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科夫很狂躁,一开场就疯狂输出不停地口吐莲花。
只不过对他这一套其他人并不怎么买账,一副没兴趣搭理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谁都不是傻瓜,之前沙拉科夫提议主动出击原因是什么?还不是消耗别人节省粮食。这跟他们被俄军炮兵按在地上摩擦有一毛钱关系?
如果当初听他的,傻乎乎的冲出去跟俄军刚正面,就人家这炮兵火力分分钟就得给他们挫骨扬灰,败得恐怕更快!
而且大家伙其实很忌惮也很提防沙拉科夫,举得这家伙是个老阴逼,这时候突然上蹿下跳没准又准备坑人呢!
只不过他实力最强,大家伙暂时拿他没办法,不敢怼他罢了。干脆就当听不见他逼逼,随他去了。
沙拉科夫叫骂了一阵子发现响应寥寥,不禁有些气愤。
你们这是看不起人啊!我这么声情并茂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
既然你们不给面子,那我也对你们不客气了!
“现在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跟黑狗子拼了,我们干脆集中兵力在晚上偷袭黑狗子,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
沙拉科夫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乍一听好像还有点谱像那么回事,但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吗?
城外的制高点,以及关键的路口都被德米特里控制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德米特里的掌控之中。按照沙拉科夫的说法集中兵力,几万人的集体行动会没有一点动静?ωωω.χΙυΜЬ.Cǒm
如今他们连上街都困难,怎么集中兵力?集中摆在那里让德米特里的炮兵招呼吗?
显然仅仅这一条基本就很难做到,你说可以借助夜幕掩护。理论上说确实可以,但实际操作并没有那么简单,你看看古往今来能把夜战搞明白的军队能有多少?
几乎可以说绝大部分时代绝大部分军队都没有这种能力,因为黑暗对交战双方的影响都是一样的,固然可以达成战斗的突然性但同时作为进攻方你也要面临组织困难等等一系列问题。
最简单一条,方向你可能都不一定能搞对,要知道大白天迷路的人都不少,更别提视线更不好的晚上了。
这还是最最简单的问题,总而言之夜袭对军队的素质要求极高,就沙拉科夫这群臭鸟蛋弄砸的可能远远大于成功的可能性。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能集中兵力找准方向能不能达成突然性也很难说,因为德米特里可不是那些脓包将军,他布置了大量的明哨暗哨,还组织了巡逻队来回巡视。可以说只要沙拉科夫一伙人跑出来绝对瞒不过他的眼睛,等沙拉科夫一伙人气喘吁吁地冲到他的阵地前面,迎接他们的绝不会是惊慌失措的俄军士兵,而是严阵以待的战争机器。
就起义军那个军事素质,一点儿获胜的可能性都没有!
对这些可能起义军的头目们并不一定有深刻的认知,但这帮人有最基本最朴素的认知那就是俄军比他们强大得多,刚正面赢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毕竟他们之前跟俄军打过很多次了,基本上刚正面是负多胜少,后来打败俄军都是靠积少成多以及诱使俄军分兵,都是积小胜为大胜。
更何况他们对沙拉科夫戒心重重,根本不信他的话,自然地也就没人响应夜袭的计划了。
这下沙拉科夫更着急了,拍着桌子吼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就准备这么等死!黑狗子是什么德行你们都清楚,一旦咱们落在他们手里了只有死路一条!”
这话倒是让起义军头目们打了个冷颤,俄军会怎么处理叛匪他们都见过,最轻的也是吊死在城外的树杈上。他们攻入切尔尼希夫的时候就目睹了城外小树林里密密麻麻吊着的尸体,那些都是他们的前辈。
绞死其实都算好的,最可怕的是落在哥萨克人手里,这些该死的野蛮人嗜血成性以杀人为乐,什么乱刀分尸什么跑马拖尸都是他们最喜欢的游戏。
那些死法才叫残忍,作为“叛军”的领袖,可能一般的小喽啰还有可能保住小命,他们这些人绝对不会有活路!
顿时这些家伙打了个激灵,这才认真起来。
想了半天,他们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夜袭不是不可以,问题是谁负责指挥?”
其实他们关注的焦点不是指挥权问题,而是夜袭大家都出多少人马毕竟沙拉科夫刚才说了要集中兵力,也就是大家伙都要出人出力,那么怎么分配就有名堂了。
沙拉科夫当仁不让地拍了拍胸脯:“当然由我负责指挥,我出三千荷枪实弹的精兵,你们每一家出两千人,我们凑个两万人足以击败黑狗子!”
人倒是不多,而且沙拉科夫愿意拿大头,听着好像还不错,自然地有人就动心了。最关键的是继续这么死守也不是办法,哪怕俄军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很有限,但生活实在太不方便而且士气也快垮掉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沙拉科夫的提议基本被通过了,但大家伙对什么时候发动夜袭却众说纷纭。
沙拉科夫提出的越快越好最好在明天晚上就出击的想法首先被否决,理由是集中兵力有困难。两万多人要调动到指定位置,而且还在俄军的炮火袭扰下进行显然难度太大。
大部分人认为最少需要三五天的准备时间,最好是一个礼拜,要是有十天半个月那就更完美了。
可沙拉科夫坚决不同意,他的理由也非常强大:“粮食紧张啊!兄弟们!况且继续天天被黑狗子的炮兵欺负,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后决定三天后发动夜袭,各家的人马最迟必须在第三天下午就位,到时候由沙拉科夫统一指挥,争取一击成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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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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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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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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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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