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上午,夏菊和李清荷在下河村给一名老妇人看病。

  夏菊简单给老妇人开了药方后,在老妇人以及她的子女千恩万谢下,夏菊和李清荷上了马车后,马车缓缓前行。

  “师姐,刚刚那位老奶奶的病若是早些寻郎中看的话,可能还不会这么严重,如今只能药物来缓解了!”

  马车里,夏菊和李清荷讨论刚刚老妇人的病。

  “确实,最开始这病并不算严重,也很好医治,可你有想过为什么那位老奶奶她即使有病也不找郎中看吗?”

  李清荷反而询问道。

  “为什么?”

  夏菊不解,在她看来有病就要医治。

  “你想想看刚刚那位老奶奶的病症在何处?”李清荷问道。

  “在...”

  夏菊话音一顿,脸颊顿时露出羞涩之色。

  “是不是很难以启齿?”李清荷轻笑出声。

  “这也是为什么那位老奶奶不愿意让郎中看的原因,其实不止是老奶奶,还有许多像老奶奶一样的女子!”

  “因为一些病症在比较隐私的部位,别说是让郎中看了,即便是她们的丈夫也不知道!最后病情越来越严重,直到无药可救!”

  李清荷叹了口气,掀开身旁窗帘,透透气,望向外面的田园景色。

  “我当年从镇长那学了医术后,开始给人看病,看得最多的就是这类妇人的疾病,后来名气大了,男女老少也找我看病!”

  夏菊静静听着李清荷的诉说,内心不由泛起一丝涟漪。

  马车里的气氛一下沉重了几分。

  “不提这个了,怎么样,跟我一起行医还习惯吧?”

  李清荷突然笑着看向面前的夏菊。

  “有些习惯了!”

  夏菊羞怯的垂着头。

  “你呀,就是太害羞了,你的医术可比我厉害多了,我需要诊断几次才能确定病情,而你一眼就能瞧出病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清荷也了解夏菊的性子是怎么样的,也理解为什么镇长会让她带着夏菊出诊了。

  这师妹太过于自卑胆怯了。

  “师姐,你太自谦了,明明还有许多病,我都看不出,师姐你却能轻易解决!!”

  夏菊摇摇头。

  “我那是行医十多年累积的经验,只怕过不了多久,你的医术就要超过我这师姐了!”

  李清荷无奈一笑。

  之前镇长说夏菊的医术比她厉害,她当时还有些怀疑。

  毕竟,她怎么说也行医不少年了。

  而夏菊才跟镇长学医多久啊,就比她厉害了?

  可真实情况是夏菊的医术确实比她厉害。

  “哪有的事!”

  夏菊被夸得不好意思。

  ……

  旮旯镇。

  不凡镖局内。

  众多镖师一个个努力凌河边去了学堂要好好学习,不能堕落了镖局的名声,凌河边只能点头应是。

  没错。

  在经过宋癞子一番不懈的努力,凌河边总算是被安排进学堂读书了。

  可凌河边脑中的凌老祖不屑的撇撇嘴。

  “有这时间去读书?还不如多多修行道法呢?”

  对于凌老祖的抱怨,凌河边充耳不闻,跟随宋癞子离开镖局,前往学堂。

  可是一到学堂,凌老祖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凌河边并没有多想

  毕竟,凌老祖经常就是这样,有时絮絮叨叨,有时又非常沉默。

  宋癞子在将凌河边交给学堂里一位姓孙的教书先生后,鼓励了一番凌河边,便也离开学堂了。

  其实在给凌河边安排教室的时候,学堂里的教书先生却犯难了。

  以凌河边的年纪应该去大班的,但凌河边先前却没有系统的学习过。

  不过,凌河边却认识许多字,又不太适合去初级班。

  最后,在一番深思熟虑,学堂的先生便将凌河边安排进中班。

  “今天我们班来了个新同学!”

  孙先生站在讲台上,看着讲台下一众学生,神情严肃道。m.χIùmЬ.CǒM

  教室里一众学生顿时面面相觑,还时不时有人交头接耳了起来。

  毕竟,学堂里一般很少会出现有突然插进班级的人。

  “进来吧!”

  这时,凌河边背着一个书包缓步走进教室里。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凌河边身上。

  “这人我好像见过!”

  “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镖局的人吗?”

  一时间,许多学生小声议论。

  而此刻,凌河边却是怔住了。

  因为在他学生中瞧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此刻,那道身影小嘴咬着毛笔尾,眨动着明亮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小喜宝!

  凌河边内心一颤。

  他没想到他会和小喜宝一个班级。

  孙先生轻咳一声,教室里骤然鸦雀无声,“新同学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叫凌河边,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凌子!”

  凌河边神情紧张,顿时礼貌的鞠了个躬。

  这一幕,蓦然让众学生纷纷笑出声来。

  “凌河边?这名字好奇怪啊!”

  “对啊对啊,小凌子的叫法也太好笑了!”

  听着众多学生的笑声,孙先生面色一沉,“这很好笑吗?或许说你们觉得拿别人的名字取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教室里笑声突然戛然而止,许多学生顿时低垂着头。

  “先生,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不应该笑话别人的名字!”

  有一个学生道歉,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们不应该对我说对不起!”孙先生摇摇头。

  “凌同学对不起!”

  刚刚笑话凌河边名字的学生会意,纷纷向凌河边道歉。

  “没事的,我不介意!!”

  凌河边有些慌乱的摆手摇头。

  他经常被人嘲笑惯了,所以面对别人的嘲笑,他心里并没有当回事。

  但他没想到这会让教书先生生气。

  “好了,名字是父母亲人取的,即便听起来随意了一些,但也不是随意用来调侃他人的工具!”

  孙先生负着手,神情依旧冷酷,“凌河边,你就坐在右边第二排,倒数第二的位置!”

  凌河边往那位置一看,不由一呆。

  第二排,倒数第二的位置赫然是小喜宝后面。

  而此刻小喜宝小脸笑得很是天真,向他摇手。

  随后,小手往后面的位置指了指,那天真可爱的小模样,仿佛是在说,这里,就是这里。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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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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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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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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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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