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苏苏这个名字,它似乎也很喜欢。
我觉得既然是当宠物养的,起码得给它取个名字。
苏清渊虽然瞪了我好几眼,但到底没有反对。
我赶忙讨好的切了一块蛋糕主动送到他面前:“这是楼下新开的一家蛋糕店买的,可好吃了,你尝尝。”
苏清渊接过,放在一边,把馋得口水直流的苏苏拎了过去。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苏清渊,心道他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然后就见苏清渊前爪一伸,指着那小块蛋糕对苏苏道:“这块,你的。”
又点了点旁边的一整块:“剩下的,都是我的。”
苏苏本来看着眼前的蛋糕还挺高兴,一听苏清渊这话,亮晶晶的眼睛立马就黯淡下来,委屈巴巴的冲着我“嗷嗷”奶叫。
小爪子扒拉着我的衣角,好像在跟我控诉苏清渊的恶性。
我心头一软,忍不住为苏苏抱不平:“你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要不,再给苏苏分一点?”
本来这蛋糕就是给苏苏买的,真要说起来,苏清渊还是沾了苏苏的光。
苏清渊见我袒护苏苏,轻哼一声,很是不爽。
直接把整块蛋糕划拉到自己身前,凉巴巴道:“不给!”
苏苏顿时更委屈了,急得团团转,无助的看着我,可怜得不行。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有些无奈。
苏清渊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他说不给是真不给,我再求情也没用。
看他一脸护食的表情,我又好气又好笑。
上千岁的狐狸,幼稚得三岁小孩似的。
还跟苏苏这么小一只抢东西吃。
真有出息!
苏清渊见苏苏“嗷嗷”叫个不停,眸光一冷,对着它威胁道:“你再吵,本座就把你丢出去!”
苏苏被苏清渊身上的威压给震慑住了,立马止住声音,耷拉着耳朵,掉头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怕苏清渊把它给吓坏了,只好抱到一边坐下,用勺子给它喂了一口蛋糕。
小家伙吃了蛋糕,耳朵又竖了起来,小脸上写着满足。
粉嫩嫩的舌尖舔着嘴巴,一副还要吃的渴望表情。
我看它吃得开心,心里也高兴,又喂了它一口。
旁边的苏清渊看着突然就不痛快了。
他踩着沙发跳到我旁边,尾巴一扫,把苏苏从我怀里拍飞了出去。
小家伙毫无防备,咕溜溜的滚到了毯子上面,摔了个大马趴,嘴巴上还沾着奶油。
“嗷呜……”软叽叽的声音,直戳人的心窝。
“苏清渊!”我回头瞪了苏清渊一眼,有点生气,“你怎么欺负小孩子!”
“小孩子?”苏清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垫子上的小家伙,冷哼,“它的年纪做你太爷爷都绰绰有余!”
我脱口而出:“那你不是也一样……”
“本座自然不一样!”苏清渊傲娇的冷哼,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
娴熟自然的踩在我的腿上,正视我的双眼:“你连人都是我的,它有什么资格不满?”
我无奈的扶额:“行行行,说不过你!你有理。”
苏清渊还不满意,用眼神指着旁边的那一大块蛋糕道:“你喂我。”
我:“你自己不是有手吗?”
苏清渊举了举自己的狐狸爪,理所当然道:“不方便。”
“那你直接用嘴啃啊!”我道。
苏清渊不悦的翻了翻眼珠子:“不优雅。”
我嘴角抽了抽,心道,您都跟小孩子抢蛋糕吃了,您还要优雅呢!
真稀罕!
可看苏清渊那正儿八经的架势,估计不遂了他的意,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无奈,只好把蛋糕拉过来,挖了一大坨往他嘴里塞,顺嘴问:“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该不会是吃桃花媚的副作用吧?”
苏清渊白我一眼,语气明显带着几分怨气:“你说呢?”
我趁着他吃蛋糕的时候,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皮毛。
还别说,油光水滑的,手感不比苏苏的差。
“那你这样还要维持多久?”我问。
苏清渊吃了一大口蛋糕,心情似乎好了些,慢悠悠道:“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
看来舜华这桃花媚的副作用还挺大的。
不过,是苏清渊自己吃的,跟我没关系。
他要怨也怨不着我。
就是狐狸的模样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想了想又问:“那我明天下午要跟林业深去出任务,你要一起吗?”
