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红妩是两人尘世身的缘故,
有时化成李枯,
有时又托生成燕儿,
在两家走走。
而你也拿出了很多的礼物,
送给三家父母,
让三家父母直夸好女婿。
你还乐善好施,
经常周济穷苦的人物。
有一个专门捉鳖的打渔人物,
因妻子生病,
你便借了很多钱物,
给他们救助。
因此打鱼人欠了你很多债务,
还不清,
就经常送老鳖给你抵债物。
有一次,
打渔人送来一只非常大的老鳖,
你见它额头上长着白点之物,
很是奇特,
就把它放生归去。
这一天,
你到李枯家探望岳父母,
吃完务饭回府,
走到西湖岸边,
夜色已渐渐落幕。
只见一个喝醉的人物,
带着两三名童仆,
跌跌撞撞地迎面走过来,
张嘴喝问你是什么人物?
你见是个醉酒之徒,
不想搭理他,
就漫不经心地话语:
“还能是什么人物?
当然是走路的人物。”
这不是废话木?
那人生气了,
话语:
“难道就没有名呼?”
你急着赶路,
也不答话语,
径直走过去。
那人气到极度,
捉住你的衣袖,
不准走,
一股酒臭味扑面而入,
熏得你只想吐。
你拉扯不掉,
烦透,
反问语:
“你又是什么人物?”
那人蛮横地答复:
“我原本是杭州府旧知府,
你想何如?”
你没好气地话语:
“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知府,
真是笑话之举。
也幸亏是旧知府,
要是在职的知府,
还不得杀死走路的人物?”
那人彻底被激怒,
揪着你的衣领就想动手揍。
你高声喊呼:
“我马骥不是那么好欺负,
你打我瞅瞅。”
那人一听你说出马骥的名呼,
急忙松开手,
盯着你仔细瞅了瞅,
一躬到地头,
兴奋地话语:
“原来是恩公,
恕我酒醉眼拙,
没有认出,
得罪得罪!
莫怪吾,
莫怪吾!”
然后吩咐童仆,
先回去置办宴酒,
他则拉着你的手,
高低要你去喝酒。
你无奈,
也不好过于推辞,
只得跟着那人走。
也就几里路的光景,
到了一个小村落里头。
进到院落,
房舍精美豪华,
显然是富贵家族。
那人的酒,
已经醒得差不多了,
你这才问起他的名呼。
那人回复:
“说出来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实不相瞒,
我是钱塘江的八大王主。
刚才到西山青童那处,
喝醉了酒,
多有冒犯之处,
还请海涵大度。”
你得知他是妖怪,
见他没有恶意,
也不害怕畏惧,
和他攀谈交流。
不一会,
酒菜上桌,
两人对饮喝酒。
八大王喝酒很是豪爽,
连干几大杯酒。
你喝了两杯酒,
就推辞不胜酒力,
不再饮酒,
站起来要求歇宿。
八大王大笑着语:
“恩公,
你是不是担虑,
我喝多了发酒疯之举?”
你正是此意图,
见被说破,
不好意思地笑出。
八大王语:
“恩公不必担忧。
那些发酒疯的人物,
都说自己喝多了不记得清楚,
完全是骗人的词语。
正所谓酒醉心明亮透,
酒徒做出没有酒德的事务,
十有八九是故意之举,
只不过喝酒以后,
自制力差了些许,
借酒发泄罢喽。
不过,
你是我的恩人,
绝对不敢对你撒酒疯,
为何要拒绝吾?”
你只得坐下来,
正色话语:
“既然你知道酒,
能让人自制力差,
为何不少喝酒?”
八大王语:
“老夫当知府时候,
喝酒比现在猖狂更进一步。
自从触怒了玉帝,
被贬到岛屿上头,
这十多年度,
已经改了些许。
现如今年事已高,
不求进步,
故此酒瘾又犯喽。
既然先生诚恳劝谕,
我就听你的吩咐。”
这时候,
远处传来钟声,
八大王抓住你的手,
话语:
“时间不早喽,
为了报答恩公你的恩情,
我送你一样资物,
你满足心愿后,
一定要还给吾。”
说完,
从嘴里吐出一寸多高的小人,
掐开你的手臂,
把小人摁了进去。
只见皮肤愈合后,
凸起一个小疙瘩之物。
你惊问这是什么资物?
