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狱带着上官飞燕出来,就看到陆小凤狼狈逃窜过来。
“想不到陆小凤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上官飞燕带着一抹惊奇,没想到除了江狱外,还有人能让陆小凤夺命狂逃。
“一大早跑这么快,难道昨晚那个冰山没有帮陆兄把火气消下去?”
江狱满脸促狭,就陆小凤这好色程度,竟然能够活到最后,也是奇迹。
“江兄就别打趣我了!”
陆小凤苦笑,他连冰山的手都没摸到,就被迷晕了。
他在野外睡了一晚,冰山没有睡到,反而睡了一身露水,还惹了一身骚。
“呵呵,怎么不逃了?”
冷笑声从后面传来,三个衣服上绣着怪兽的绿袍老者背负双手走来。
三人年纪很大,脸色严肃冷漠,但眼神不但不浑浊,反而亮得可怕。
他们两边太阳穴高高凸起,就像是两个肉球一样,稍微有点眼力的人一定都看得出,他们的内功都已深不可测。
“江兄,现在就靠你了!”
陆小凤看向江狱,这三个老头武功高得可怕,哪怕是他也只能对付一个。
别说三人联手,就是两人联手,他就打不过。xǐυmь.℃òm
“原来找到帮手了。”
三个老头目光在江狱身上打量着,却发现丝毫看不透。
江狱就像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
但习武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们。
这个人很危险。
“西方玉罗刹教护法长老,昆仑绝顶‘大光明境’小天龙洞,岁寒三友?”
江狱看向三个老头,一言道破他们的身份。
“想不到我们已隐居二十年,你竟然认识我们!”
岁寒三友有些意外。
江狱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他们隐居昆仑绝顶时,江狱估计还在吃奶,甚至都没出生。
“果然是这三个老家伙,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死,还成了玉罗刹教中的护法长老!”
陆小凤暗暗心惊。
他之前从三人的武功,认出了岁寒三友,但不知道三人加入了玉罗刹教,成了护法长老。
那玉罗刹能够收服这三人,可见其恐怖。
而他偏偏背上了杀死玉罗刹之子玉天宝的罪名。
真是要命啊。
都是自己兄弟惹的祸。
要不是它,他也不会惹上这些麻烦。
可惜没办法。
他管不住,也不想管。
“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号,还想管闲事?”
岁寒三友冷冽的目光齐齐盯着江狱。
如果是一般人,在这目光下,怕是被吓得肝胆俱裂。
“三位前辈,且慢动手!”
就在这时,蓝胡子、方玉飞和方玉香从赌坊快步出来。
陆小凤看到方玉香,瞳孔一缩,因为这个女人就是昨晚坑他的那个冰山。
就是对方设计把他迷晕,还把他扔到郊外睡了一夜,结果醒来他就成了凶手。
“三位前辈、江神捕、上官姑娘、陆大侠,里面请。”
蓝胡子脸上堆满笑容,躬身请道。
岁寒三友淡淡瞥了眼蓝胡子,最终没有动手。
一行人跟着蓝胡子来到密室大厅。
众人一一坐下。
蓝胡子双手放在桌上。
他的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手指长而秀气。
这是双很好看的手,很干净,很灵敏。
但是却又有谁知道,这双看来干干净净的手,已做过多少脏事?
杀过多少人?
脱过多少女孩子的衣服?
蓝胡子见众人落坐,对着岁寒三友道:
“三位前辈,你们也知道罗刹牌被我前妻李霞偷走了,而想要找回罗刹牌,只有靠江神捕和陆大侠才有可能。”
江狱眼睛微眯,这是直接赶鸭子上架,要把他拉下水啊。
“罗刹牌?”
陆小凤皱起了眉,连脸色都好像有点变了。
他没有见过罗刹牌,可是他听说过。
罗刹牌是块玉牌,千年的古玉,据说几乎已能比得上秦王不惜以燕云十八城去换的和氏璧。
玉牌并不十分大,正面却刻着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还刻着部梵经,从头到尾,据说竟有一千多字。
而且这块玉牌不但本身已价值连城,还是西方魔教之宝,遍布天下的魔教弟子,看见这面玉牌,就如同看见教主亲临!
岁寒三友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
蓝胡子又看向江狱和陆小凤:
“江神捕,我想请你找的东西就是罗刹牌。”
“还有陆大侠,只要你帮忙一起找到罗刹牌,我可以帮你洗刷冤屈。”
陆小凤冷笑,看向蓝胡子:
“罗刹牌这样的至宝为什么在你手里?还替我洗漱冤屈?明明就是你们设计陷害我,玉天宝肯定是你们杀的!”
蓝胡子连忙解释:“陆大侠,你这可冤枉我了,我绝对没有杀玉公子,而罗刹牌则是玉公子赌输了押给我的,押了五十万两。”
“但没想到这罗刹牌却被我前妻李霞给偷走了。”
陆小凤看向岁寒三友。
想看他们怎么想的。
“我不管你们怎样,我们只要罗刹牌和凶手,如果交不出来,你们通通得死!”
岁寒三友声音冰冷,杀气腾腾,十分霸道。
“呵呵!”
江狱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岁寒三友中的孤松冷漠的眼神,不善的望向江狱。
“我笑尔等一个个机关算尽,大费周章!”
江狱目光扫过脸色冷漠的岁寒三友和脸色各异的蓝胡子等人,道:
“我现在就能找出凶手和罗刹牌!”
众人齐齐变色,神态各异。
“有意思!”
陆小凤大拇指摩挲着下巴,望着众人的眼神带着思索,他仿佛又回到了龙古县江狱家。
那天假扮上官丹凤的上官飞燕也是去求江狱帮忙。
结果上官飞燕自己栽了。
上官飞燕此刻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感觉这里有人要步她后尘了。
“罗刹牌和凶手在哪儿?”
孤松冷冷开口。
江狱看向蓝胡子,问道:
“你跟你的前妻李霞的关系不好?”
“不错。”
蓝胡子点点头,嘴角冷笑:
“若是关系好,她也不会盗走罗刹牌,置我于死地了!江神捕不会认为罗刹牌在我这里吧?”
“为什么不能在你这里?”
江狱笑了笑:
“像你这种阴险狡诈之徒,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相信,更别说和你关系不好的李霞。”
“李霞想从你这里偷走关乎身家性命的罗刹牌,可能微乎其微。”
他紧紧盯着蓝胡子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所以罗刹牌,就在你手中!”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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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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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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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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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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