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李元吉大惊失色,立即跃上战马,拼命挤过去。见一个狼克骑卒正欲从背后偷袭,“呼”得挥出斩狼刀,朝他手腕猛砍过去。
这刚猛的一刀简直快如闪电,一刀下去那狼克骑卒的手腕便应声而断,只听“咚”的一声,他硕大的手掌和战刀双双掉落在地。
“啊~”这骑卒当即鬼哭狼嚎起来。
李元吉赶紧补上一刀,结束了这段聒噪刺耳的噪音。
祝青山忍着剧痛,一刀砍翻另一个狼克骑卒,回头一看,见帮自己解围的是李元吉,顿时兴奋不已。
没想到这个自己曾经在心中立誓要舍命保护的年轻人却先救了自己,正要开口表扬几句,却突然看见一个狼克骑卒从后面朝他发起了偷袭,于是急忙大喊:“趴下!”
李元吉二话不说,立即向前倾倒,堪堪躲过这要命的一击。
祝青山立即扑上去与这狼克骑卒战到一起,边战边喊:“回你自己的位置上去。”说完一抬腿便在李元吉胯下战马的肚子上重重地踢了一脚。
“昂~”,这战马嘶鸣着带着李元吉冲出战团中心。
李元吉奋力控制住战马,正准备重新杀回去,哪知突然瞥见萧虎正在三名狼克骑卒的围攻下节节败退。
“驾!”他立即打马冲过去,飞起一刀,直接让一个狼克骑卒的脑袋搬了家,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朝下一个杀过去。冲到那人面前,立即挥出“斩狼刀”,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狼克骑卒倒是警觉,当即回身挡下这一刀。
李元吉再砍,他再挡,反应速度倒真得可以。
“啊!”李元吉突然大喊一声,随即将“斩狼刀”高高地举起。
那骑卒急忙将手里的弯刀横过来,显然做好了再次格挡的打算。
哪知李元吉突然虚晃一枪,之后立刻改变了攻击方向,“斩狼刀”突然向他的小腹斜刺过去。
当肚子传来剧痛,那狼克骑卒才终于明白过来,随即瞪着吃人般的眼睛,挥起弯刀,朝李元吉的脑袋猛砍下去。
李元吉不慌不忙,“噌”得拔出斩狼刀,接着顺势往上一提,巧妙地挡下这一击。随即又突然前刺,将带血的斩狼刀干净利落地捅进他的喉咙。
解决掉这狼克骑卒后,他立即朝最后一个骑卒杀过去,哪知这人已经被萧虎砍落下马。
他立即看向萧虎,只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只见他满脸鲜血,看起来已经不成人样。
他刚想询问,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萧病猫,这回总不是多管闲事了吧。”
见李元吉的脸上,铠甲上皆一片血红,萧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小心点,你......”话刚讲到一半就见一个狼克骑卒挥着刀朝这边冲过来,于是立即打马迎了上去。
李元吉正想回身帮忙,却突然瞅见一个狼克骑卒奋力挤过人群,正打算夺路逃跑,当即猛拍战马追出去,只撂下一句话:“你也要小心。”
那骑卒刚挤出战团,脸上立即兴奋地乐开了花,正要打马逃离,只感觉眼前一黑,就看见一人一马像风一样从后面闪出来,挡在了前面。
“狗崽子,想逃,晚了。”李元吉恶狠狠地瞪着他。
“啊!”这狼克骑卒当即挥刀砍过去。
李元吉身体一闪,躲开这一刀,随即左手飞快伸出去,将他的手腕死死地拿住,然后再抬起右手,“呼”得对着他的脖子捅了一刀。
“噗通!”李元吉立即将他推下马,懒得看他懊悔、痛苦的表情。
这时,后边又冲出一个狼克骑卒。
李元吉又立即打马冲过去,手腕潇洒一绕,“斩狼刀”立即像毒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臂,一下斩落他手里的弯刀,紧接再飞起一刀,直接将他斩下马。
这一刻,他就像战神一样死死地镇守着这条尸山血海拼成的道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见前面的楚卒实在不好对付,后面的一个狼克骑卒立即对着旁边的一匹无主战马狠狠地捅了一刀。
“昂~”那马立即痛苦的哀嚎起来,然后便疯狂地向前逃。
见一匹马快速撞过来,李元吉赶紧躲避,可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被撞了个正着。随即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横飞出去,“噗通”一下砸到地上。
那骑卒见状立即打马,妄图夺路而逃。
这一下可真将李元吉摔得不轻,他感觉胸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摔碎了一样。不过看到那狼克骑卒纵马飞奔过来,他赶紧咬紧牙关果断站起来。
那狼克骑卒见这楚卒居然还能站起来,二话不说立即亮出弯刀。
李元吉纹丝不动,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在那刀靠近的刹那间,立即下腰躲避,同时飞速转动腰身,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猛地发力往下拉。
“啊!”这骑卒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脱离马背飞了起来。
“噗通!”紧接着两人便一起飞出一丈开外,然后同时重重地砸进雪里。
李元吉一心要把这骑卒留下来,他成功了,但也忽略了高速飞奔的战马带来的巨大冲击。
这一摔比刚才还重了几分,他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狼克骑卒倒是极其走运,摔得并不是很重,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还摸到一块石头。他赶紧捡起石头,然后快速扑到李元吉身前,对着他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李元吉刚坐起来,两只眼睛还没有完全看清周围的场景,就听见“砰”的一声,脑袋便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头上戴着的头盔也被砸得飞了出去。
