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考生都如同艾丽卡那样轻松。
率先进入的尖子生们一个接着一个被送了出来。
他们沾满灰尘的脸上明显写着不甘心与懊恼。
一些学生重新进入了法阵。
但还有一部分学生出来之后,便开始破口大骂。
“这tm是人能过的吗?”
“这份考核根本就不合理!为什么会同时出现三只魔物攻击?”
“不可能会有人通过的!”
他们带着失败的愤怒,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法师塔。
甚至再也不想去尝试第二次。
很多在观望的学生们看着眼前一幕,心中的退堂鼓更响了几分。
一部分学生跟着他们选择了离开,但大部分的学生们还是站在原地,观望着后续的人出来。
赫妮依旧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这些学生们,对他们产生的任何情绪都毫不理睬。
不一会儿,那些第二次进去的学生们,再一次的被赶了出来。
“艹!就差一点!怎么还能钻出来个蚊子啊!”
“你都第三关了?我第二关都过不去!”
“那该死的蝙蝠,它怎么就能射的那么准!”
“我不服啊!再来再来!”
这帮同样挑起了怒火的学生们再一次选择进入了其中。
同样是愤怒。
可他们,却和那些因愤怒而离开的学生们截然不同。
那些观望的学生们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这让他们也开始对传送法阵后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
于是乎,一个又一个的学生上前,去触摸了那道法阵。
离开的时间不多,但没过多久,他们也会因失败被迫传送出来。
并带着一阵上头的怒气,骂骂咧咧。
“卧槽!怎么那鸭嘴老鼠还能用藤蔓拴腿的啊!”
“可恶啊,我连第一关都过不去!”
“我还真tm不信了!冲!”
同样会有一些因难度而放弃的学生,但无一不例外的是,这些考生的心中都会充斥一部分强烈的愤怒。
或是对考核难度的不合理而感到不满。
亦或是因明明感觉近在咫尺的胜利,却因一次疏忽的失败而不得不重头再来。
但无论哪点,学生间的怒火,却无时无刻的充斥在整个法师塔。
围绕在赫妮的附近。
……
正日当空,维克托的法师塔下被一群记者挤得水泄不通。
维克托这场考核的难度已经传了出去。
那些放弃的学生们离开的时候,就被那些媒体记者一拥而上,问这问那。
都快要把话筒怼进学生们的鼻子里了。
“维克托教授的这场考试十分不合理!”
“那逆天的难度,完全就是在为难我们。”
学生冲着许多的话筒说出了心中的愤怒,离开了这里。
直到现在,那些记者还没有遇到一个能够在维克托考核之后笑着出来的学生。
这难度有多么离谱?
考核内容在结束之前是不允许被泄露出来的,所以即使那些媒体采访,学生们也不能说出去这场考核的内容。
中午过了许久,一位学生走了出来。
他脸色相比之前截然不同,带着一副释然放松的笑容,骄傲无比。
像是在这场考试之中满足了什么厉害的成就一般。
那些记者们看着笑出来的这名学生有些发懵。
难道有人通过了!?
但只是考试通过而已,至于这样高兴吗?
不过,有现成的新闻材料摆在眼前,那些记者们可不会放过。
他们一蜂拥地围上去,问这问那:
“等一下,这位同学!你是通过了这场考核出来的吗?”
那名高兴的学生怔了一下,看了看周围。
“啊,你是说我吗,呃,我的确算过了。”
“对的对的,我们之前采访了很多从这个法师塔走出的学生,但他们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我想请问一下,你对于这场考核的难度有什么看法?”
学生微微思考了一下。
“难度吗?的确很难啊,我用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才勉强及格。”
“从我入学到今年毕业一共考了四次期末考试,这次应该是我考过的最难的考核了。”
那些记者们顿时眼前一亮。
没想到他们采访的居然是一位毕业生。
“我看目前只有你是第一个笑着走出来的学生,那你认为,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场考核的通过率会有多高呢?”
“很高,我只能这么说。”
学生笑了笑,淡淡说道。
“这场考核的难度并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学生有没有敢于尝试挑战的勇气和不断重复的耐心。”
“呃,不好意思,考核的内容不能暴露,所以我不能说太多了。”
记者理解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顺便我想问一下,您毕业以后的去向,是如何打算的呢?”
“这个啊。”
学生笑眯眯的说道。
“我是学生会成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会留在继续学院做一位讲师。”
“啊,毕竟维克托教授的考核很有趣,我还是挺希望留在学院,跟这位教授多多交流的。”
他笑着对记者们挥了挥手,轻松地离开了。
但记者们听到他的话却不淡定了。
学生会成员?
卧槽?学生会的!?
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会选拔条件十分苛刻,首先魔法的学识的确是一方面,但强大的实力也是综合考虑范围之内。
连一名学生会成员,都需要花两个多小时才能完成考核。
并且,还只是堪堪及格?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考核啊??
……
法师塔内部,艾丽卡再一次被传送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不断暗淡下来的传送阵,心头升起一阵不甘心的冲动,再一次倔强地一头钻了进去。
不少考生看着艾丽卡这一进一出,有些懵逼。
因为这已经是她重新挑战的第十次了。
“连那位艾丽卡首席都要重复挑战?这场考核不至于难成这样吧……
“我刚从别的教授那边过来,现在离开还来不来得及?”
新来的考生们脸色凝重,问着周围的同学。
可那些学生却带一肚子怨气瞥了他们一眼。
在众多的学生们眼神之中,他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刚来的?”
新来的考生们点了点头,于是这些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劝你们自己去尝试一下,反正可以无限次数的挑战,不试白不试。”
“自己挑战,总比在这胡乱猜测来的准确,到时候你们就知道难度如何了。”wWW.ΧìǔΜЬ.CǒΜ
一位学生说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一处传送阵走去。
其他同样休息够的学生看到他站起,也跟着站了起来,紧随其后。
“继续了!”
“妈的,今天过不去第三关不吃晚饭了。”
“淦,我午饭都还没吃!”
在一声声的骂骂咧咧中,新来的考生目送着他们,一个一个的继续重新进入了传送法阵。
等到他们消失在视野之中,这些人才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
这……这么刺激的吗?
赫妮目送着学生们一个又一个的进入其中,伴随着他们上头般怒火的情绪,一道道温暖的魔力回流,从赫妮的身体之上盈满。
最终,一道空旷又不属于赫妮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脑中响起。
“好浓郁的愤怒啊!”
“我tm吃吃吃吃吃吃吃吃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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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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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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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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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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