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有客人来了吗,广美?”就在薮内广美想要向工藤有希子讲述自己的请求的时候,忽然就有人在她背后说话了。
鄂埠寺闻声望去,发现是位穿着绿色衬衫、外罩一件橙色毛衣的,留着地中海发型的,长的不高却很壮实的老人家。
其实说是老人家,但是鄂埠寺看人身上的气血,打三个青年小伙是不成问题的。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身材高大、壮硕的黑人……不对,看肤色也没那么黑,可能是黑人跟白人的混血,或者是印第安人的男子。
“义房叔父?!”
见到来人,薮内广美先是有些花容失色,但瞬间又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笑着为其介绍起工藤有希子来。
“叔父你看,这就是小时候常常到我们家来玩的那个有希子啊!”
“好久不见了。”工藤有希子连忙笑着打招呼。
“嗯。”薮内义房摸着下巴仔细看了工藤有希子许久,最后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想,这都是因为我在巴西那住太久了吧。”
“啊哈哈哈哈……”工藤有希子尴尬的笑了起来,“说的也是,义房叔父你去巴西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请你多待一会儿吧。”薮内义房笑着说道,“难得来这乡下一趟,我看你带了孩子过来,可以带他们去田间见识一番。”
“好了,我们走吧,卡尔洛斯。”
薮内义房说完,就带着卡尔洛斯离开了前院,看方向可能是回房间去了。
等看不到薮内义房和卡尔洛斯的踪影之后,薮内广美就像是豁出去了一样,不见丝毫之前的那种不好意思的情绪。
“呐,有希子,我这次请你来,就是因为这个义房叔父。”
“啊?”工藤有希子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义房叔父怎么了吗?”
“就像义房叔父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在巴西那边住太久了,这次突然出现,让人无法肯定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义房叔父。”
薮内广美说着一把拉住了工藤有希子的手,“所以,我只能找你这个小时候跟义房叔父接触过的朋友过来辨认了。”
“呃……”工藤有希子一脸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广美啊,你也说了是小时候了啊。”
“咱们幼儿园没毕业的时候义房叔父就搬去巴西了,我哪里还记得清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啊。”
“另外,义房叔父不是你爸爸的亲弟弟嘛,伯父难道还认不出来吗?”
听到这里,薮内广美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其实,我爸爸上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过世了?怎么会这样啊?”工藤有希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广美,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薮内广美……薮内广美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儿耳熟。
“爸爸去世的突然,一下子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而且你当时远在星条国,我就没跟你说了。”薮内广美解释了一句。
听完了薮内广美的解释之后,工藤有希子点了点头,“广美,请节哀。”
“别担心,有希子。”薮内广美冲着工藤有希子笑了笑,“都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要伤心也早就伤心过了。”
“而且你也知道的,我爸爸那么大年纪了,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见薮内广美这么说,工藤有希子也放下来担忧,“嗯嗯,你能想通就好了。”
“对了,这么说来,义房叔父这次回来,是来吊唁义亲伯父的喽?!”
“才不是呢!”
“并不是哦!”
就在工藤有希子跟薮内广美说话的时候,又有位男性走到了她们的身后,并同时跟薮内广美说了否定的话。
“咦?你是……秀和?”工藤有希子看着来人回忆了一会儿之后,才迟疑着问道。
“没错,是我。”薮内秀和笑着跟工藤有希子打招呼,“好久不见啦,有希子。”
“是,好久不见了。”
一阵寒暄过后,工藤有希子才好奇的问道:“广美,秀和,你们说义房叔父不是来吊唁义亲伯父的,那他是回来做什么的啊?”
“当然是回来争夺岳父大人的家产的啊!”薮内秀和理所当然的说道,“毕竟我岳父大人,怎么说也算是个大地主了。”
“义房叔父肯定是在巴西过的不怎么样,所以才回来争夺遗产来了。”
见自己的丈夫把话说开了,薮内广美也不再遮遮掩掩的了,“明天晚上律师会来公开我爸爸的遗嘱,说是不到场的人就会被取消继承权。”
“姐夫你这话可说的不对。”
这时,有一对男女相携而来,其中的男性一脸不屑的说道:“义房叔父都去了巴西那么多年了,谁知道这次来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义房叔父。”
“毕竟妈妈十五年前就走了,爸爸上个月也去世了,家里就剩下小时候见过义房叔父的姐姐而已。”
那位女性也是一脸不高兴的说道:“而且还带了个保镖回来,弄得好像我们会谋财害命一样!”wWW.ΧìǔΜЬ.CǒΜ
“义行,敬子!”薮内广美给了两人一个警告的眼神。
“他们两个也没说错啊!”一位穿着东瀛传统服饰的中年妇人出现,“多一个人就多分出去一份遗产。”
“一个出国多年的人忽然回来了,自然是看起来很可疑了。”
“广美,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然,你找你朋友过来做什么呢?”
被揭穿了心思的薮内广美脸色稍稍难看了一下,然后就像是解脱了一样,一脸轻松的看着工藤有希子说道:“就像他们说的那样。”
“有希子,我找你来,就是想要确认一下来的这个义房叔父,是不是真正的义房叔父。”
“如果是真的,那他要分一份遗产我自然也无话可说,但就怕他不是真正的义房叔父。”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去找找证据吧。”柯南忽然开口提议道,“就像是从前的老照片之类的。”
“说的简单,但是我听爸爸说过,当年义房叔父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将照片什么的全都带走了。”薮内义行无奈的说道。
但是薮内广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不确定的说道:“真要找的话,仓库里说不定会有。”
“那就去找找看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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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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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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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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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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