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十夫长所说,只有保住性命,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弟兄们,保重!”
周仓重重看了十夫长等人一眼,好似想把这几张面孔记在心里,做完这些。
周仓直奔马厩,只有骑上烈马,他才有一线生机。
“可恶,敌将休走。”
王达见周仓要溜,如何能忍,骑着马,欲要追击周仓。
却被十夫长率领弟兄们挡住去路,虽然王达很是着急,却也只能无奈的先解决眼前拦路的黄巾贼。
在王达面前,十夫长等人就像幼小的孩童,三下五除一,就被王达统统刺死。
待王达解决麻烦,将目光向马厩方向看去,只见周仓已经坐上专属于他的坐骑。
周仓携带着仇恨,恶狠狠的瞪了王达一眼,便往山下奔去。
“该死!”
王达大骂一声,本来是全歼敌军的功劳,如今却放跑主将,那功劳恐怕要少一半。
不行,他不能让自己的大功劳插翅而逃。
王达一声令下,让麾下汉军继续追击四散而逃的黄巾贼,势必要将周仓斩杀于此。琇書蛧
“将军,穷寇莫追啊。”
这个时候,副将劝道。
他们已经达到卢植预期目标,不仅占领了山峰,还杀跑黄巾贼。
一份功劳肯定是跑不了。
但如若黄巾贼是诈败,那后果不堪设想。
“敌军已被杀破胆,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王达冷声道。
他对于副将插手打仗的时候,很不满。
这支先锋军只能有一个人的声音,那就是他的声音!
“可要是黄巾贼诈降,将我们引到埋伏点,那……”
副将后面没有说全,他知道王达明白这样的下场。
“你哪只眼睛,看出黄巾贼这是诈败?”
王达冷声反问道。
副将楞了一下,从黄巾贼溃不成军的情况来看,确实不像诈败。
难道真是他多心了?
“再说了,就算是黄巾贼诈败,只要我们紧追不舍的追击,那诈败也会演变成一场大败。”
“不用多言,通知下去,全军追杀这支黄巾贼!”
王达自信无比道。
除非那种历史名将,才有可能完成诈败的任务。
毕竟撤退的过程中,被敌军追杀导致大败的案例比比皆是。
更不要说是诈败,这个任务,不仅要欺骗敌军,还要稳住阵型。
难度比撤退高上不知道多少倍。
王达不觉得黄巾贼里有如此名将,那么,追杀黄巾贼,无疑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王达率领汉军一路追杀,每隔几米,都会留下黄巾贼的尸体。
就算那些黄巾贼跪地求饶,汉军也无动于衷,只会一刀割下头颅。
因为王达早有命令,不留活口!
哭爹喊娘的黄巾贼,被一路追杀至小河前,周围没有船只,想要渡河,只能游过去。
没有战意的黄巾贼,二话不说,直接脱下铠甲,便装往河对岸游去。
因为穿着铠甲根本就游不动。
周仓也逃至河边,看到将士们脱下铠甲的行为,呵斥道:“不要卸甲,不要卸甲。”
铠甲可谓是将士们最坚强的后盾,有铠甲的存在,能帮将士们抵御许多伤害。
黄巾军自然没有条件打造铠甲,铠甲一般都是从城池里的器械库,或者是朝廷败军身上缴获而来。
算得上稀缺物资。
周仓这两千兵马,基本上都配备着铠甲,除了没有进行过多的训练,军纪乱糟糟之外,其他都还好。
至少在正常情况下,是有一臂之力的。
可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主将落荒而逃,落败便成了必然。
铠甲乃将士们的生命,放弃铠甲,就等于放弃生命。
只见追至于此的汉军,肆无忌惮的射杀在河里拼命逃窜的黄巾将士,只要被箭矢射中,没有铠甲的黄巾士兵,只能含恨而终。
引得汉军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些汉军开始竞争,比谁射杀的黄巾将士更多。
就这样,战场彻底沦为一场屠杀,不管周仓怎么叫喊,都无事无补。
毕竟破釜沉船并不是人人都能行的。
有些士兵就算船没了,也会在恐惧的驱使下,一如反顾的跳入河里,哪怕淹死、射死,也不敢去反抗。
周仓长叹一声,提起大刀,既然退无可退,他又不想射死在河里,只能殊死一搏。
就在此时,周仓突然想起大贤良师临走前好像交给一个锦囊,让他遇到危机的时候,便打开看。
刚才情况实在是太危急,周仓只顾着逃命,也就没有想起这桩来。
于是周仓马上将锦囊掏出,打开一看,里面写着一行字,“如若溃败,逃至清河边!”
周仓一路行军过来,也曾路过这条河,向老乡借了几条船过去,并询问这条河的名字。
老乡告诉他,此河乃清河,河水并不急,两岸之间也不宽,如若水性好的话,肯定能游过去。
周仓神情一震,莫不是天意?
他阴差阳错的跑到了大贤良师所说的位置,以他对大贤良师的了解,锦囊里的话,绝不是空谈。
那么,清河边,绝对是转机出现的地方。
不过在转机前,他必须应对眼前的麻烦,因为他已经被王达给盯上了。
“贼将,前有河水挡道,你已无退路,还不束手就擒。”
王达坐在烈马上,冷声道。
“老子杀了你,不就有了生路。”
“本事没有,只知道在那里聒噪!”
周仓扣了扣耳朵,不屑道。
“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便送你一程!”
王达大怒,觉得被眼前的黄巾贼羞辱,他势必要将周仓的脑袋砍下,当尿壶。
两人一追一逃,奔赴至清河边,马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刚交手第一个回合,王达的烈马率先吃不消,差点将王达给甩落下马。
“看来老天都不站在你那边。”
周仓见状,哈哈大笑道。
“少得意,我看你等下笑不笑得出来。”
王达调转烈马,继续杀向周仓,见周仓大刀劈来,他利用高超的马术,强行躲开。
然后长枪横扫而出,直刺周仓座下的烈马,直接给刺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来。
烈马吃痛,将周仓给甩飞出去,屁股着地的周仓,很是不好受,感觉全身都快散架了。
但他来不及思考,因为下一轮攻势马上就来了,只见王达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烈马,笔直冲向周仓,长枪直指周仓的喉咙。
周仓仓促从地上爬起来,果断出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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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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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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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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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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