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义愕然,秦宝宝不屑。
两人对视了三秒后,王正义忍不住问:“怎么这么晚,还串门?”
秦宝宝轻哼一声,纠正道:“不是串门,是老鼠钻洞里了,到对门帮忙打老鼠去了。”
王正义一脸疑惑,扭头离开,双手背在身后,摇摇头,边走边自语:“老鼠都钻洞里了,还去打老鼠,这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再说,大半夜光着身子跑男人房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啥?现在的年轻人,哎……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王正义带着陈祥林、杨震廷,在北山治安署署警的帮助下,押着罪犯,前往新沣县。
王海和秦宝宝因为半夜折腾,起床最晚。
这次出警,治安署收获满满,既抓住了杨威和卫小刀,又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了朱大常的下落。
王海的收获最大,还结识了父亲的结拜兄弟——三叔许开岭。这是他认为到目前为止,见到的能量最大的一个人。
要说有遗憾,就是对秦宝宝的身体结构没有做深入研究。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今天下午,秦宝宝将带着他们三个赶往秦都。
王海不想和秦宝宝过分亲密,因为他清楚,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身体上的深入交流和探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身体,还是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亲密。
就像他和侯玉茹,和柳香香一样,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暴露两人之间的关系,这对于专业的警署人员而言,他们可都拥有专业的读心术。m.χIùmЬ.CǒM
罗中立暗恋着微胖女神,王海都能从罗中立奇奇怪怪的眼神中读出一点信息,自己真要和微胖女神有身体的近距离接触,还能逃过罗中立的法眼。
四人坐在车里,估计秦宝宝存留在王海身上的体味,都逃不过罗中立的鼻子。
就像自己刚上汽车,罗中立就大喊:“谁的脚味,踩了狗屎吗?”
秦宝宝和胡令能急忙翻开脚,查看脚底板。
然后三人将目光齐刷刷对准王海。
王海打开副驾驶窗户,吹着口哨,望着远方。一副“臭死你们,奈我何”的表情。
……
秦都,大秦省首府,华国西北地区最大的城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店铺门口流光溢彩,街道中央车水马龙。
路边的小摊位上坐满了食客。
暑热褪去,寒秋已来。在北山煤矿,王海穿着衬衫,外面套件衣服,感觉刚刚好。
但在秦都,就有些热了。
男人将衣服搭在手臂上,一个人朝秦都医科大学方向走去。
找到了柳香香,就不怕找不到韩达君。找到了韩达君,就不怕找不到朱大常。
担心被看门的保安拦住盘查,王海没有走正门。
沿着大学校园的围墙走了三五百米,就发现了一排可以攀爬的大树。
爬树翻墙,对于从小生活在乡村的王海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一个助跑,登上围墙。
右手趴着围墙,左手撑着大树。双脚在围墙和树干之间上下移动,一分钟不到,就攀上围墙,跳了下去。
一对情侣在围墙内的一处拐角搂抱亲吻。
被突然从墙上跳下来的王海惊吓得尖叫起来。
“嘘嘘嘘,别叫,别叫。自己人,自己人!”王海赶紧解释。
男孩扶着女孩的肩膀,将信将疑地盯着王海看了看,骂了一句,神经病。
然后转身,搂着女孩的肩膀,朝前走了十多米远。
王海向灯火明亮的教室方向走去,走出十多米,回头。
看到男孩和女孩又搂在了一起,深情地拥吻在一起。
王海笑笑,投来羡慕的眼光,感慨一句:大学他么的真好!
转念一想,自己离过婚的妻子,会不会和陌生男人,也在这黑暗的角落里亲亲我我呢?
王海苦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迂,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呢?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
王海正走着,就听到操场角落的一个大杨树后面,传来女生和男生的争吵声。
王海本不想搭理,因为他着急去找柳香香,没想到大杨树的背后传来女人的争吵声。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王海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
他始终信奉一句话:女人是拿来疼,拿来爱的,不是生来被男人欺负的。
王海犹豫了两秒,停下脚步,支棱起耳朵,做进一步判断,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还是男人真的在欺负女人。
“香香,你就答应我吧!”
好熟悉的声音,王海心说。
“香香,王海和你已经离婚了。这就说明,他不再爱你了。他始终放不下那个死了男人的侯寡妇。白天给她家挑水,晚上给她家劈柴,整天和她睡在一个炕上,还帮着她养孩子。南山镇的人,哪个不知道啊!他是个流氓,你怎么还对他痴心不改?你俩都离婚了啊!”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个正人君子。我信他。”王海听后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香香,我求求你了。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的爱,有多么深吗?你能来秦都上学,也是我倾其所有,为你争取来的机会。你真的都不知道感谢我一下吗?王海那个杂种,他和你在一起,给你带来了什么?”
“你不要这样说他。我不想听这些。”女人背对着男人,将头扭向一边。
“香香,你听我说?”男人从背后搂住了女人,将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继续道:“你难道真的忘了吗?咱俩订婚那天,王海喂你吃打了农药的黄瓜,差点毒死了你,不是我将你及时送往医院,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女人挣扎,想摆脱男人的双手。
但男人从背后死死搂着女人,将嘴紧贴着女人的脖子,试图亲吻她的脸蛋。
女人扭动身体,伸出手极力挣脱,但男人死死抱着女人,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
王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大步走到跟前,拍拍男人的肩膀,极力克制情绪,冷冷道:“喂喂喂,喂喂喂,该让让啦,该让让啦?”
韩达君和柳香香根本就想不到,王海会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一脸懊恼的韩达君扭过头,对着大树阴影里的男人大骂:“你他妈谁啊?滚一边去!”
王海抡起拳头,对准了那张骂人的嘴,狠狠一拳,将男人打翻在地。
此时此刻,无需废话,干就行了。
动作就是语言。
一脸惊恐的柳香香捂着嘴巴,看到倒地不起的韩达君,又定睛瞅了瞅阴影里的男人。
“王海!”柳香香终于认出了王海。
一个助跑跳跃,扑到王海怀里。双腿夹着男人的蛮腰,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将脸紧贴在男人的肩膀上。
王海把着柳香香的蜜桃臀,不管不顾地朝灯光璀璨的方向走去。
在操场夜跑的同学看到后,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哇哦,好浪漫哦!”
“哇哦,我也好想被男人这样抱着走一圈哦!”
“我他妈和你拼了。”鼻子被打流血的韩达君,提着一根长棍,冲了上来,吓得围观的女同学尖叫着跑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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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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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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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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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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