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傅宴沉一起弹过的钢琴!
今时今日看起来,那上面似乎还有独属于傅宴沉的余温!
此时此刻,手机信号被隔绝,她的声音也传不出去,但钢琴的声音却可以!
江星晚焦急的手指都在颤抖着,她加快动作调试着钢琴的声音。
她并没有学过钢琴,只是之前傅宴沉无聊的时候教过她一点,弹得是当年他弹过的曲子……
傅宴沉说过,那首曲子是他的母亲教他,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有别人会。
江星晚从小学东西便很快,男人让一个不懂音律的人一夕之间学会钢琴,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这么久总是会听到傅宴沉谈,几个音符江星晚还是记得住的。
如今……只能重复去按她熟悉的音律了。
与此同时。
傅宴沉手中的钢笔笔尖落在了那合约上,可突如其来的钢琴音让他停下了动作,那紧皱着的眉头也跟着松了些许。
这首钢琴曲。
母亲去世之后,除了他根本没人会弹。
而这些年,他就只给江星晚弹过。
复杂的音律如果不看琴谱根本学不会,而且现在的钢琴音凌乱复杂,且这在漫无目的重复着一段!
“你犹豫了。”傅司的视线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傅宴沉那拿着钢笔的手,他似乎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喊着,“傅宴沉,你犹豫了!”
傅宴沉攥紧了手中的钢笔,随后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傅司身边的麻袋之上。
“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恨我!”傅司眼底尽是激动的上前了几步,宛若多年的心结终于迎刃而解,“当年我也是被人这样威胁,如今换做是你,你还不是会犹豫?”
从一个人的琴音里,能听出心绪。
弹琴的人心里有焦急,有担忧,也有害怕……
母亲去世了,而这个父亲似乎从未把他当过儿子,傅明霄此时不在这个别墅里。Χiυmъ.cοΜ
所以能弹出这种琴音的人,只有一个。
“砰……!”
这一秒,傅宴沉手里没了钢笔,是q。{这个字有点敏感,自行代入一下~}
“傅宴沉!”在傅司看到了傅宴沉那带着狠厉的眼神后瞬间便不冷静了,随后再次将手中的匕首落在了那麻袋之上!“怎么,你真的要跟我做一样的选择吗?!”
“选择?”面对傅司的话,傅宴沉如释重负的低了低头,“连赌注都没有,何谈条件!”
就在傅宴沉的话音落下的那一秒,林修澈与身后的保镖都再次提抢(同音字)!
“呃啊……”
扳机被按下,傅司迅速躲开可手臂依然有了剧烈的痛感,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宴沉……
“想活着便都不许动!”林修澈的声音洪亮,他指着傅司身后的那些人喊着。
此时,一大批保镖冲进门将傅司身后的那些人控制住,傅司试图逃跑,但却被束缚住……
而傅宴沉疯了般快速上了楼梯,飞速到了卧室前敲着门。
“晚晚……晚晚!”傅宴沉惊慌失措的喊着,“给我钥匙!”
林修澈闻言连忙将备用钥匙拿了出来,傅宴沉颤抖着手快速开门。
“傅宴沉……”江星晚宛若看到了希望般站了起来,“傅宴沉是你吗……”
房门锁被打开,男人大力将之踢开。
“先别过来!”江星晚在看到傅宴沉的那一秒眼泪夺眶而出,“那里会摔倒……”
林修澈闻言连忙低了头,几个保镖在看到后快速上前处理。
但傅宴沉却根本等不及,在保镖处理了一点后便快速上前。
“伤哪了……”傅宴沉拥住了江星晚,眼底尽是担忧和心疼的轻抚着她墨色的长发。
“你去哪了……”江星晚绷不住的哭了出来,腰上和手背的疼痛也加持她的眼泪流的更凶,“到底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你不在家,你去哪了……”
江星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都一顿一顿。
“我的错,我的错……”傅宴沉语气温和的低头,看着江星晚哭成这样,没人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没事了晚晚,对不起……”
“谁要你道歉了!”江星晚握住了傅宴沉的手臂,“你有没有受伤啊,给我看看……”
傅宴沉抱住了江星晚,他眼底尽是懊悔。
不该让调动那些人都离开的……
现在的江星晚怀着身孕,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惊吓。
“对不起。”傅宴沉攥紧了拳头,他还是在恨自己没有能力。“对不起……”
当年没能力保护母亲,后来没能力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留在身边。
多年后终于娶了她,如今又险些让她被害……
“我害怕死了……”江星晚紧紧的抱着傅宴沉,她看着傅宴沉的眼睛,“但我,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那个里面有一个人……”江星晚指了指衣帽间的位置,“应该没,没死……”
“修澈。”傅宴沉说完便将江星晚抱了起来,“你善后。”
“是。”林修澈点头,“放心。”
傅宴沉迈开脚步抱着江星晚径直离开,直到车子路过落月湾的大门口时便看到了傅明霄急匆匆赶了过来……
“小晚……”傅明霄在看到江星晚后眉头紧皱,“哪里受伤了?”
“哥。”
“我不能留他的命了。”
傅明霄闻言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攥着轮椅的手松开了。
“死,是最好的解脱。”
“那就让他不得好死!”傅宴沉看着傅明霄的眼睛,“我亲手送他。”
男人怒吼的话音落下,傅宴沉便抬起了脚步将江星晚送上了车。
听着豪车疾驰而去的声音,傅明霄闭了闭眼睛。
母亲的遗愿,傅明霄和傅宴沉都选择淡忘。
不要去恨傅司?
傅明霄做不到,
傅宴沉更做不到!
——
城北,星巷城堡。
这是傅宴沉的另一处住处,是比落月湾大了很多的地方,因为距离市区公司太远便很少会过来。
通阳的卧室内,医生正在帮江星晚处理药上的擦伤。
“嘶……”江星晚低着头闭紧了双眼,手也抓紧了手中的纸巾。
“给我。”
傅宴沉伸手拿过了医生手里的棉棒,手上力道很轻的处理着那擦上。
那是火辣辣的疼。
——
作者小跑过来说几句~
(﹡ˆoˆ﹡)
得到最新指示,准备参加暑假期爆更活动辣~
估计下个月的某一天开始日更4章,连续一个月!
这样咱们剧情会拉长一点qaq~
后面会有亲生父母回来的戏份,宝宝和老傅争风吃醋,还有二胎呐,后面构思的很丰富,希望大家可以陪我到正式完结的那天~!!
还有就是!不虐不虐不虐!在此立誓虐我自己都不会虐男女主!
大哥和小柚子嘛,主打一个让大哥追妻火葬场~!不过也不会虐几章滴,放心辣!
就酱,拜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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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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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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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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