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坐上高铁之后,我才告诉马嘉祺自己已经出发去北京的事儿。
我【北京最近天气怎么样啊?有下雪吗?】
马嘉祺【当然了,前几天拍给你看的那一场大雪,到现在还没融化呢】
我【是吗?那我应该不会白跑一趟啦!】
马嘉祺【??】
马嘉祺【你来北京了?】
我【是啊,没办法,南方孩子太想看雪了】
马嘉祺【什么时候出发的?还是已经到了?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好来接你】
我【坐上高铁了,晚上就到了,嘻嘻】
马嘉祺【那好,我晚一点到高铁站接你】
我【不用了吧,你不上课吗?还有,我得先去酒店放东西,等弄好之后我再联系你吧】
马嘉祺【没事,我今天没课,你几点到?】
我【六点半】
马嘉祺【好~】
跟马嘉祺说完之后,我插上耳机,靠着椅背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发现窗外已经是一片白色,好像离北京越来越近了,离见面也越来越近了。
下车之后我才切实体会到北方的寒冷,幸好有自知之明,裹了一件很长的羽绒服,不过我为什么要扎丸子头,好像脖子和耳朵都冻得没有知觉了,帽子和围巾也都被塞到了箱子底层,算了,只能先忍忍了。
拖着行李箱走到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中依旧显眼的马嘉祺,还是高高瘦瘦的,不过比起考试那段时间的他,好像胖了一点点,不过更好看了,他穿着黑色大衣,内搭是一件毛衣,还戴着我给他织的围巾,头发听话地贴在额前,好像跟夏天的他有点不一样,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这儿”他看见我之后立马向我招手。
我听话地往他的方向走去,“你等多久了?”我走到他身边,缓缓开口问他。
“刚到,走吧!我打好车了。”说着他便把我手里的行李箱接了过去,带着我往出租车的方向走着。
“你订好酒店了?哪家?”坐上车之后,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轻声问我。
我把定好的酒店信息翻出来,递到他的面前,他接过我的手机,跟师傅说了地址,就把手机还给了我,然后又扭过头看着我,轻言:“北京很冷吧?”
“确…确实很冷”我不敢转过头看他,生怕撞上他那特别容易让人沉沦的温柔眼神。
“嗯,我先送你去酒店,你收拾一下,然后我带你去吃饭,吃火锅怎么样?”他好像没有丝毫收回目光的意思,一直盯着我这边。
我尴尬地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不过下一秒又立即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的景色,“好啊,下雪天跟火锅很配。”
我依稀能听到车轮驶过时碾碎雪花的吱吱声,感觉软绵绵的,舒服极了。
到酒店之后,马嘉祺陪我办理好入住手续,然后他便在大堂等我,我找到房间,把东西放好,由于外面实在太冷了,又从箱子里翻出那条深红色的围巾,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出门找马嘉祺去了。
我下电梯就看到了他,静静地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低头默默划着手机,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走过去之前我又拨弄了一下围巾和头发,刚刚一直想着赶紧下来,不能让他等太久,所以忘记梳头发了,感觉丸子有点松垮,要多随意就有多随意。Χiυmъ.cοΜ
“我好了,走吧!我们去哪吃啊?”我走到他身边问他,他听到我的声音之后立刻收起了手机,站起身,露出了很懒散随意的笑容,挑了一下眉:“跟我走吧,保证你会喜欢!”
“哦,好啊~”
我跟着他一前一后出了门,刚刚出去,便感受到了一股凉到心头的大风,于是不自觉地拉了拉围巾,把耳朵藏进去,他突然扭过头看着我,温柔地问我:“冷不冷?”
“还好,我穿得多。”的确,我好像除了脸,其他部位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大粽子,一点形象都没有。
我们并肩走在人行道上,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踩上去会有明显的足印。
“马嘉祺,我想拍几张照片,你能等我一下吗?”我们经过一个路口,旁边的树上是厚厚的雪花和晶莹的冰块,路上有行人陆续走过,我特别想把这个洁白而梦幻的场景记录下来。
“当然~需要我帮你拍张照吗?”他停下脚步,用特别温柔的语气对我说。
“好啊,你帮我拍一张,我传给我爸妈看!”
说完我便跑到一棵树下,依旧是傻傻的剪刀手。
“你转一下身,我给你拍一张侧面的”“头稍微往左边一点,嗯,对,再低一点”“好嘞!”他特别有耐心,陪我拍了好多照片。
因为吃饭的地方不是很远,所以我们全程都是步行过去的,一边踩雪一边闲聊一边走,天气虽然很冷,但心里却暖暖的。他带我去的是一家南方口味的火锅店,可能是时间有点晚了,人不是很多,我们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得不说,北京的室内外好像完全是两个季节,里面真的很温暖,不像南方,室内室外都一样!
他坐下之后就把外套和围巾脱下了,然后把菜单递给我:“看看,想吃什么?”
我也把围巾取下,然后勾选了几个想吃的菜,“就这些吧,你再看看你想吃什么?”他接过菜单,又加了几个菜,便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等菜间隙,我又拿起手机对着窗外和餐厅一顿乱拍。
“怎么会突然来北京啊?”他抬眸,露出圆圆的葡萄眼,盯着我说。
“想来北方看雪啊”
“只…只是看雪么?”他突然追问。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我觉得自己脸上在发烫,也不敢“狡辩”,因为我确实别有意图,我想见你,但是,我能告诉你吗?
“我……”
“您好,您们的菜齐了,请慢用!”正打算开口,服务员便过来了,此刻我真的很感谢她,帮我解了围。
“先吃饭吧!”他把菜拿起来放进锅里,又往我的碗里夹了几块肉,缓缓开口说道。
我松了一口气,连忙把肉往嘴里塞,“咳咳咳…”一不小心就呛到了。
“慢点吃,没事吧,赶快喝口水。”说着他便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的面前。
这顿饭吃得漫长又尴尬,好像各怀心事似的,偶尔闲聊几句,但是我都没敢再抬头看他一眼。
吃完之后,他依旧是走路送我回酒店。“你要不先回去吧?再晚的话会不会过了门禁,我认识路,能自己回去的。”走在路上我开口问他。
“嗯?没事儿,还早呢!我先送你回去~”他扭过头看着我轻言道,“对了,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带你到处逛逛”
“哦,好,那我会不会耽搁你上课啊?”
“明天是假期啊,哪来的课?傻了~”他笑了一下,转过头来对我说。
是哦,明天就是新年了,难怪今天晚上那么热闹,原来都是在准备跨年啊!
回来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大概是因为没有拍照吧,“我到了,你赶紧回去吧!”
“嗯,晚上睡觉锁好门,记得开空调,有任何事情记得找我,不用顾忌时间!”他回去之前还不忘叮嘱我。
“知道了,你快走吧!”
“嗯,看你进去我就走了”
回到酒店,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璀璨的烟花,不免有些孤独。马嘉祺,你是不是感知到什么了,比如我对你的在意,或者说,我对你的喜欢...那你呢?对我有没有一些超越朋友之外的情感了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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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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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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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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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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