八大王笑而不语,
只是催促你快走。
你出了门口,
回头一瞅,
房屋不见踪处,
只见一只硕大的老鳖,
爬进了水里头。
你愣了许久,
暗自揣度,
莫非这八大王主,
见我有多位媳妇,
送我的是“鳖宝”之物?
从此以后,
你的眼睛变得特别亮透,
视力特别好,
但凡地上埋藏的金银宝珠,
无论多么深,
都能观瞅。
那些不认识的东西,
只要一看见,
就马上能说出它的名呼。
你在卧室的地里,
挖出几百吊钱物,
即便不动用戒指府,
手头也已逐渐宽绰。
过了几天,
有一家人出卖房屋,
你进去瞅了瞅,
发现地里头,
埋着无数成串的钱物,
就把房子买过来,
从此成为富主。
自从眼睛有了这种功能,
家里的金银宝珠,
越来越多,
几乎是应有尽有。
(二)
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遇,
梦里头,
你变成了一个叫毛孺的放牛娃人物。
毛家以前也是名门大户,
不过后续,
家道逐渐败虚,
到了毛孺父亲这辈人物,
只能靠给大户人家放牛,
作为生活的源头。
当时,
县城有个姓张的大户,
在城外的东山南头,
买了一块新坟地域。
可没多久,
就常有怪事发生,
有人从坟地旁边经过,
经常听到墓中有怒骂声语:
“你们赶快躲开去,
不要总在这里玷污贵人的宅府。”
张大户听说这事务,
开始还不太相信,
毕竟这太过离谱。
不过没多久,
就接二连三地做怪梦,
梦里头,
一个白发老头,
对他劝语:
“你家的新坟地,
本是贵人毛公的墓土,
你为什么长久占据在这处?
赶紧搬走,
不然会有祸事上身躯。”
开始张大户,
还对梦中之事半信半疑虑,
可后来家里头,
还真发生了不吉利的事务。
有风水先生就劝谕,
还是把坟迁走。
于是张大户就听从劝告,
把自己家的坟迁走。
不久,
毛孺的父亲出去放牛,
走到张家原先的坟区,
忽遇天降大雨,
就跑到废弃的墓穴里避雨。
不料雨越下越大,
随后爆发了山洪,
洪水冲进坟墓,
毛孺的父亲被淹死在里头。
当时毛孺,
年纪还幼。
于是死了丈夫的毛母,
就去见张大户,
乞求给一小块地域,
掩埋丈夫。
张大户听说死在墓内的人姓毛,
十分惊异,
就到毛父淹死的地方察瞅,
发现毛父正好死在该放棺材的地域。
张大户联想起以前做的梦,
便让人把毛父葬在这个墓穴里头,
还嘱咐毛母,
带着儿子来自己家一趟,
有要事商量交流。
办完丧事,
毛母同儿子一块来张家致谢磕头。
张大户见毛孺,
长得聪明伶俐,
又帅气丽秀,
非常欢欣鼓舞。
由于张大户没有儿子,
只有两个闺女,
就决定把毛孺留在家里,
教他读书,
并把他当作自家的娃养育。
过了几年度,
又提出,
要把大闺女,
许给毛孺作媳妇。
毛母大惊,
不敢高攀,
怕儿媳妇受委屈。
张大户的媳妇语:
“放心,
亲家母。
我们也是看这孩子聪明,
将来必能出头,
况且我们说了,
将来就不会中途变故。
等孩子们长大后,
就给他们成亲嫁娶。”
前面说了,
张大户没有儿子,
只有两个闺女,
大闺女张素,
二闺女张柔,
两个闺女,
都生得十分美貌丽秀。
张大户,
后来曾经请算命先生算过,
自己的闺女,
将来会有一个嫁给大官干部,
能做一品诰命夫人,
他看毛孺聪明伶俐相貌不俗,
