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果军就别想在山路这件事上能跑得过云、贵、川的部队。又比如美军会视“斯帕姆”为“灵肉”,因此他们挨饿的本事别想比得过毛子的部队。
然而事实是,越是精锐的部队在逆境中,越能迸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三个发动进攻的连,在受到同等对军官、机枪手狙击的情况下,一个连率先进行了冲锋。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冲锋之后对方仅仅只打了一排子弹,也就四个精锐步兵手射出二十枪后,就完全没有了阻力。
可还没等冲锋的士兵们发出欢呼,突然身边腾起一团团火焰。
连环雷诡雷。
伞兵学校士兵们布雷的时候,如果预计这条道路会有敌方大队经过,往往都会布置连环雷。倘若是伞兵学校的精锐步兵,那肯定布置的是“阔剑”。
但住在的演习,因为需要公平,所以精锐步兵们布置的仅仅只是土瓷手雷。
尽管只是土瓷手雷的爆炸,依旧造成大量土瓷碎片飞舞。也幸亏演习用的训练盔甲防护非常严密,不然只怕这支滇军军官教导团的连队就剩不下几个人了。
可只是土瓷手雷的布置,依旧令冲锋的连队人员锐减。大概看了眼几十名头盔冒出烟雾的士兵,在演习裁判员的指点着,骂骂咧咧的离开队列。
而剩下的士兵这时全都爬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他们伏在地下,希望附近的其他教导团的连队听到爆炸声来救援时,那些要命的枪声又响了。
还是一串四响,不紧不慢的继续收割着士兵们的“生命”。而这时的情况更坏,因为军官有这时已经彻底消失,甚至连班长都没剩几个。
更糟糕的是,他们眼下连退回到山顶阵地都办不到。因为他们被困在地雷阵中,而精确射手的枪声,反而比他们更靠近山头。
龙弘生气了,他的手颤抖着,转眼看到刘建章嘴唇哆嗦了下。但同时眼睛又扫了一眼刘建章那些教导团的部下,他压低声音,
“这仗怎么打成这样,人家就只有四个人,你们特么一百多人……”
虽然他竭力的压低声音,教导的军官们也装作没有注意。
但谁都看得出来,龙弘是真生气了。
军官们一个个小心的悄悄交换着目光,知道就算是换自己上去,也不可能比一营做的更好。毕竟将是兵的胆,一旦军官全部阵亡,那么这支部队即便伤亡不大,却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他、他们……他们也太过份了,哪有一开战就挑着军官干的。龙司令,您想军官全都没了,那哪个兵还能坚持下去。”
龙弘也带过兵,这种情况他知道是什么模样。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张四行手下的精锐步兵就会专门挑着对方的军官下手。
从道义上来讲,在战场上射杀军官是种不怎么上台面的手段。
然而他也懂得,战争如果打输了,那么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历史的书写权,在胜利者手中。
摇摇头,低声吩咐,
“和你手下的军官们议议,真要是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别怪张校长让你们丢了颜面,演习演出来比在战场打出来要幸运的多。”
“是”
自知仗打成这样,刘建章没什么好说的,他来到自己手下正议论的军官那儿,低声道,
“诸位,仗打成这样,只怪对方的战术我们没见过。现在别说别的,还是说说,咱们以后该怎么应付这种场面。”
听到询问,军官们面面相觑。他们哪知道对方的精确步枪射手,能精确攻击军官,要是早知道的话。
还真是凡事只怕早知道啊。
军官中有个年轻军官怯怯回答,
“军官应该和普通士兵穿一样衣服,拿一样武器。”
听到自己手下军官想到办法,刘建章点头的时候多少带点欣慰,心说:
瞧,老子手下也不会是饭桶,这不就想出办法来了么。
哪知那个年轻的军官,干脆用手一指,
“诺,团长你看,那些伞兵学校的人一眼看去,根本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官哪个是兵。”
强忍着心中想骂人的冲动,刘建章用望远镜朝伞兵学校精锐步兵的阵地看去。虽然他们都藏在单兵坑洞中,但还是能够看到身形。
果然所有人都一个样,无论官兵手中拿着长枪,腰间别着左轮。xǐυmь.℃òm
左轮,这特么是打算和我们的人拼刺刀的时候用的。
猛然想明白这一点,他也明白了,为何那些人敢只用一半人跑到山后面。那些家伙是打算就那么爬上去,然后从背后猛然冲出。
甚至时到一营山顶阵地的人再多,想靠刺刀把对方拼下去都没有机会。毕竟火药左轮再如何令人想笑,那可也是左轮,它特么比刺刀不知道要长出多少。
要是山顶上的一营犯傻和这些人拼刺刀,只怕对方一轮射击自己这边就剩不下几个人了。
恰在想的同时,军官们又惊呼甚至还带着骂声,
“特么傻啊,怎么还冲。刚刚冲的那个连挨了雷,你们特么耳朵塞驴毛了,这都听不到吗?”
刘建章脸上一红,他倒不是因为军官们骂娘,而是当着一直笑而不语的张四行骂娘,那就有点丢人了,毕竟刚刚可是身边这群军官们说山上的三个连队应该依靠冲锋摆脱精确步枪射手的攻击。
可又不能出声提醒眼前这伙入戏太深的军官,刘建章只好说,
“你们哪,都没听过什么叫观棋不语真君子。想想吧,就现在这情况无论你们哪个营上去,都不会比一营做的更好。”
一席话说的军官们闭了些,而且他们也注意到刘建章向他们使眼色,意思是不要在张四行面前丢脸。就算演习打输了,军人的端正态度是最重要的。
几个军官一个,一个个压低声音,继续讨论如果战场上失去了军官该怎么办。
“上战场前就指定接替的指挥官,哪怕最后仅仅是一个士兵担任指挥,也得让大家抱成团,不然……”
一个提起话头,另外几个军官显然也动起脑筋,
“要派尖兵,遇到对方的神枪手不能守着挨打,部队要散开那样神枪手就不好打了。”
听着军官们越讨论结论越多,无论观点是不是正确,龙弘的脸色都好看了几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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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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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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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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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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