“噗通!”他又立即栽回雪坑,感觉脑中“嗡嗡”作响,随即一阵摧心剖肝的剧痛也钻了进来,真让他痛不欲生。
那骑卒见状,立即兴奋地坐到他身上,歇斯底里地喊起来:“去死吧!”然后再次举起脸盆一样大的石头。
察觉到危险,李元吉全身上下猛然发力,一下将他掀翻在地。
那骑卒挣扎着爬出雪坑,赶紧四处摸石头,今天他非得将这楚卒砸死不可。一摸到石头,他心里大喜,立即搬起来。
不过,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李元吉突然摇摇晃晃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左臂。
那骑卒立即拼命挣扎,可就是挣脱不了。于是立即抬起右拳,狠狠地往李元吉的脸上砸,一边砸一边喊:“去死!去死!去死!”
连续挨了三记重拳,李元吉感觉脑袋好像已经裂开了,他奋力的睁开眼睛,却只能看见一片猩红。“啊!”他大声嘶吼起来,双臂猛然发力,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骑卒的手臂竟被他硬生生的掰断。
“啊~”这狼克骑卒当即如同被宰的猪一样,痛苦的哀嚎起来。
李元吉立即循着声音摸到他的脑袋,在用力一扭,“咔”的一下,也将他的脖子生生扭断。
听狼克骑卒没了动静,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咚”,又无力地躺了回去。
想到袍泽还在外面战斗,他又赶紧坐起来,然后直接将脑袋扎进雪里,又伸手狠狠地搓起了两遍。被冰雪一刺激,他这才感觉翻腾的脑袋了安静不少,两只眼睛也恢复视力,然后立即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只留下遍地的猩红血迹。
他刚站起身,就听到河对岸的山涧里传来一阵“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响,紧接着又听到一个兴奋地难以自制的喊声:“兄弟们!我们的大军杀回来了!我们的大军杀回来了!”
这声音好像是祝大哥的,又好像是秦大哥的,他发现自己怎么也分不清,因为脑袋里依然“嗡嗡嗡”得响个不停。www.xiumb.com
他使劲儿摇了摇混沌不堪脑袋,感觉好了一点才慢慢抬起头,哪知一抬眼便看见几个狼克骑卒正纵马狂奔而来。
他大惊失色,大军已经杀到,如果让这几人就这么跑了,那大家付出的艰辛,付出的努力,付出的鲜血,甚至是性命岂不是前功尽弃!他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绝对不允许这些狼克骑卒活着离开这里,一个人都不可以。
于是就在为首的狼克骑卒冲过来的一瞬间,他猛然发力,身体突然像箭一样急飞过去。
见一个血淋淋的楚国小卒突然飞过来抓住自己的马鞍,这一心逃命的狼克骑卒吓得肝胆俱裂,当即抽刀去砍,但这个角度非常不利于劈砍,他连挥了三刀都没砍到。于是一狠心便放弃了砍杀的举动,转而疯狂地抽打马,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急着投胎的小卒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李元吉用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马鞍,将另一只手腾出来,然后便朝这狼克骑卒的后背猛捶起来,一边捶还一边喊:“狗贼!下来!下来!”
这狼克骑卒强忍着后背的剧痛,犹自狠狠地抽打着战马,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逃离这个地方,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后面的狼克骑卒见自己的难兄难弟有危险,急忙拍马追上去,二话不说,“呼”,直接对着李元吉的后背狠狠地砍了一刀。
李元吉后背的铠甲本就破碎不堪,又经过刚才那番肉搏,上面的甲片甲钉早已所剩无几,这一刀下去他这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从后背袭遍全身,他手上的力气也当即消散殆尽,然后便带着痛苦、不甘的表情从马上掉了下去。
后面紧跟着的狼克骑卒见状,也不躲闪,直接纵马撞上去。
“砰!”李元吉感觉后背又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双脚一轻,“腾”得飞了出去,一直飞到三丈外的山坡上,然后重重地砸进雪里,最后两眼一黑,就此失去了意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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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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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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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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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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