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阮橙刚才只是为了早点摆脱苏彻,才会随口答应的,哪里是真的想?

  更何况,她都不去找他,以二少爷那种狂傲的性格,应该会气得再也不理她吧?

  只要再也见不到他了,那就彻底清净了吧?

  想想就觉得美好!

  阮橙觉得心里舒坦多了,不过就是可惜了她宝贵的初吻。

  那天被他夺去清白的雨夜,每一个细节阮橙都记得清清楚楚,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碰过她的唇。

  真是可笑,清白都没了,初吻却还在!

  这话说出来谁信?

  阮橙苦涩地笑了笑,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天的痛苦记忆,还是想想未来两天该怎么躲过他吧!

  二少爷确实不习惯主动去追求床伴,而且通常也不需要他这么做,女人们总是会自动找上门来。

  然而,整整两天过去了,阮橙却没有任何主动联系他的迹象。

  二少爷甚至故意在帝爵时代的地下酒吧露面,希望能偶遇她,但连她的影子都没见到,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二少爷内心对阮橙既感到失望,又有些期待,这种矛盾的情绪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

  他虽然骄傲,即便想要找她,也不愿主动联系,于是在矛盾和纠结中度过了两天。

  直到第二天深夜,时针指向了十一点……

  他端着一杯酒,轻轻摇晃着,二少爷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但内心却远没有外表那么从容。

  这个阮橙,真是让他头疼!

  心中暗骂,二少爷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耗尽了。

  他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一直想要拨打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一个男性的声音。

  二少爷一愣,随即把手机从耳边拿下,确认了屏幕上显示的是阮橙的号码。

  "我找阮橙,你是谁?"

  他的声音冷冽,坐直了身子询问。

  "哦,她在洗澡,你等等,我去叫她。"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二少爷手中的玻璃酒杯被他愤怒地捏碎了。

  他猛地挂断电话,内心积聚的怒气如波涛般汹涌。

  "阮橙!"

  他咬牙切齿地念出她的名字,恨不得立刻找到她,好好教训一番。

  深夜十一点多,她竟然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个男人还如此自然地说要去浴室叫她?

  二少爷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她不是已经答应成为他的床伴了吗?

  怎么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就这么不知羞耻吗?

  难道谁都可以拥有她吗?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选择自己?

  她竟然如此公然地蔑视自己?

  这两天,她是不是一直在别的男人怀里?

  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亲密的画面,二少爷的眼神中充满了阴沉和愤怒。

  他再次拨打阮橙的电话,却只听到了冰冷的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好,很好!

  二少爷紧紧握着手机,原本怒火中烧的心突然冷静下来,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他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像一头狂躁的狮子,猛地一脚踢飞了椅子。

  怒气无处发泄,二少爷拨通了保镖的电话。

  "找个女人,送到酒店,洗干净等我。"ωωω.χΙυΜЬ.Cǒm

  挂断电话后,二少爷出门,驾车直奔他常去的酒店。

  风度翩翩的俊美男子——

  二少爷踏入酒店房间的那一刻,等候的女人心跳加速,激动不已。

  二少爷啊!

  那是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现在竟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很快就要与自己共度良宵,光是想想就让她兴奋得几乎无法自持!

  女人身着极其性感的衣,向二少爷抛了个媚眼,激动地向他扑去。

  “二少爷,您好,我叫……”

  她娇滴滴地自我介绍,以为自己凭借亚洲小姐的美貌和身材,肯定能获得二少爷的热情拥抱。

  然而,二少爷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单臂一伸,挡住了她的热情扑来。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洗干净了吗?”

  “嗯嗯!早就洗干净了,二少爷,我身上很香吧?”

  女人一边秀着一边试图靠近二少爷。

  二少爷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后退几步,脸上那宛如上帝最完美的雕塑般的精致五官上写满了鄙夷。

  怎么回事?

  不是已经洗干净了吗?

  怎么还有这么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再去洗一遍,把你身上的那股恶心味道洗掉再出来。”

  女人愣住了。

  “我、我刚刚已经洗过了啊……”

  “再去洗一遍!”

  二少爷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冷若冰霜,极具威慑力。

  女人娇嗔地看了二少爷一眼,垂头丧气地返回了浴室。

  恶心的味道?

  怎么可能?

  她刚刚可是特意喷了法国进口的顶级香水,竟然被嫌弃了?

  二少爷叼着一根烟,慵懒地躺着,吐着烟圈,心里却被一层灰雾笼罩。

  女人从浴室出来,单手叉腰,摆出她认为最性感的姿势,风情万种地勾引着二少爷。

  保镖之前已经吩咐过,一定要竭尽全力伺候好高贵的二少爷,报酬丰厚。

  天哪,一张金卡,就为了一夜!

  “亲爱的……”

  女人娇滴滴地叫着二少爷,夸张地扭动着,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给我按摩。”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二少爷的衬衫扣子。

  啧啧,真是性感又完美的身材!

  妖娆的女人看似按摩,实则挑逗……

  但她从胜券在握,变成了有些焦急。

  二少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二少爷,你真的很迷人,请问我可以伺候你吗?”

  二少爷连眼皮都没抬,像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样,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女人欣喜若狂地俯下去。

  她不信他不会动情。

  二少爷弹了弹烟灰,枕着胳膊,眼神平静地看着正在努力撩拨他的女人。

  他一动不动,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演。

  他看似平静,内心却在疯狂爆粗口。

  该死的该死的!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

  这样一个平时他最喜欢的性感类型如此挑逗,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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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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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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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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