“当然。”苏清渊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然后补充道,“你记得明天去换个大点的背包。”
这事不用苏清渊提醒,我也想到了。
他这么一只显眼的白狐狸,真要跟着我出任务,肯定得藏起来。
必须要用大背包才能装得下他。
至于苏苏,本来是不想带它的,但这次出任务也不知道几天能回来,我怕把它单独留在住处它会按捺不住乱跑。
到时候被人拐了去,那就麻烦了。
隔天,我下午没课,买了一个空间很大的登山包,就跑去跟林业深会合了。
林业深坐在许风致的商务豪车里,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脸上盖着帽子,正在挺尸,连我上车他都没搭理。
好在我也知道他白天没精神,没怎么在意。
许风致就坐我旁边的位置,一身浅色休闲装,戴着一顶棒球帽,乍一看像是去度假的。
简单的打了声招呼,许风致目光落在我怀里的白绒绒的小团子上,不由得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我已经编好了说辞,歉意的笑了笑道:“是我朋友养的一只小宠物,她最近没时间照顾,托付给我照看一段时间。”
“放心许先生,它很乖的,不会耽误办正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许风致笑了笑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喜欢小动物。”
说着,伸出手来想摸一下苏苏的耳朵。
苏苏本来翻着肚皮在我怀里睡得香,就在许风致手指触碰到它的瞬间,它突然睁开眼睛,浑身的白毛炸了起来,龇着牙对许风致露出戒备的姿态。
“嗷——嗷——”
许风致一顿,悻悻的把手收了回去。
我也没想到原本乖顺的苏苏会突然炸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许先生,它有点怕生,不太喜欢被陌生人触碰。”
许风致面色温和如常,并不介意道:“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好在苏苏只是露出防备的姿态,并没有主动攻击人的行为,不然把金主给咬了,我还得赔人家医药费。
不过,苏清渊说过,朏朏是一种很温顺的灵兽,就算受到了惊吓,也只会本能的躲避,应该不会露出凶相才对。
怎么就对许风致龇牙咧嘴的?
难道是睡梦中被惊醒,有点起床气?
我摸着苏苏的脑袋,给它顺了顺毛。
它慢慢平复下来,没再继续盯着许风致。
许风致开发的度假村离江城市区还挺远的,在隔壁谷阳县一个叫芦村的地方。
那个地方位置偏僻,交通不便,但自然风光好,山明水秀,是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好去处。
许氏集团花重金投资,准备把那里打造成一个以亲近自然为主题的休闲度假村。
项目前期还挺顺利的,但就在改造芦村里面一片水洼地的时候,出了问题。
那块水洼地面积不小,经过一番考量,公司决定把它挖深,改成一个具有观赏价值的人工湖。
可在开挖的第一天就发生了怪事。
根据施工现场的工人所说,挖机刚到水洼地准备开挖,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就响起了一道惊雷。
紧接着乌云袭来,狂风大起,豆大的雨点紧跟而至。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天气不好,没往深处想,就暂停了施工,回到工人宿舍等着雨停再接着干。
可邪门的是,他们一走,雨就歇了。
等他们回来一开动机器,雨又哗啦啦的开始下。
连着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情况,给工程队的人整得很郁闷。
可是工期有限,总不能天天这么耗着,只能冒着雨继续干。
结果没干多久,工程队就有人听到洼地深处传来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虽然夹杂着雨水声音,也听不清那女人骂的是什么,但机器停下来之后,在场所有人确实都听见了。
只是,几个人找了一圈,人影都没看见一个。
不过,那片洼地周围长了一大片一人多高的芦苇,如果有人诚心躲在里面,找不到也正常。
工程队的工头以为是有村民对他们改造水洼地不满,专门躲在这吓唬人,于是就去跟芦村的村长沟通了一下。
一问才知道,那片洼地有点邪门。
不光是他们遇到了这种情况,本地人也遇到过。
村里人都说那片洼地住了个水娘娘,喜欢清静,有人靠近就会被斥责。
所以村里人一般都不敢去那里。
水娘娘这种说法,工程队的人肯定是不信的,但芦村的村民对那片洼地的敬畏都写在脸上,不像是装出来的。
一时间,工人们私下议论纷纷。
有天晚上,有几个工人喝了点酒,聊起这事。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打起赌来。
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头,说是谁敢到那片水洼地芦苇丛里睡一晚,大家伙就轮流请他喝酒。
结果还真有两个胆大的工人,借着酒劲,披了条毯子就去了。
那两个工人去了没多久,水洼那片就稀里哗啦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水位都涨高了不少。
