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夹杂着马嘉祺的喃喃细语,温暖的气流在发丝间涌动,我偷偷看看镜子中的小马同学,再扭头看看窗外的月亮,享受着这份隐私的浪漫。
“别动,待会儿变成小炸毛了。”马嘉祺弹了一下我的后脑,让我坐正,方便帮我吹头发。
我微微皱眉:“痛。”
马嘉祺勾了勾嘴角,关掉吹风机,从身后按着我的两肩,低头吻上我的发顶。
“小笨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嗯?”
我站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立着:“那,接下来…是不是你的手臂被咬了一口,然后再傻不拉几地跟我要晚安吻呀?”
真的很像在重映我刚到北京那晚的情景啊!
马嘉祺轻言浅笑:“小笨蛋说谁傻呢,昂?”
他把我打横抱起,走向柔软的被窝,俯身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低言:“睡吧,乖宝,累一天了。”
“阿祺~”
马嘉祺眼含笑意地压实被角,不由自主地捏了捏我的脸颊,温声应道:“嗯,哥哥在。”
我把手伸到被外,攀上他的手臂:“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喝酒吗?”
“没有,宝宝别听程诺瞎说,只是偶尔。”
我坐起身,环住他的脖颈,莫名有些自责,哽着声音:“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还喝酒。照顾我的时候那么无微不至,怎么就不好好善待自己呢!”
马嘉祺拍着我的后背,把脑袋倚在我的侧颈:“好啦,哥哥没事。”
“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都不喝酒了?”
“嗯,我答应你…以后尽量不喝酒了,好不好?”
“不是尽量,是一定。”我抬起头,跟他耍起了赖皮。
马嘉祺无耐地笑出声:“嘶,那结婚或者应酬也不行吗?”xǐυmь.℃òm
“嗯...那也只能喝一丢丢。”
他不正经地摩挲着下巴:“好吧,我记下了,老婆大人,现在可以乖乖睡觉了么,明天还得早起回家呢!”
“哥哥,是不是所有必备品你都买了?”我低下头,试探性地问他。
马嘉祺大概没接收到我的意思,满脸认真地回我:“是啊,刚刚不是参观过了嘛,连你的衣橱哥哥都快装满了,余下的东西,咱以后再慢慢填充。”
大到家具,小到洗漱用品,他准备的都很齐全,甚至默默给我买了好多衣裙和化妆品。
我窜到他那边,打开床头柜第一层,里面空空如也,并没有我想拿的东西。
马嘉祺呆愣在床沿,看着我一连串的动作,我尴尬地转过头:“没有么?”
反应过来,他挑挑眉,忍俊不禁地盯着我:“什么?”
我羞得无地自容,赶紧躲进被子里,假装无事发生。
马嘉祺大笑两声,起身把灯关了,只留下了床头小夜灯,我把脑袋探出被外,轻轻呼了一口气。
那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偏头看去,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了一个袋子。
马嘉祺蹲在床头柜旁,把东西悉数摆进去,低笑不停:“买是买了很多,只是忘记放过来了,哦,对了,要不要拿一些放去浴室和书房,或是厨房,嗯?”
我的脸越来越烫,完全不敢接话。
见我没反应,他拉开被角,舒身躺下,把我揽进怀里:“小怂包,怎么不理哥哥了?”
我把脑袋埋得更深了,马嘉祺收敛了一些,轻声问我:“不是困了吗?”
“适当运动可以助眠。”我的声音很小,但足够让他听到了。
他哑着嗓音跟我确认:“宝宝真想要?”
“嗯,但我有点害怕,就一点点!”
他手臂收紧,吻上我的唇瓣,凑到我耳边低语:“哥哥轻轻的,别怕。”
久别两年的亲密接触,反倒变得娇气起来,我抑制着紊乱的心跳和呼吸:“别松手,一直抱着,好不好?”
“好,哥哥不松开,紧紧抱着宝宝。”
*
缠绵起伏间,脑中慢慢化作了一片空白,只余下一阵迷乱的气息交错不休。
结束,汗液黏乎乎地贴着肌肤,有些不适,我依旧被他圈在身前,抱得很紧,额头被他的薄唇吻过,他理顺我的发丝,关切开口:“乖宝,哥哥先去放热水,待会儿给你好好检查一下,好吗?”
