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遗憾,一定会在温柔的秋风中慢慢化解。
去机场的路上,我激动得不行,真的好想马上见到她。
“怎么停了?”我放下手机,一脸不解地看向手握方向盘的马嘉祺。
马嘉祺摇头失笑:“红灯啊,小笨。”
“哦。”
小马同学纤长的手指随意点着方向盘,满脸真诚地发问:“小笨,你今晚该不会要和云落住吧?”
“是啊,我跟她说好了,先住我们那。”我如是回他。
“啧,那她要住多久啊?哥哥不想独守空房。”
看着他微微嘟起的双唇,我忍着笑意故意逗他:“无尽期!”
“别啊,哥哥会憋坏的。”
我撤开和他对视的目光,抬手跟他示意:“绿灯啦,小马同学。”xiumb.com
车子重新启动,马嘉祺无意识地叹出一口气,我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到达目的地,我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马嘉祺却迟迟不把车锁打开。
我不禁皱眉盘问:“嗯?你开门啊!”
“乖宝,眼睛旁边好像有个东西,过来哥哥给弄一下。”
“有吗?”
半信半疑靠过去,瞬间被他扣住后脑,薄唇毫无防备地覆了上来。
我抬手抵着他越贴越近的胸口,努力偏头躲开:“马嘉祺…别…唔……”
结束,马嘉祺餍足地舔了一下嘴角,我补好口红,透过镜子检查妆容,嘴里抱怨着:“都怪你,丸子头都被捏得不好看了!”
他一脸无辜,傻傻笑着:“嘿嘿,哥哥得抓住机会呀,是不是?”
我收好镜子,朝他假笑:“现在可以把车门打开了吗?”
“先穿好外套,乖~”
从他手上接过风衣,我才拉开车门下去,还没迈出步子,马嘉祺又抬高声音提醒道:“小笨,花!”
我没应他,自顾自地拉开后排车门,把准备送给落落的花捧起,加快步伐朝着接机口奔去。
马嘉祺有些许操心的声音还在背后追随:“慢一点…”
日暮时分,我终于再次见到了落落,干练的短发长长了很多,一半扎起,一半披散,休闲的牛仔套装看上去青春极了,背着黑色的双肩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上大学呢,脸上挂着治愈的笑容,与两年前完全无异。
或许,错过的那些不闻不问的日子,就是为了慢慢相遇。
红着眼眶对视几秒,我赶紧扯出一个笑容,把手里的鲜花递给她。
她欲言又止,略过了往事,抬手敲了一下我的脑门:“…你真气死我了!”
我心虚地压低语调:“对不起。”
落落大概也不想勾起那些让我伤心的过往,咧开嘴角逗我:“好啦,不准再有下次了。”
接过行李箱,我顺势挽上她的手,一边走一边畅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们坐到后排,落落跟马嘉祺开起了玩笑:“哟,好久不见啊,马大明星。”
马嘉祺低笑出声:“好久不见,云落。”
我们仨走进程诺订好的餐厅,一边点菜一边等他。
菜肴陆续端上桌,程诺终于姗姗赶来:“对不起,刚刚出差回来,幸好赶上了。”
“程大领导,待会儿必须自罚三杯啊!”马嘉祺拉了一下帽檐,似笑非笑。
“没问题。”
程诺顺势坐下,笑着抬眸,看向落落:“终于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我们四个偶尔玩闹,偶尔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围坐在冒着热气的餐桌旁,微笑,攀谈,真的是一件特别快乐的事情。
马嘉祺往我碗里夹了好多菜,默默拽了一下我的衣袖,示意我多吃点。
吃饱喝足,程诺又赶着时间回去加班,我拉着落落上了车,继续谈天说地,完全冷落了驾驶座上的小马同学。
晚上准备和落落住主卧,马嘉祺虽然内心有些不悦,但还是客气地让了位,识趣地跑去了客房。
第二天,马嘉祺一大早就去公司录东西了,由于聊得太晚,我和落落中午才起来,小马同学贴心为我们准备的早餐也凉透了。
我俩彻底放飞自我,点了好多外卖,落落说,过两天得回一趟家,不会打扰我和马嘉祺太久。
“落落,我们之前说过,有时间的话要一起去一次川西,要不就这次吧?”
