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个亿的确不是小数目,短时间内她怎么可能弄到那么多钱?
沈晚瓷心烦至极,最后打车去了秦悦织的古玩店,店员都认识她,“沈小姐,店长在二楼。”
“好,谢谢。”
她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秦悦织刚将客人送到楼梯口,见到她后惊讶的挑了挑眉:“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后来沈晚瓷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秦悦织听完后,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那男人这么卑鄙啊?薄氏要破产了吗,怎么开始算计女人的钱了!”
薄荆舟怎么想的,沈晚瓷不知道,至于薄氏,不仅没破产,还形势一片大好。
秦悦织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还钱呗。”
离婚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的,这笔债是婚前她自己欠的,现在就应该还上才算两清。
秦悦织还是气不过,“可当初你嫁给他,不就是为了还这笔债吗?不过,薄荆舟搞这么多幺蛾子,是不是不愿意离婚?”
沈晚瓷:“……”
比起不愿意离婚,她宁愿他是单纯的想要回钱。
“要不别离了?薄荆舟虽然狗,但有颜有钱,还给你卡随便刷,都不需要你履行夫妻义务,好多女人一辈子都盼不来呢。”
沈晚瓷的思绪有点飘,但想到这三年耗人心神的婚姻,她脸上显露出了明显的嫌恶,“离婚是我的选择……悦织,你帮我留意一下,要是有合适的活,就帮我接了。”
她现在需要钱,但工作室是固定工资,修复的大多是考古出来的古董,以后摆在博物馆里展览的,没多大的商业价值,要想赚钱还是得接私活。
秦悦织沉默片刻,感觉到了沈晚瓷的决心,她想到什么,但面色又露出几分为难,“我这里倒是有个活找你,但就怕你不愿意接。”
沈晚瓷不解,“是很难吗?”
“……是简唯宁找你。”听到这个名字,沈晚瓷的眉就皱了起来,秦悦织又道:“她最近到处打听挽挽,好像也找过别的修复师,但她的那画损毁很严重,几乎没什么人敢接,就算接了,也不敢保证能修复好。”
沈晚瓷想到上次在工作室见到简唯宁的事,当时她也是来找许老问挽挽的事。
之前自然是不愿意的,但眼下……
“她给多少?”
秦悦织比出一个数,算是行业里比较高的佣金了。
“跳舞可真赚钱啊,”沈晚瓷感慨着,唇角勾出一记艳丽的笑:“你联系她,多加个零,这活我就接。”
秦悦织反应过来,震惊的朝她竖起大拇指,狠!
她转头就去打电话,没有直接联系简唯宁,只是给圈子里的人漏了点风,简唯宁最近为了找挽挽,托了不少人情。
很快,简唯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态度十分恭敬:“您好,请问您是挽挽老师的经纪人吗?”
秦悦织压低声音:“是。”
经过半个小时的拉扯,她给一旁坐着的沈晚瓷比了个ok的手势,“但她有个条件,两个月内必须修复好。”
时间紧迫,沈晚瓷和对方约了时间地点过去取画。
取画得沈晚瓷亲自去,一是要鉴定画的真伪,二是怕转手出问题。
她去到简唯宁的住处,在说明来意的那一刻,简唯宁的整张脸都绿了!
“你来替挽挽老师拿东西?我不信,她人呢?”
“你以为挽挽老师很闲?拿个东西还要亲自来?我是她的助理,负责这些工作。”沈晚瓷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直接问道:“画呢?”
简唯宁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沈晚瓷的说辞,她追问:“你不是在京元当学徒吗?什么时候变成了挽挽的助理?我可没听说她在京元任职啊。”
沈晚瓷有些不耐烦了,要不是为了钱,她才懒得搭理这女人。
最后她报出了秦悦织之前联系简唯宁的电话号码,简唯宁核对后,发现还真是。
但……
“我不放心交给你,”简唯宁高傲的扬起下颌,“高出市场价一个零的价格,怎么也得挽挽亲自来一趟吧?万一修复出了什么问题,我找谁负责去?”
“既然你不相信老师的技术,那就另请高明吧。”沈晚瓷懒得废话,转身就要走。
简唯宁瞪大眼睛,没料到沈晚瓷会这么干脆的走人,她不过是个助理,有什么资格摆谱?
“你知道修复这幅画我出价多少吗?你一个小小的助理,敢越俎代庖做这样的决定?你就不怕你前脚回去,后脚就被挽挽老师辞退赶出门?”
这威胁的话于沈晚瓷而言,轻如鸿毛。
眼见着女人已经走到门口,简唯宁气得咬牙,却又没有办法,她必须得让挽挽把画修复出来,这画可是她要送给……
“你站住!”
最后简唯宁还是妥协了,将画从盒子里取出,小心翼翼的展开。
沈晚瓷看到画时,惊讶的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幅古迹夜宴图居然在简唯宁手上。
当初这画被一位神秘收藏家在国外拍卖会上以2个亿的价格收入囊中,回国后在博物馆无偿展出一个月,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此刻再看这画的损毁程度,沈晚瓷不禁长出一口气:难怪没人敢接。
这哪里是损毁严重,简直就是面目全非!
沈晚瓷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从里面拿出工具,开始检测画的真伪,这个时间有点漫长。
简唯宁咬牙在一旁看着,她真没想到沈晚瓷居然是挽挽的助理!
“你做兼职的事许老不知道吧?我要是告诉他这件事,你会不会被工作室给开除?”
沈晚瓷半点不虚,“你大可以试试。”
简唯宁哼了一声,试肯定是不敢试的,她还不知道沈晚瓷在挽挽那里地位如何,万一惹了那人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
等之后画修复好,她再把这事捅去许老那里也不迟。
“那上次我去京元打听挽挽,你为什么不说是她的助理?”
不然她就不用浪费这么多的时间,要知道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沈晚瓷挑眉反问:“我和你很熟?”
简唯宁看着她躬身仔细检查的模样,心里是不屑的,就沈晚瓷这种学徒根本辨别不出什么真假,那些技术高超的古董鉴定师,哪个不是在行业里有数十年经验的?
呵,不过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末了,简唯宁心思一动,勾了勾唇得意的笑了:“修复这画可真贵啊,要不是荆舟给了我他的副卡,我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呢。”wWW.ΧìǔΜЬ.CǒΜ
一直冷冷淡淡的沈晚瓷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有了反应。
她扭头看向对方,但面上却没有简唯宁以为的恼羞成怒,反而一派淡然:“挽挽老师最讨厌小三,你是想让我转告她这句话吗?”
简唯宁:……
沈晚瓷见她消停了,敛起眸色,继续检查。
可一想到自己赚的是薄荆舟的钱,瞬间后悔把价格收低了。
她应该直接要三个亿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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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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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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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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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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