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鸢心里是很赞同的,但没有办法,若是真要让这两人处出了感情。
那倒霉的便会是她……
系统的尿性她还能不理解吗?
“你真的确定不跟我吗?”
她眼神灼灼的与之对望,那少年愣了愣,随后抿了抿唇。
他的眼神依旧有些湿漉,但他却会把目光全放在你身上。
仿佛世间再也没有杂物能入的了少年这对清澈的眸子中。
她似乎,也能在其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待夜斯年将他伤处理好后,便帮他看了看那喉咙的伤。
这伤是从小便有,再加上他以前不爱讲话,这伤势便更加严重了些。
虽说夜斯年态度不好,但看病时对其的态度还是一样认真。
良久,白衣少年执笔写下几个字,随后将这“轻飘飘”递给他
“按这方子养着就行。”夜斯年酌了一口茶水,随后又看向那位少年,见其杵着不动,他不由得问道。琇書蛧
“你还不走?”
银钏再次瞧了瞧沈枝鸢,忽的上前屈膝认认真真的将她印在自己的眸子之中。
他笑了笑,“我…会回去问问她的。”
他的声音有点涩,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声音不太好听,他后退一步,随后转身离去。
沈枝鸢瞥了一眼那少年的背影,良久……才转身对着那方喝茶的人说道:“夜斯年…那我也走了。”
他没说话,亦是没有看她一眼,不过…
偏偏就在她要走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将眸子缓缓的移到她身上。
“你留下。”
“我们,看病。”
沈枝鸢走出的步子微微一顿,随后便站在门槛外看着他。
看病……
沈枝鸢微微抿了抿唇,又从外面走了进来,抬眸看着他。
“要脱衣服吗。”她很自然的问了一句,便顺道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
她走至床边,乖巧的在床上平躺好,侧过脑袋看着那脸色已经微红的少年。
沈枝鸢觉得有趣,笑着调侃道:“你喝的是酒吗?怎的脸发红了?”
她声音带着笑意,像是山间清泉那般,又像是晚风中的风铃。
那少年似乎是不敢看她那般,耳朵却红的似乎是要滴出血迹,在白衣的映衬下,更显得明显。
“我没叫你脱衣。”他说这话时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沈枝鸢愣了愣,随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抬眸望他:“你不是要治病吗。”
他以前不都这样?
此人好生奇怪……怎么做他都不满意。
沈枝鸢撇了撇嘴,从床上下来,又将那外套穿在身上,坐到了他的对面。
随后,便将手伸了出来。
夜斯年敛了敛眉,淡淡的看她了一眼,等沈枝鸢再瞧过去时,那脸上,耳朵上的粉红…已然淡淡的消散下去。
他的手虽常年炼药,却异常的好看,骨骼分明,手指纤长有力。
他轻轻的将手指搭在面前姑娘的脉搏之上,那眉却轻轻的皱了起来。
这脉象…不对。
比上次的更加不对劲了。
“宿主,上啊!现在是完美的时机!机会都送到眼前了!”
此时此刻,这系统在沈枝鸢的脑中忽的惊喜的大叫起来,它瞧了眼那进度条,更加催促。
近段时间,这进度条只降不涨,让它每天心惊胆战的。
而那39%此刻似乎又是有下降的趋势。
它忙的又说道:“宿主!这进度条马上又要降了!”
沈枝鸢听见这话,连忙撇了眼,而那眉也皱了皱,下一秒,她反手扣着夜斯年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那少年似乎被一惊,紧接着,他就见沈枝鸢玩弄着他的手指,脸上满是笑意。
他皱着眉想抽出手,可对面这女子的手劲着实有些太大。
他…没抽动。
“你想干嘛。”他皱着眉,朝她看去。
沈枝鸢笑笑,那脸上也漾起梨涡,“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有些好看……”
她说出的话满带笑意,夜斯年忍不住皱了皱眉,下一秒,沈枝鸢的手指便钻入了缝隙。
变得与他十指相扣起来……
【作死进度条:35%】
不是……这为什么又下降了?
是不是有毛病,是不是有、毛、病!
女孩的眼神带着一丝怨艾,在她放开手的同时,少年的声音便也再次响起。
“…顽劣。”
又是这熟悉的二字,沈枝鸢皱了皱眉,随后便从位子上站起,出了门。
月季还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便连忙撑着伞跑到了台阶处。
院子中的门再一次响起“吱嘎”声,夜斯年起身走到窗户边淡淡的望了望。
随后…他将信给拆封,将那里的名字改成了“银钏”二字。
他也出了趟门,他将这封信交到了信客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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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倒也这般过着,只不过那宫中又热闹了起来。
似乎是要开办国宴。
一早上,沈枝鸢就被月季给叫起来打扮。
“我们家小姐长得可真好看。”月季瞧着那镜子里的人,越发的满意起来。
面若桃李,那苍白的脸色也因为上了点妆而变得红润起来。
她从座上起身,满身环佩叮当,缓缓踱步至窗边,浩腕一转,挽起另一只袖子的薄纱,将那窗户推开的更大了些。
那窗外的景色,像一幅画。
下一秒,她便见一位少年站在院子中的腊梅树下看着那竹筒,略微深思。
夜斯年穿的依旧是白衣,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那白衣上的纹路似乎是有些变化。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这才转过脑袋,瞥向那窗边的人。
她微微朝他笑了笑,那衣裙上也被绣了精致的花纹,清晨的光影透过半掩的窗户笼在上面,端的是潋滟无比。
她瞧着他,那红痣虽然细小,却更添一丝妩媚。
可她的神情却与妩媚搭不上半点,她漾着笑,见他在等着,便也提着裙子走出了这屋内。
二人朝着院子外走去,直至到了大门口才分开。
夜斯年身份不同,由着宫内人亲自来接送。
她笑着与他挥手过后,便也跟着沈遥坐上了同一辆马车。
她掀开挂帘,第一眼望见沈遥时,她便觉得这装扮有丝熟悉。
沈遥长得精致,适合素净淡雅的衣裳,可今日,她却穿的依旧华丽。
用她的话来说……像一只花枝招展的---
大蝴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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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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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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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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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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