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胡杨作为指挥官的夜袭行动,以全体伤亡五十余人,装备无遗失的状态下,取得了相当大的胜利。
消灭日军步兵三个中队,消灭日军第一一四师团所属装甲单位,消灭一一四师团唯一的骑兵大队。
凌晨的晨光刚刚洒下一抹,十米之外能够看清来人面容的微光时。张四行已经率领着手下拿着战利品,回到了雨花台阵地。
令张四行有些意外的是,高致松与廖龄奇的迎接。
当二人看到张四行带回来的,两辆坦克与两辆装甲车,以及坦克和装甲车上捆绑着的成堆武器弹药箱时,不禁大大的吃了一惊。
整齐未睡的十人,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每一次爆炸,每一次的射击光芒。他们死活就是想不明白,日本人的坦克是怎么了,怎么见到张四行就会被抢呢。
才一见面张四行无视了两人伸出的手,只问了一句,
“有没有按我报的尺寸,挖好坦克掩体?”ωωω.χΙυΜЬ.Cǒm
“没问题、没问题,张校长我这就叫人带它们去。”
对此张四行是放心的,因为果军军官虽然有诸多不是,但布置机枪阵地的本事还是有的。最重要的是,这个掩体不但有炮,而且还不怕掷弹筒的袭击。
令高致嵩和廖龄奇高兴的是,这些装备张四行并没有拿回去,配备到自己部队的阵地上,反而送给二六四旅负责的雨花台主阵地。
这可不仅仅是多了两门直射炮和四挺机枪,因为张四行还带回来几百条三八步枪。
除了挑出的几十条新枪,作为狙击手、神枪手的备用武器之外,其余的几百条枪也全都扔给了二六四旅。
“哎呀,张校长我们二六四旅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给我们的补充兵里,有好几百人只背着手榴弹,您这不但送来步枪还有轻机枪,几乎把我们的补充兵手里全都塞上家伙了。”
已经打开面罩,叼着烟的汉森别提有多自豪了,他耸耸肩,
“小菜一碟,不过要是再夜袭的话,就别让你们的炮兵连长捣乱了。屁都干不了,尽特么耽搁事。”
也是,在汉森这德国外加美国佬的眼中,日本武器原本就算不上什么,再说哪一回张四行夜袭,不抢他几百条枪回来。
对此张四长也打开脸甲,任由它挂在胸前,
“枪给你们没问题,子弹最多送你们三分之二,我们也得用一些。”
才说了一句就感觉有人碰他胳膊,接着注意到他已经卸下脸甲,适时递过香烟的汉森另外一只手,已经拿出个打火机,“啪啪”的开始打火。
点着烟深吸一口,张四行才有机会问,
“两位,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怎么我的人还给送军法处了,劳驾二位给指一下军法处的所在,我去会会这皮痒了的军法官。”
一句“皮痒了的军法官”,高致嵩与廖龄奇就明白,眼前这位张校长是不打算和平解决此事了。
“知道吗,因为没有按照约定呼叫来炮火,老子多阵亡了二十名弟兄。我得给他们讨还公道,另外我相信我的部下,不会因为战斗任务之外的事情,和别人起冲突。还望二位旅长大人,把事情本本的告诉我。”
高致嵩与廖龄奇注意到,张四行在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因为己方阵地放松下来的,那些穿着花军装的家伙,正在把胸前那近似方形的,怪异武器挪到最顺手的地方。
永远警惕,这是张四行给未来伞兵学校定的最高规矩。同时鉴于这时委员长手下,以及国内军阀的阴险狡诈,这一条无论日本人还是果军。
等高致嵩与廖龄奇半带尴尬,半带惶恐的把炮兵连长的不满,以及胡杨手下用匕首威逼炮兵连开炮的事情说了一遍,张四行脸阴了下来,
“怎么,二位师长大人,我的人就为了不贻误战机,就触犯了贵军的虎威了吗?”
“卧-槽,你们特么算什么人呐,难道你们忘了那些日本炮可是老子们从鬼子手里夺的。现在要用了一下,倒还不行了?”
比张四行火更大的汉森劳尔直接一手端枪,另外一手已经拉动枪机。
这让高致嵩与瘳龄奇心忽的往下一沉,真不知道将来上面追查下来,自己该怎么解释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与德国军官团唯一直属部队火并了。
“张校长、张校长,那个……那个贻误战机,制造事端的连长我已经抓起来了,这就给您带来。”
掏出手帕擦汗的高致嵩弯着腰,哪还有一点他是伞兵学校正牌“上司”的模样。
眼下这情况只能说明一点,伞兵学校这伙人从他们的校长开始,都只为了赢得战斗考虑。其他什么权谋手腕、为人处世,都远远排在后面。
恰在眼前气氛紧张的时候,一声凄厉的,甚至凄厉到有点好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旅座、旅座,饶了我,饶了我这一回,我还能上阵杀鬼子,我、我再也不敢了……”
五花大绑的炮兵连连长到了高致嵩面前,还扯着嗓门大叫,引得高致嵩好一阵不快。挥手给他正反两个耳光,才又说,
“你昨夜贻误战机的事情,给伞兵学校造成重大伤亡,现在把你交给伞兵学校的张校长处理。”
说完向押着的两个士兵抬了下下巴,两个士兵会意的把那个炮兵连连长送到汉森面前。此人坏话不说,一个胃锤打的那个连长再也出不了声。
然后才向胡杨示意,后者派人押起来。
“既然是这个不长眼的直接干的事情,那么老子就去会会那个不知所谓的军法官,让老子看看这样狗屁不通的货,是怎么坐上军法官位置的。”
说完张四行冷着脸不再开口,汉森看着高致嵩与瘳龄奇两人,被战火染成褐色的眉毛皱起来,喝道,
“两位,你们挡住我长官的去路,难道不同意我们长官的处理方式么。”
说话的时候,还示威似的扬了扬拳头。
也直到此刻高、廖二人才回过味来,他们面对的仿佛是八十八师的前师长孙无良。原本军人挺直的腰不弯下半分,
“请,张校长请,我们不耽搁您了。”
“请、请,张校长,在下去安排坦克和装甲车了。”
走过二人身边张四行瞄了眼天空,
“嗯,快,做好对空隐蔽,不懂的就去找昨天夜里帮你们的两位营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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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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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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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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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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