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早就料到严小敏的嘴里说出来的不会全是实话,但我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关键的地方撒谎。
如果人不是马剑他们三个杀的,那严小敏可以说是在颠倒黑白,让别人给她背锅!
魍魉见我一脸的诧异,嗤笑一声道:“哪有三个男同学?”
“当时在这附近的,就井下那个倒霉鬼,外加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
“那两男的后来我没见过,这女的我认识,就地上躺着的那个。”
“另外那个是那倒霉鬼的姐姐,前不久刚来过一次。”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我再次震惊了,赶紧追问,“那女的不是躲在暗处?是跟他们一起的吗?”
魍魉抱着胳膊,不紧不慢的回答:“何止是一起,就那女的领的头。”
“我听她说什么,是杨少的意思,让另外两个男的教训那倒霉鬼一顿。”
“那倒霉鬼软硬不吃,跟他们扭打在了一起,结果那两男的失手把他推倒在地上,脑袋磕到了石头,流了不少血。”
“那两怂包当时就吓尿了,一个只会哭,一个喊着要去自首。”
“那个叫严小敏的比他们两可狠多了,把两人骂了一顿,还指使他们把倒霉鬼扔进了井里。”
“直接来个毁尸灭迹。”
“事后,三人为了不暴露,又统一了口径,对外就说谁都没见过那倒霉鬼。”
“后来那两男的先走,严小敏留在最后。”
“她有点不放心,在井口多看了几眼。”
“当时那倒霉鬼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正在井里虚弱的喊救命。”
“严小敏听见了,可她并没有救人,而是找了块大石板把井口封住,还在上面盖了一层野草。”
“倒霉鬼醒来之后求生欲倒是很强,拼尽全力爬到了井口求救。”
“可那块大石板以他的力气根本推不开,只能不停的拍打石板,想通过这点声响吸引附近人的注意。”
“可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来,这么点声音也传播不了多远。”
“最后,他手都拍烂了,愣是没等到的别人来救他。”
魍魉说到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有点来气。
他脸色不虞,抱怨道:“那倒霉鬼死在我的地盘,怨气太重,一到晚上就吵吵个不停。”
“这几年我耳根子就没清静过,烦都烦死了!”
“本来以为时间久了,他的怨气慢慢就会消散,没想到越积越深,执念也越来越强,估计不把害死他的人弄死,他是不会消停的。”
“后来有一天,他亲姐来了,在井边上哭了很久,说是知道是谁害了他,要给他报仇。”
“我一想,他要是大仇得报,以后肯定就不会在我耳边哭哭啼啼扰我清净了,这是好事。”
“于是,我就顺手给她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
魍魉说得轻描淡写,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可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大活人因此而丧命了。
不过,既然张茜铁了心要报仇,就算没有魍魉的祟气加持,她也会想出别的办法。
毕竟,一个人如果动了杀念,就算拿着把螺丝刀,也能捅死人。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原来魍魉借祟气给张茜害人,就只是简单的图个耳根清净!
我原本以为他帮张茜是想借着她在人界散播祟气,造成大面积危害之类的。
看来是我想多了。
并不是所有的反派boss都想着毁灭世界,也有像魍魉这样,只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我一时间心情复杂,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不过,听魍魉说完案发现场的经过,似乎又多了几处疑点。
当时在案发现场的应该只有马剑和刘兴,杨天望并没有出面。
起因可能是杨天望被张茜拒绝,心里不爽,让两个小跟班故意找张承的不痛快。
但这事杨天望没提,也不像是他的做派,我感觉里面应该还有内情。
而且,有一点说不通,就算马剑和刘兴来找张承麻烦,严小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没理由他们来找茬,还得带着个女同学吧?
我估计这里面的事,只有严小敏自己知道了。
魍魉似乎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打着哈欠,精神恹恹。
他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看我一眼,不满道:“人我已经给你们,该说的我也说了,你们是不是该办点正事了?”
“当然当然!马上办!马上办!”我脸上堆着笑,忙客气的表态。
人家确实合作的诚意十足,一点没藏私,我们也不好再拖延。
我把绳子的一端绑在井边的枯树桩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间。
一切准备就绪,我以后退的姿势摸索到井口边。
井里的祟气和阴气汹涌翻腾,虽然对我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视觉和感官上的冲击还是很大。
我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苏清渊在井边看着,眉头微微皱起,轻声叮嘱我:“小心点,慢慢来,别逞强。”
“若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拽两下绳子,我即刻拉你上来。”
“恩!”有苏清渊在上面替我护法,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深吸一口气,我咬咬牙,硬着头皮踩着井壁上凸起的石块,小心翼翼的往下探。
好在井壁四周都是小块的鹅卵石堆砌而成的,石头形状不一,很多地方都有凸起,倒也方便落脚。
封印法阵的位置在井口下去两三米的地方,不算太深。
我下到了合适的位置,两脚踩着石头,稍稍缓了口气。
下面阴气很重,寒气嗖嗖往上冒,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像是掉进冰窖里一样。
我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尽量摒除杂念,不去想自己现在的处境。
一分钟后,我调整好心态,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材料工具,开始加固封印阵法。
阵法图一共有四个,几乎遍布了井口内壁一周,把里面的祟气和阴气封死在了下面。
不过,这种简单粗暴的封印方式也有个弊端。
下面的祟气和阴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积越多。
万一哪天封印被毁,两股力量就会呈井喷式冲破出来。
后果不堪设想。
由此可见,布置这个阵法的人手段确实不高明。
而且,我在加固阵法的时候,发现先前那位道士留下的阵法图灵力相对较弱,整个金罡阵一半的威力都没发挥出来。
也难怪苏清渊说,这种粗糙的阵法能镇住魍魉近百年是个奇迹。Χiυmъ.cοΜ
就像是用一道残破不堪的木门,把一个身强体壮的囚犯锁在一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里。
囚犯没有逃出去,全靠自身的觉悟高,但凡他动了一丝想冲破防线的念头,这门都得不攻自破。
换句话说,这么多年,魍魉能被镇压在这口废井里,跟这个封印只有一毛钱的关系,剩下的九十九块九毛,都是人家自身的努力。
我想到这,都开始有点感动了。
这哪是什么疫神?
分明就是舍身忘我,为了维护世间安宁,甘愿放弃自由的大英雄!
心里对魍魉的一股感佩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不过感动归感动,我手上的活没停过。
在第一道封印阵法图上画下最后重重的一笔后,我双手扶着井壁的石头,慢慢往旁边一个阵法图的位置平移过去。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肩膀一沉,背后蓦的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像是有人往我背上贴了一块冰一样。
同时耳畔传来诡异的“呼哧呼哧”声,感觉有什么东西正贴在我耳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苏清渊白湘更新,第468章 只有一毛钱的关系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