本来以为那两人被雨一淋,酒醒了自己就该回来了。
没想到,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没见着人。
打赌的那几人担心起来,赶紧跟工头说了这件事。
工头把他们臭骂了一顿,立马带着几个人去找。
其中一个工人被雨水冲到了水洼边缘的芦苇丛,很快就被找到了。
但因为淋了一晚上的雨,人都烧糊涂了。
虽然送医及时,没出人命,但醒来后一直说胡话,浑身打摆,说是看见了会飞的大妖怪。
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另一个工人,工头带人找了一整天没找到,差点就要去警局报失踪了。
没想到天黑的时候,他竟然自己完好无损的跑了回来。
据他所说,他就是在芦苇丛里随便找个地方躺了一晚,没淋到雨,也没看见什么大妖怪。
工头看他身上没受伤,脑子也清醒,就没多问。
只当他是喝多了,跑到了别的地方睡了一觉。
可从那天之后,这个工人就变得有点奇怪。
白天总在宿舍里面呆着,闷着被子睡觉,谁叫都不起来。
晚上大伙睡觉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爬起来,跑到洼地里面待着。
一待就是一整晚。
同伴问他去干什么,他也不说。
原本开朗话多的一个大小伙突然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就连之前跟他最要好的同伴,他都爱答不理。
这还没什么,关键是,他自己不干活,还影响别人。
只要挖机开始动工,他就跑出来捣乱,还发疯似的把挖机给推翻了。
那可是几吨重的挖机,一百个人都未必抬得起来,他一个人就给干翻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工头没办法,只能多找几个人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打算把他送医院去看看脑子。
可就在去医院的路上,那工人却挣脱了绳子跑了。
有人说看见他钻进了洼地深处的芦苇丛,但十几个人找了两天都没找到。
村里人说,那小伙八成是被水娘娘看上了,招他做了上门女婿。
这话虽然听着匪夷所思,但他一个大活人在里面消失不见是事实。
警察也进去找了两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还调了两只搜救犬。
可搜救犬一到那洼地附近就腿软不肯上前,就跟里面有什么恐怖怪物一样。
改造洼地的工程不得不暂停下来。
许风致前几天听到部门经理汇报了这个情况,这才想到找特调组的人出面。
了解了前因后果,我也觉得那片洼地有邪祟作怪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具体什么情况,还要到了地方勘察一番才能下结论。
车子开了四个多小时,我们到芦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许风致早早的做了安排,我们一到那就项目的负责人热情的过来接待。琇書網
我下车一看,发现度假村已经建了一大半,规模比我预想中的要大很多。
其中有一家度假酒店已经到了试营的阶段,只不过因为出了这件事,暂时没有对外开放。
我们今晚就被安排住在这家酒店。
林业深睡了一路,直到我把他叫醒,他才打着哈欠慢悠悠的下了车。
抬头看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来了一句:“这是哪啊?”
我无语的翻白眼:有个不靠谱的上司心真累。
明明是来出任务的,他还问我这是哪?
难道是我家啊!
还是许风致笑吟吟的回了他一句:“林先生,到度假村了。”
“噢——不错不错,环境很好,空气清新。”
“真是个好地方!”林业深仰头深吸一口气,表情一派轻松,完全就像是来公费旅游的。
回头目光落在我怀里的,拧着眉很嫌弃道:“白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出任务的时候要一心一意为雇主服务!”
“你怎么还带了条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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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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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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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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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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