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人我给你带来了,就在里面。”

  “安然你真棒,找的人那么厉害,竟然那么快把她绑来了。”苏烈露出一声怪笑,眼神在许安然的身上游走,她穿的竟是一身黑衣。m.χIùmЬ.CǒM

  这真棒明显是意有所指:“不如,我们也去隔壁的房间坐下来休息一下?”

  是个疑问句,苏烈却说出了肯定句的语气,伸出了他的猪手去揽她的腰肢。

  许安然嗔笑着不着痕迹地拉住了他的手,说:“今晚可是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黄老板来了没啊?”心底闪过一抹恶心,却被她很好地掩盖过去了。

  苏烈挠了挠她的掌心,笑眯眯地道:“快了,不急,你不是给她下了软骨散了吗,她跑不了。”

  “这不是怕出什么差错嘛。”她掐出一抹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凝出一颗能量团朝苏烈扔过去。

  好在装潢豪华的酒店走廊尽头的电梯打开,出来了一个大腹便便,满脸肥肉的矮子。

  她看过苏烈给的照片,正走过来的那头大肥猪就是今晚的主角黄老板。

  洛落睁开眼,昏暗的房间里处处透出了奢靡豪华的装饰,仅留了一盏暧昧有情致的台灯亮着温暖的灯光。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息,令原本头脑还有些昏昏的洛落一个激灵。

  身下躺着的柔软和陌生,让她心中一惊,想要坐起来,却忽觉身上没劲。

  稀稀疏疏的说话声从虚掩的门口传了进来。

  竟然是许安然和苏烈的声音!

  洛落闭了闭眼,又睁开,回想着发生了什么事。

  她才刚从浴室出来,正拿吹风机吹着湿头发,吹了个半干。

  身后的推拉式的落地窗被拉开,涌入了一股凉凉的夜风,袭到了洛落的身上,她还没转身。

  一个人影就窜到了她的身后。

  “你是谁?”洛落大喝了一声,用撩拨头发的那只手,正想要凝聚灵气打算攻击。

  口鼻就被一块布料给捂住了,一种药材的味道袭了过来,她的意识就变得混沌了。

  再醒来,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房间的装饰明显就是个酒店的房间,她明显就是羊入虎口了。

  听见外面传来许安然的一声“黄老板”,洛落的眉目瞬间蹙了起来,忙按照那个女生说的运气让药的迷性缓解一下。

  是的,昏过去到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她做了一个短暂的梦,那个女生也出现了。

  在这几天里,那个女生都有间隔地出现。

  明早阿阳就回来了,她高高兴兴地洗了个澡,哼着小调欢喜得不得了,没想到今晚竟然会落到他们的手里。

  “黄老板,您可来啦,里面的人都等你等得不耐烦了。”

  “哈哈。”黄老板粗狂一笑,毫不掩饰地用色迷迷的眼神扫了许安然一眼。“这位是许家小姐吧?”

  “黄老板,里面美人可在苦等呢,春宵苦短啊。”苏烈脸上带了讨好的笑:“那份投资……”

  “放心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黄阳石眼里闪着淫/荡的好色光芒,窃笑着轻脚踱进了房间。

  门慢慢从里面被关了上去。

  “该死,我都还没品尝过。落落啊,你可别怨你苏哥哥,谁让是傅阳的错呢,夫债就妻偿咯。”

  苏烈盯着那关上的华丽的门,露出狰狞的笑。

  若不是傅氏集团打压着他们家的公司,他也不会被家族的那些个弟兄冷嘲热讽和被父亲罚了,在宗堂里跪了一个晚上。

  还留下话语,直言对苏氏公司的打压,就是因为苏家三少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

  逼得苏家当家人,也就是他的父亲,压着他去傅氏集团赔礼道歉,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也没讨着什么好。

  残局也自然是由他来收拾,这洛家有许家帮,苏烈也是费了一些力气,才找了这排名榜上排第八的黄家。

  呵,苏烈冷笑转身,不该觊觎的人?

  好啊,他不觊觎,他就只是送给别人罢了,只是毁了傅阳放在心尖上的她的身体而已。

  “安然,这次还真是多亏了你的帮助,”苏烈朝许安然笑了笑,“不如我身体力行给你道谢如何?”

  淫手如小蛇游走般伸去了许安然的腰间,许安然面色一冷,还是扯笑道:“今晚可别误了事,我们还是监视着那边的情况吧。”

  “别担心,我安排了几个人在门口守着了。”

  许安然被半推着走,两人进了隔壁的房间,许安然嫌弃地弄开了苏烈搭在她腰间的手,温声细语道:“你先去洗澡吧。”

  苏烈一脸淫笑着说:“好,好,好。”便脱着衣服走了一步,才又想转身来拉她进去一起洗。

  脑后却挥来了一阵劲风,许安然迅速抬起了手,毫不留情地朝苏烈的脖子上的穴位劈了下去。

  她扛着那半裸着上身的苏烈,走了几步路,把他丢在了洁白的大床上。

  “真让人恶心。”许安然深深蹙眉,擦了擦手嫌恶道。

  真是没用,竟然找她帮忙,让她帮忙找人绑洛落。

  在电话里听到苏烈说的,她当即就下了主意要自己过去绑了那个女人。

  “主子。”

  银花从窗户进了来,房间在第三十层,仅是从外看下去,便觉得高而危。

  天上布满了漆黑的夜幕,而底下的城市却是璀璨耀眼的,迷离得让人着迷失措。

  “您的父亲似有急事找你。”说着,银花递上了主子的手机。

  她习惯轻身而行,此次任务也不重,便没带银花金叶一起过去。

  许安然看了一眼,几通连续未接的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看着主子寥寥几眼看完了手机,便要走,银花忙问:“主子,这里……”

  “没事,那个女人逃不出,她身上中了软骨散,门口又有几个人守着。”

  而且,傅阳似乎也不见踪影,不在傅氏集团,也不在傅家别墅。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可放在今晚这件事上,倒成了件好事。

  许安然瞥了一眼隔壁洛落在的房间,勾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仿佛已经能听见她的悲鸣和想象出那痛不欲生的痛泣神情。

  没人,会来救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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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能否催更时看看小视频,为我增添写作动力可好!在此不胜感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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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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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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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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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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