认定以后毛孺能成大器,
有大成就,
又有以前梦里头,
老者说的毛家是贵人的话语,
所以就当众宣布,
把大闺女张素,
嫁给毛孺。
如果以后毛孺能成大器,
有大成就,
自己家族,
也是光宗耀祖。
但张家的大闺女张素,
对毛家却极为看不起,
言词、神色里头,
常常流露出怨恨、羞愧的情绪,
偶尔有人提起这件婚事务,
她就将耳朵捂住。
还常对别人语:
“我就是死了,
也不会嫁给放牛人的儿子做媳妇。”
转眼到了定亲的日子,
家里张灯结彩准备停当,
准新郎毛孺,
也坐入酒席里头。
花轿停在门外头,
可这个张素,
还捂着脸面,
对墙壁泣哭。
催她梳妆上轿,
她也不肯去。
不多时候,
准新郎亲自来请行,
外面鼓乐齐奏,
可她还是披头散发地哭个不休。
张大户无奈只好让准女婿稍等候,
自己亲自去劝张素,
可张素,
哭着像没听见样模。
张大户大怒,
逼她上轿去。
不料张素,
更加嚎哭,
要寻死觅活,
闹个不休。
弄的张大户,
无可奈何随她去。
这时外面奴仆,
又来传话语:
“新郎要走!”
张大户急忙出来劝谕:
“还没打扮好,
请新郎再稍等候。”
又拖延了一会儿,
可张素,
还是始终不愿意上轿去。
这时二闺女张柔,
在旁很不满意姐姐的态度,
一直苦苦相劝语。
张素听得烦透,
就生气地话语:
“你这个小妮子,
也学着多嘴多舌妇,
要是愿许,
你嫁给他算了求。”
张柔生气地话语:
“咱爹当初,
并没有把我许给毛哥哥;
若把我许给毛哥哥,
何须姐姐劝语!”
张大户,
在一旁听到二闺女说话爽快,
就与她母亲暗地商量交流,
想用二闺女代替大闺女。
于是母亲就问二闺女:
“那个不孝顺的丫头,
不听话语,
让我们二老为难,
现在花轿就在外头,
如今想叫你代替姐姐出嫁,
闺女你愿意不?”
这个二闺女,
从小也经常与毛孺在一起玩游,
觉得毛孺,
人品学识都很优秀,
于是就痛快地话语:
“父母既然叫闺女去,
就是逃荒要饭也不推就。
况且,
怎么知道毛哥哥,
就会一辈子穷苦?”
父母听了她的话语,
十分欢欣鼓舞,
于是就用张素的嫁妆,
给张柔扮梳,
匆匆忙忙地打发她上轿离走。
本来毛孺,
就不喜欢嫌贫爱富的张素,
而对善良的张柔,
印象很好,
如今阴错阳差娶到了张柔,
自然也很高兴鼓舞。
(三)
张柔过了门后,
小两口相敬如宾,
融洽和睦。
唯一美中不足,
是张柔从小就头发稀疏,
稍微叫毛孺,
不满意之处。
不过后来,
毛孺渐渐听说了姐妹易嫁的事务,
从此更加感激她,
把她看作贴心知己好友。
过了不久,
毛孺考中了秀才,
去参加乡试,
路上经过一座酒楼住宿。
店主人在前一天夜里头,
梦见神仙对他语:
“明天有个叫毛孺的解元人物,
来你酒楼,
日后他会从危难中将你解救。”
于是店主人从早晨起来,
就专门留心察看来往客流。
结果见到一个书生气度不凡,
一问名呼,
居然真的姓毛名孺。
店主人大喜,
忙备了一桌丰盛的佳肴美酒,
也不要钱物,
并特地把梦里吉兆告诉了毛孺。
毛孺听了大喜,
暗想着:
如果得中第一名举人,
自己媳妇头发稀疏,
恐怕被贵人讥笑老土,
富贵之后,
应再纳个小妾媳妇。
然而录取榜文公布之后,
毛孺却名落孙山,
未能取得功名利禄。
看到榜上无名呼,
毛孺锐气全无,
觉得十分丧沮。
