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敲门声惊醒了沈晚瓷,她急忙放下手机,穿上拖鞋去开门,一边走还一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门外,是去而复返的薄荆舟。
她拉开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走了吗?”
“我要不走,怎么能把聂煜城那厚脸皮的带走?”薄荆舟说这话的时候还挺得意,他走进去,刚一关上门,就把沈晚瓷拥入了怀里。
沈晚瓷没动,任他抱着,“这段时间,煜城帮了薄氏不少,你别每次见面就和他过意不去。”
“在其他事情上是兄弟,在你面前的时候就是情敌,我不怼他,难道还要客客气气的请他喝茶?”
这一点,他和聂煜城都分得清,所以那次在观景台,聂煜城没有和秦赫逸一起送晚瓷去医院,而是和顾忱晔一起上来救他了。
怀里的温香软玉带着蛊惑,让他抵不住内心升起的想要亲近的渴望,唇瓣落在沈晚瓷的眉心,一点点挪在她的唇角,“晚晚,孩子是假的没关系,我们今晚补个真的回来……”
他凑到她的耳侧,声音黯哑,微乱的气息中带着昭然若揭的情欲:“好不好?”
和刚才看到信息时的反应截然不同,男人慵懒的声音就在耳侧,性感而散漫,被他呼吸拂过地方瞬间蹿起一股酥麻,沿着那一片肌肤,一路蔓延到脚底。
沈晚瓷身体一软,幸好腰被薄荆舟揽着,她才没有狼狈的跌倒。
她偏开头,手将他熨烫得一丝不苟的外套攥出了褶皱,脑子里乱哄哄的,却还强留了几分理智:“你这么频繁的出入我这里,就不怕被纪思远发现?”
“他最近自顾不暇,没工夫再来监视我。”
为了破坏薄氏的新项目,他故意设了套,顾忱晔将计就计摆了他一道,纪思远偷鸡不成蚀把米,引火烧身,正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干净呢,哪还有空来关注他。
也正是因为他这次的动作,才让他们找到了藤,顺藤摸瓜,想把对方埋在薄氏的钉子一举拔除。
她就说薄荆舟怎么突然这般毫无顾忌了,不止光明正大的来门口堵她,走了还又折返回来。
男人细细的抿吻着她的侧脸,辗转往下,滑过她的脖颈,停在了女人线条性感的锁骨处。
沈晚瓷穿了双平底的软毛拖,薄荆舟低头的姿势维持久了,有点累,索性双臂用力,想将人抱起来安置在玄关的鞋柜上,“我看网上说,有几种姿势会比较容易受孕,我们今晚都试一遍……”
他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沈晚瓷一下子跟炸毛的猫似的,恼羞成怒的瞪着他:“薄荆舟,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内容,别跟条淫虫似的,你以为孩子是那么好怀的?”
“一次不行我们就多来几次,总能怀上的……”
沈晚瓷打断他:“你给我闭嘴。”
现在这种情况,她哪有什么心思怀孕生子。
“好,我闭嘴,我直接做,”薄荆舟托着沈晚瓷的臀,把人抱起来,骤然的悬空让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
两人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贴得更紧密了,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薄荆舟所有的反应都无所遁形,不过他也没想过要隐藏,“晚晚,我们已经快五个月没有过了,就一次,好不好?我……轻一点。”
沈晚瓷并不抗拒这种事,静谧的深夜,两个相爱的人以这样的姿势贴合着,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心猿意马,她本来就已经动摇了,再听到他这种委屈巴巴的祈求的语气,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犹豫,也是因为别的事。
薄荆舟见沈晚瓷没有再拒绝,欣喜若狂的低头再次吻了上来。
沈晚瓷下意识的仰头,回应他的亲吻。
衣料摩梭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听在人耳中格外的清晰,充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遭的氛围凝固般的安静,从被薄荆舟掌控住的后脑到脊椎都升起了一种细微的麻痒,沈晚瓷眼前一片眩晕,后背贴着墙壁,手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服,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亲吻,直到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沈晚瓷才回过神来,猛的推开了他,气息不稳的道:“没有东西。”
薄荆舟没有设防,一下被她推开了数步远,思绪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让人意乱情迷的亲吻中,“什么东西?”ωωω.χΙυΜЬ.Cǒm
问完后才反应过来沈晚瓷的意思,他低声道:“晚晚,我们要个孩子。”
沈晚瓷:“那孩子出生后,是姓薄还是姓陆?以后他问我要爸爸的时候,我是告诉他他爸死了,还是告诉他他爸在当卧底,你见到他的时候要跟他装作不认识?还是你要我怀着孕,等着你回来。”
薄荆舟:“……”
情欲褪去,他眼底那层蒙蒙的雾色恢复了清明,一脸歉疚的伸手揉了揉沈晚瓷的头顶,往前一步将人揽在了怀里:“抱歉,是我思虑不周,太急躁了。”
怀孕是个辛苦的过程,他不舍得让晚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哪怕可以搬回薄家老宅,老宅里有江雅竹,有保姆,也可以请月嫂,但那些人都代替不了丈夫这个位置。
他身体的反应还没有完全平复,薄荆舟松开她,“我去洗个澡,你先睡。”
男人一边往浴室里走,一边从裤兜里摸出手机,解了锁,点开购物软件。
浴室门关上,里面很快传出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沈晚瓷从鞋柜上跳下来,薄荆舟让她先睡,她这样哪里睡得下去,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薄荆舟此刻估计比她更难受。
这么冷的天气,她光是听到水声,没听到热水器的声响。
浴室里,冰凉的冷水从头顶落下,薄荆舟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身体的热度被带走的同时,某处的反应也被强行压抑住了,水珠坠在他纤长的睫毛上,沿着棱角分明的轮廓滚落下来。
他微微仰头,冷水就打在了他剧烈滚动的喉结上,下颌、脖颈和肩膀三个点拉扯出一条性感修长的线条,清晰的暴露在灯光之下。
“咔嚓。”
浴室紧闭的玻璃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他猛的站直身体,扭头,戒备的看过去,这是这几个月置身在危险中,他的身体形成的一种条件反射。
原本紧闭着的门此刻被打来了一条缝,正缓缓被人推开。
(今天太卡了,只写出来一章,剩下的两章明天补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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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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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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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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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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