“哥哥~”
突如其来的哭腔好像吓到小马同学了,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给我拭去眼泪:“哥哥在,怎么了,乖宝,很疼么,哥哥给涂药。”
我低声啜泣:“我…想笑笑了。”
不知为什么,欢漓过后,对笑笑的驰念竟达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
马嘉祺好像晃了一下神,他吻着我的发顶,故作平淡地安抚我:“笑笑也在她的小月亮上想念着妈妈呀!别掉眼泪了,明天眼睛肿了怎么回家啊,是不是?”
很明显,他没有顺着我的言外之意回应我。
我慢慢平复着,没再咄咄不停。
身体异常乏累,便任由他帮忙清洗,因着氤氲的水汽,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马嘉祺把我抱去客卧,我沾床就睡,朦胧中,感觉右脸颊被啄了一下,他哝哝地说了一句:其实,我也很想她,但…哥哥真的不敢再来一次了。
秋日的清冽裹挟着沁人的桂香,把新的一天缓缓送来。
睡眼惺忪地转过身,抬手往床头柜寻手机,直起头才发现这是客卧。
简单整理好被子,我才回到主卧,昨晚的巫山云雨回归平静,只有几缕恬静的阳光在新换的碎花被单上摇曳。
“乖宝?”
正在找着手机,马嘉祺就推门而入:“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多睡会儿?”
“嘉祺,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他慢步走过来,给我披上外套:“在客厅呢,怎么了?”
“没事,你刚干嘛去了?”
马嘉祺挑眉,扬起嘴角:“洗床单,买早餐。”
洗漱好,小马同学点的早餐如约送达,我自顾自地拿起手机,弹出的热搜词条好像又把齿轮拨回了两年前。
居然那么快就被拍到了!
那些醒目的词条依旧刺眼。
#马嘉祺和一陌生女孩同入某高档小区#
令我意外的是,马嘉祺昨夜亲自转发了这个词条,并配文:不是陌生女孩,是即将过门的未婚妻。
“马嘉祺~”
还在摆弄餐具的马嘉祺好像猜到了我的反应,淡淡笑着:“过来吃饭了,乖宝。”
我把手机屏幕送到他眼前:“你昨晚就看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在凌晨发声明。”
马嘉祺把手机扣在桌上,把我拥在身前:“乖宝,没有跟你商量就公开,怪哥哥吗?”
我环着他的腰,对上他的眼神:“这回,我们一起面对。”
其实,从跟他复合的那一刻起,我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天,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相比两年前的恶意揣测和造谣,这次的热搜,是善意和祝福占据了大头。
或是由于马嘉祺凌晨发的那条原创微博,众多网友纷纷感叹他的温柔和深情。
他用了一张备忘录截屏,把我们的故事说予世人。
“想跟大家说说我和她的故事。
我们远在高中时期就认识,她是我青春的恩赐。
没有像电视情节那么浪漫,毕业后,我们并没有在一起,一个去了北京,一个去了南京,从此,我对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有了概念,就是对她的思念。我喜欢她,是那种心里打过退堂鼓,又反复横跳却从未消遁的喜欢,我不敢表白,她太优秀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怕自己会耽误她。
记得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却不觉得冷,因为我终于知道了她的心意,原来我没有单向奔赴,我得到了她的回应。后来如愿在一起,我们一南一北各自追梦,没有普通情侣间的相互陪伴,尽管这样,我们却从未放开过对方的手,思念和爱意也越攒越深,那个时候的马嘉祺,只有一个粉丝,就是她。
大学毕业,她考来北京,我签了公司,那真是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了,我悄悄布置了场景,给她戴上了戒指。本应开心迎接婚礼,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阻断,幸好,我还是找到了走丢的她。
她呢,喜欢笑,喜欢安静,很善良,很容易被感动,特别讨厌欺骗和虚伪,对朋友总是掏心掏肺,表面上傻傻的,笨笨的,其实内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公众人物,可她并不是,她不喜欢被拍、被曝出,所以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不要打扰我们的家人,谢谢。
晚安。”
他在评论区放了一张照片,是求婚那天我俩的背影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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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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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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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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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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