心中也很愧羞,
觉得没脸再见店主人物,
于是便绕道回了家府。
到家之后,
张柔听说毛孺考试落空,
没有责备恼怒,
而是继续鼓励他下次再考,
再谋前途。
看到媳妇并不嫌弃己躯,
毛孺想起当时要**纳妾的思绪,
心中十分愧羞。
一晃过了三年度,
毛孺苦读之后又去赴试,
又路过那家酒楼,
店主人仍像象上次那样热情招呼。
毛孺惭愧地话语:
“你的话那次没应验,
实在对不起你那一番诚意心绪。”
店主人语:
“后来神人又与我托梦,
秀才是因为暗想要换媳妇,
所以被除名落榜喽。”
毛孺听了,
又心惊惧,
又后悔愧羞。
店主人语:
“秀才应当自爱,
终究会作解元的人物。”
果然不久发榜,
毛孺考中了第一名举人。
神奇的是,
从此张柔的头发也长起来了,
发髻油亮黑乌,
更增添了她的美丽靓秀。
夫妻二人大喜,
从此更加恩爱如初。
花开两朵,
咱们再说说张家大闺女张素,
张素自从哭闹悔婚后,
没多久,
就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富户。
可哪曾想,
她丈夫是个懒惰的浪荡公子,
整日不务正业,
西逛东游,
吃喝嫖赌,
没几年家境就渐渐衰败下去,
最后连家产也卖光全无,
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喽。
后来听说妹妹张柔,
做了举人的媳妇,
张素越发感到愧疚。
有时和妹妹在路上相遇,
就赶紧躲开离去。
不久,
张素的丈夫,
酒后失足,
跌落死去,
从此家里头,
更加破落下去。
而毛孺后来又考中进士,
而且高中榜首。
张素听说候,
刻骨般恨自己,
气恼地削发当了尼姑。
到后来毛孺官做到宰相职务,
回家乡省亲时候,
穷困潦倒的张素,
就打发自己的弟子,
去毛府去拜问,
盼望着能得到点什么资助。
弟子来到毛府,
毛夫人张柔,
听说是姐姐张素的弟子来访,
临走时候,
就赠了许多绫罗绸缎衣物,
并把一百两银子裹在里头。
弟子并不清楚,
拿回去交给师傅,
张素见只有绸缎衣物,
并无银物,
大失所望,
生气地话语:
“给我点金钱,
还可买点柴米做食物,
这些东西给我有什么用处?”
于是又让弟子送了回去。
见东西被退回,
毛孺和夫人很疑惑,
打开一看银子还在里头,
就明白退回来的意图。
毛孺拿出银子笑着话语:
“你师傅,
连一百两银子都承受不住,
哪有福分嫁给我做媳妇!”
随即拿了五十两银子,
给弟子语:
“带回去,
作你师傅的生活支出。
多了,
怕她福分薄,
承受不住。”
弟子回去,
如实禀复,
张素听后默默不语,
叹息不休。
想想自己的一生劳碌,
常常正反颠倒,
美的恶的,
追求什么和躲避什么,
哪里做对了事务!
嫌贫爱富,
谁家能富贵长久?
从此,
张素闭门苦修,
再也不去与毛家联络交流。
说个题外遇,
后来那家店主,
果真因为牵扯一桩人命案子,
被捕入狱,
而毛孺则不忘前情,
为店主奔走,
最后店主才被免罪释放出狱。
(四)
你醒来后,
发现自己正躺在灵隐寺里头。
你打算出门走走,
却发现了很多书生人物,
也碰到了熟人物,
王平子,
这位你在青丘书院的同窗好友。
你走上前去,
打招呼:
“你是王平子不?”
“你是马骥?”
