混蛋,故意跑来挑拨的吧?
“好,我给你剥皮。”墨风立刻去洗葡萄,剥葡萄皮。
一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脚步,“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在这扎营?”
“你什么人啊?不要就不要,凭什么呵斥我们家小姐?”一个粗犷大汉走出来,先是亮出自己一身雄壮的肥肉,示个威。
“站住,不许再靠近。”墨风呵斥来人。
这方面,那都是经过考验的。
“不然咧?还要抱在怀里哄吗?”墨顺冷眸里藏着锋利的刀刃,令人不寒而栗。
云策不是一定非要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更何况这人已是妹妹的人。
“有点。”
跑了一半,啪叽一下,摔了个狗啃泥。
无缘无故的示好,必有所图。
不知道云策兄妹感情如何,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他怕多说一个字都会给云酒带去危险,所以,还是什么都不说才好。
墨风跑得比兔子还快,颠颠跑到乙鹤身边,搂上她的后腰,“鹤鹤,饿了吗?”
“欧耶!”老四又乐颠颠跑去问四兄弟。
“那想吃什么?”
“你……”粗犷大汉气得发抖。
云策一来,老四就丢了一只大黑虫过来。
“娘,娘。”他跑去找云酒,“娘,今儿晚膳吃什么呀?”
陡然一道威压压下来,钱兴年承受不住,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不是,你们别误会,我们看变天了,就是来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张秀兰忙上前解释他们此行的目的,粉面桃花红,一双桃花眼紧紧盯在墨风脸上,黏得移不开。
“哟,墨风,这什么人啊?该不会是你的……”墨顺听到这边的动静,就跑来嘲笑。
“你,你……”钱兴年面色灰败。
墨风慌张的朝不远处的乙鹤看了一眼,乙鹤也看着他,不说话。
墨顺看着这一幕,竟突然有种他棒打了鸳鸯的感觉。
这时,他们的队伍前走来一群,为首的一对男女,两人一黑一粉,一个高大,一个娇俏,走在一起倒也相配。
老四早跑得只留一个贼溜溜的背影。
老三也跟着哈哈大笑。
“行了,又没死人,哭什么哭?再不走,就不保证会不会死人咯。”墨顺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拔出长剑,冷冷威胁。
钱兴年觉得受到了天大的羞辱,还想再辩几句,但这时已刮起了狂风,雨点大颗大颗往下砸。
“兴年哥,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张秀兰看出来了,这些狗男人就不是怜香惜玉的,白瞎长了那一张脸。
张秀兰柔柔弱弱的扶着钱兴年起身,起身的时候,她往营地里看,本还想再看看墨风。
墨风没看到,却被那一眼的惊艳,震在原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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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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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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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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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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