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田雪递过来的手绢擦掉了挂在脸上的鼻血:“大小姐,你可真叫狠啊,你手里那是可是棍子,你就不怕一棍子抽死我啊。”xiumb.com
“哼!谁让你那么无耻的,竟然让我给你....给你做....那种东西。”田雪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说大小姐,我把塑料布给你就是让你把它们缝到一起,又不是让你做衣服,再说,那是你自己想歪了的,又不关我什么事。”
田雪再次拿起地上的塑料布,拉了一下,发现很容易就把它拉长,而且拉长之后不可恢复:“确实不能做衣服料子,可它为什么会叫做布呢?”
徐三在地上捡起一个塑料袋,对着太阳比量了一下:“这玩意叫做聚苯乙烯或者是聚乙烯,是一种化学材料。用它可以做蔬菜大棚的棚顶,蔬菜大棚也可以叫做暖房,可以在冬天种蔬菜,如果用的好,四季就都不缺蔬菜了。”
田雨一脸懵逼,对于徐三的前面的话,她完全听的是不明所以,但后面在冬天种蔬菜的话她还是能听明白的。
不过她在徐三面前可不想表现的无知,所以她只能假装明白的点了点头,“好,我帮你好了,不过到时候种出菜来你要分我一半。”
“想得美,就让你缝几针就想分走一半,门都没有。”
“那三分之一!”
“等种出来再说吧,现在谈分赃还太早。”
“好吧!”
田雪也没纠缠,冬天里种蔬菜在她的印象中就是神仙手段。
但听了徐三那不明所以的解释后,她又觉得可行,反正种不出来她也不会少什么,反而还可以借机嘲笑一下这个讨厌的家伙。
有了活干的田雪终于不缠着他听故事了,徐三也算落的个清闲。
开门,营业,再坚持一天就可以把屋里那个炸弹送走了。
一想起这个,徐三就觉得开心。
“咱老百姓啊,今个今个真高兴。”快乐的哼着歌,汉奸伪军徐三爷敲开了保育堂的大门。
保育堂的伙计小东子拎着一把扫把打开了一扇大门,一见是徐三,立刻赔笑起来,“幺··~这不是徐三爷吗?这大清早的,您来有何贵干?”
“来你这不买药还能干什么?还能拉屎不能?快点,给我找点去火的药。”
小东子一听,心里不乐意,可脸上还的陪着笑,这年头的小二可比后世的要敬业的多,“给您抓药我可做不了主,这要等坐堂的孙大夫来了,给您把把脉才行。”
“废什么话,老子就是有点上火烂嘴,给拿几个清热解毒的丸子就行。”
“那行,我这就给您抓去。”
说完,小东子便引着徐三走了进去,倒好茶水:“您坐这稍等,我去去就来。”
徐三挥挥手,拿起茶几上的盖碗,刮了一下茶叶,喝了一口。
嗯,还不错。
比他店里那二三百一斤的好的多。
喝着茶水哼着歌,徐三打量起眼前的保育堂。
首先映入眼帘是几乎占了了一整面墙的药橱,上面正正齐齐的分布这大小相同的格子,每个格子上面都用白纸标明了所存放的药材。
再看其他,无论是房梁,还是立柱,都古香古色,一看就是老宅子了,就连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那也是有年头的物件了。
包浆圆润饱满,摸起来宛如温玉,这要是放在后世绝对值老鼻子钱了。
可惜啊,战火纷飞,时局动荡,不知道保育堂这些老物件还能保存多少年。
时间有点久,徐三的茶水都快喝完了,小二才带着掌柜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掌柜的快速走了两步,“听说徐三爷身体欠恙,可否多等一会,待孙大夫上班,给您把一下脉。”
徐三一听,觉得这个掌柜的挺会说话,有恙和欠恙虽然一字只差,却说明一个人的病情严重与否。
徐三起身拱手一让:“掌柜的客气,就是上火烂嘴,就不劳烦孙大夫了。”
掌柜没在徐三推辞,挥挥手,小东子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上面大大小小的放着八个蜡丸。
“这都是什么?”徐三拿起一个龙眼大的蜡丸,转动一下,看到用蝇头小楷写着“牛黄上清丸”,再看看另一个小一号的,“牛黄解毒丸”。
其他都差不多,单单从名字上就能看是清热解毒的丸子。
掌柜的徐三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几种丸子的用法与用量。
徐三仔细的的听着,听完之后不由得感叹这个时期中成药的疗效。
一丸见效,基本不需要第二丸。
这么好的药,徐三不由的心动起来,于是把八颗药丸都收了起来,“全要了,掌柜的给你实诚价,您也知道,我这一个穷丘八,没多少钱。”
掌柜的思考一下:“您就给三块钱!”
“好!”徐三痛快的掏了钱,虽然他不知道是市场价,但是他知道这个价应该没吃亏。
交割顺利,徐三也不再停留,打算回家开门。
掌柜的和伙计也跟着相送。
再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问了一句:“这保育堂可有磺胺?”
“三爷可是在试探我,我这小小的保育堂可不敢经营管制药品。”掌柜的镇定自若的回答,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回答这样的问题了。
“哎,可惜。”徐三轻叹一口气,欲要离去。
“徐三爷,请稍等。”掌柜的出言向留。
“掌柜的何事?”徐三问道。
掌柜的从伙计手中拿过一个小小的纸包,递给了徐三:“这是一小块牛黄,如果徐三爷只是口舌生疮,只需要在患处擦上一下便可缓解,几次之后便可痊愈。是药三分毒,三爷还是少吃为妙。”
“那多谢了!”徐三拱手施礼,他没想到临走了还能拿点赠品。
落板,开门。
徐三的杂货铺继续营业,只是这个卫生需要自己打扫。
拿着抹布哼着歌,化身为伙计的徐三快乐的擦着柜台。
“徐老板,好兴致啊,是不是赚了什么大钱啊!”
徐三会回头望去,是一个看起来有点的眼熟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着灰色长衫,脚下一双干净布鞋,头顶上戴着小礼帽,配上鼻梁上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徐三盯着瞅了半天才一拍脑袋:“钱老板!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不是打算在我这个小店买点什么东西,您放心,都是老主顾了,我给您八折怎么样?”
“有没有清恶毒、通便,复明的清毒明目丸药?”
哎呀,这一听就是来对暗号的。
只是这个钱掌柜是哪个组织的呢?
八路还是种央军。
不管哪个,都要先应付一下。
这种情节,徐三自然见识过,于是顺口胡诌漫:“有是有,价钱太贵,要三个大洋。”
“五个大洋卖不卖?”
钱掌柜的回答瞬间让徐三感觉心中瞬间出现了六百六十六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是,对上了?
“为什么价钱这样贵?”徐三试探着继续对下去。
“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
“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
“红花亭畔哪一堂?”
“青木堂。”
“堂上烧几柱香?”
“五柱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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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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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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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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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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