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团圆、和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是她一直渴望的,她希望这样的幸福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儿子,你想怎么过这个生日呢?想不想出去玩?”
司擎尧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尝试和他交流。
他刚得知儿子的生日即将到来,没几天就要到了。
他很想体会一下当好父亲的感觉,亲自为儿子布置生日宴,送他礼物什么的,想想都觉得很美好啊。
司擎尧也是真的好期盼。
可谁知道——
“爸爸,球球不想过生日……”
小球球稚嫩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忧伤的表情,粉嫩的小脸也皱巴巴的,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司擎尧一下子就觉得有针在扎自己的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莫名的心疼小家伙。
他嘴唇动了动,刚想问,花优优就先他一步过来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想过生日?是不是妈妈太忙,没时间给你过?”
花优优轻轻地抓住球球的小手,用最温柔的声音询问。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疼爱与宠溺,看得出来她真的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家伙。
这显得她整个人都充满了母爱,灯光从她头上照下来,让她有一种母爱的光环。
一边的司炀看着都愣住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这么有女人味。
再也不是那个傻兮兮的小女孩了。
有点……抓人,是怎么回事?
司炀下意识按住了心脏。
扑通扑通。
跳的好快。
然后就又看到她越发温柔的询问:“到底怎么了呀小宝贝?为什么不过生日呀?”
“因为……”
球球歪着头,嘟着嘴:“妈妈说,球球的生日是哥哥的忌日,所以不能庆祝……”
球球边说边伸出小手紧紧抓住司擎尧的衣服,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的话语虽然带着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却比任何悲哀的乐曲都更让人感到心痛。
司擎尧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彻底凝固了。
他身体里的血液也仿佛突然冻结。xiumb.com
花优优和司炀他们也都被球球的话彻底震惊!
气氛一时间变得压抑而怪异。
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此时,苏染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奶给球球。
大家的视线唰的一下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不断地打量着她,全都充满了不可思议和不愿相信的情绪。
她一怔:“怎么了?”
“苏儿!”
花优优的声音带着哽咽,眼睛也红通通的,她实在是心疼好姐妹所受的苦难。
“到底怎么了?”
苏染的眼神中闪烁着疑问。
优优这反应太奇怪了,而大家看她的眼神也都很奇怪,尤其是司擎尧的。
“宝贝,和我回房。”
司擎尧站了起来,他先是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将孩子交给司炀,然后揽住苏染的肩膀往楼上走去。
留下身后一群目瞪口呆、心乱如麻的人。
尤其是许奶奶,她急的想冲上去抓住苏染。
花优优连忙拉住她:“奶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其实花优优自己的心情都很复杂,但现在听到这种话,先把奶奶安抚好才是第一要务。
可谁知道,奶奶立刻甩开她。
“我不走!”
许奶奶坚决地拒绝了花优优,甩开她,然后走过去。
她轻轻的抚摸着球球的脑袋,心中充满了对这个孩子的怜惜。
同时也更心疼苏染了。
自己的这个孙女,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承受了什么啊?
想到这里,许奶奶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就连一旁的司炀,也变得很痛苦。
“什么意思?哥哥的忌日?意思是球球还有一个哥哥呢?”
“哎呀你别再问了!”
花优优一脚踩住他,让他小点声,没看许奶奶已经够难受的了吗?
还有球球,也还在的呀,哪有当着孩子的面问这个的?
司炀想到这里,马上闭嘴。
他去抱起球球,和他玩游戏,转移他的注意力。
而司擎尧这边,则是紧紧地拥抱着苏染,迅速地将她带回了卧室中。
他的心里有太多的话想问,可是看着苏染,他只觉得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启齿。
他那对深邃而狭长的眼眸,闪烁着微妙的光芒,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苏染,试图在内心找到合适的措辞。
“司……擎尧,怎么了?”
苏染感到司擎尧的异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还没有机会开口询问,就被司擎尧果断地带回了楼上。
偏偏他现在又什么都不说。
苏染都快急死了:“你倒是开口呀!”
“苏儿,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
司擎尧终于开口问道,尽管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似乎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他已经彻底查清了事情的真相。
两年前,在北国的一家医院里,苏染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然而,其中一个孩子,也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先于球球出生的,也就是老大,在出生没几分钟之后就死了。
因为在母体中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太过虚弱,供养不足,没有办法支撑两个孩子的健康……
司擎尧原本打算等到所有事情都查清楚后再向苏染询问,但刚刚听到儿子的话,他的内心如同被重锤击中。
一想到苏染当时所经历的痛苦和绝望,司擎尧就感到心如刀绞。
作为她的伴侣,他居然连她和孩子都保护不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除了懊悔,司擎尧心中更多的是对苏染的心疼。
他深刻理解到,没有苏染,就没有孩子。
因此,他不愿责怪她对孩子过于绝情。
“你、你是怎么……”
苏染突然瞪大了眼睛,原本充满温情的目光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她的忧伤如此明显,深深地刺痛了司擎尧的眼睛和心。
司擎尧走到苏染面前,与她仅半步之遥。
他低头紧盯着她,语气中充满了急躁和不安:“苏儿,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你打算一个人默默承担这些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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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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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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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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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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