落落扭头看着我:“你家马嘉祺舍得让你离开他出远门么?”
我掩面傻笑:“他都听我的,嘿嘿。”
“哎哟,肉麻死了。”落落宠溺地应和我。
她还跟我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半年前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程诺去非洲陪了她两周。
我想,若不是在意,谁会愿意奋不顾身地奔赴到那么远的地方呢?
芳草萋萋,月色缤纷,从窗帘挤进的银光轻柔地拂过,像一条透明的白色轻纱。
趁落落开线上会议,我缓步走去了隔壁房间。
轻手轻脚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马嘉祺的背影,呆呆地坐在床沿,双目无神地拨动琴弦。
我悄悄爬上床,从背后环住他:“阿祺?”
他的指尖继续胡乱弹着节奏,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没有应我。
我移到他身旁跪坐着,把脑袋凑到他的视线范围,清了清嗓子,故意咳了两声:“咳咳,马嘉祺,我决定哄哄你。”
马嘉祺抬手撩了一下刘海,顺手把吉他放在床边,勾唇盯着我:“嗯。”
“那…小马同学想要甜甜的哄,娇娇的哄还是酷酷的哄嘞?”
他的笑意逐渐加深:“先来个甜甜的哄吧!”
我故作生气地撇过头:“哼,找你的甜甜去吧!”
刚准备下床穿鞋,就被马嘉祺反压在床上:“套路哥哥,嗯?”
“我没有。”
他双手撑在我的身侧,近距离地盯着我:“没有?那我要安安的哄。”
我使劲摇着头:“不要。”
马嘉祺腾出一只手,在我腰上挠来挠去:“错没错,嗯?”
他轻轻一挠我就咯咯笑个不停:“嘿嘿嘿,没错。”
“小坏蛋,到底错没错?”他继续和我玩闹,手越来越不老实,慢慢往睡衣里探进去。
我翻身躲开,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压制着,笑嘻嘻应他:“错了错了。”
马嘉祺坏笑着捏捏我的耳朵:“叫哥哥。”
“哥哥…错了。”
“小笨现在可以哄哄哥哥了吗?”
我略微敷衍地开口:“那...哄哄你。”
“完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低笑:“嗯。”
“哥哥还是喜欢宝宝用行动来哄。”
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落落的会议应该快结束了,我得过去啦!”
“宝宝别乱动了,马上就好。”
他的脑袋越抵越近,前额的发丝扫在我的鼻尖和眼睑周围,睡衣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
“哈,马嘉祺!你属小狗么?”
“嘿嘿,好软。”
我把他推开,挣扎着坐起身,把衣服和头发整理好,刚准备下床离开,才想起要告诉他的正事:“嘉祺,我后天要跟落落去川西玩。”
马嘉祺拉了拉自己的衣领,轻笑道:“宝宝这是通知我?”
我莫名有点小傲娇:“算是吧。”
“ok。”马嘉祺给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靠近他一点,我挪到他身前,他缓缓贴近我的耳边:“哥哥同意,条件是,云落走了之后好好补偿哥哥。”
“不正经。”我嗔了他一眼,穿上拖鞋径直朝门口走去。
离开之前,又被他压在门上要了一个晚安吻,还故意调侃说,很喜欢我哄他。
落落出发前一天,我们准备在家里一起煮火锅,吃完,这俩男士才说,他们居然也打算去川西。
几年前,马嘉祺带我去过稻城,看到了蔚蓝的天,洁白的云,走进了一场秋天的童话。
而这一次,是充满期待和憧憬的四个人的远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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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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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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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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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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