你们都点点头。
你们很快就紧紧握手。
“你咋来的杭州?”
你问语。
“我是来参加乡试的书生人物。”
你听后点点头,
心里嘀咕,
怪不得这么多书生人物。
王平子也在灵隐寺里头,
赁了一间房子居住。
由于你上次已经考取举人,
而且还是榜首,
不用再参加乡试,
因此你很是闲悠。
灵隐寺里头,
在你们的前头,
就来了一位余杭县的秀才人物,
和你们作邻居。
王平子递上自己的名帖,
要求与你相见会晤。
但遭到了余杭生的冷遇。
早晨或傍晚你们与他相遇,
余杭生也表现得很是傲慢之举。
王平子很恼怒,
他这种狂妄的样模,
就打消了与他交往的念头。
一天,
有一位少年到灵隐寺游览,
穿着白色的衣服,
头戴一顶白色的帽子,
望去很有点不凡的气度。
你和王平子来到少年跟前,
与他交流。
少年言谈诙谐,
横生妙趣。
王平子和你从心里头,
对这位少年感到佩服,
问起他的乡里门第,
他说:“家住登州府,
姓宋名玉。”
于是乎,
王平子叫老仆拿座位来,
三人相对谈论畅叙。
恰巧余杭生从这里经过,
你们三人就都起来,
给余杭生让座叙旧。
余杭生居然坐了上座,
一点不谦虚,
又问宋生语:
“你也是到杭州府,
来参加乡试的不?”
宋生回答语:
“不是。
我是一个才能低下的人物,
没有腾达的志趣。”
又问语:
“你是哪一省的人物?”
宋生就告诉他家住山东省地区。
余杭生语:
“竟然没有进取功名之心府,
足见你是很高明的人物。
山东和山西,
没有一个通晓文字的人物。”
宋生答复:
“北方通晓文字的人物,
确实很少,
但是不通晓的人物,
未必是吾;
南方通晓文字的人物,
确实很多,
然而通晓者未必是你这号人物。”
说完就鼓掌,
王平子跟你,
与他一唱一和,
因而哄堂大笑,
后仰前俯。
余杭生很是愧疚,
气呼呼,
眉毛倒竖,
捋起衣袖,
大叫大囔语:
“你们敢当面出八股题木,
比试一下否?”
宋生不在意地看着别的区域,
微笑着语:
“这有什么不敢之处?”
余杭生便急忙回到寓所,
拿出一本《论语》,
交给王平子,
让他出题目。
王平子随手把书一翻,
指着语:
“‘阙党童子将命’。”
余杭生站起身躯,
寻找笔墨和纸等物。
宋生拉住他语:
“不用写了,
随便用口说出,
就可以喽。
我的破题,
已经作出:
‘于宾客往来之地,
而见一无所知之人焉。’”
王平子与你捧腹,
哈哈大笑不休。
余杭生愤怒:
“你是完全不会作文章的人物,
只会骂人物,
是个什么样的人喽!”
王平子尽力为他两人调解,
请另找一道好题目。
又翻出一个题目,
语:
“‘殷有三仁焉’”。
宋生立刻答语:
“三子者不同道,其趋一也。
夫一者何也?Χiυmъ.cοΜ
曰:仁也。
君子亦仁而已矣,
何必同处?”
余杭生一听,
便不作了,
站起来语:
“你这个人,
也算稍有点才华气度。”
接着就走。
王平子和你因为这事务,
就更加尊敬宋玉。
一天,
王平子特邀宋生到自已的寓所里头,
你们谈了好久。
王平子拿出自已所写的全部文著,
向宋生请教学术。
宋玉看得很快,
一会儿就看完了上百篇文著。
然后语:
“你写文章的功底很深厚,
然而在你下笔为文时候,
没有一个必定追求的念头,
而只是存有,
一种侥幸取得成功的心绪。
这样,
你的文章就落到下等里去。”
接着取出,
已看过的文著,
一一给王平子解释清楚。
王平子很是鼓舞,
以老师之礼序,
来对待宋玉。
让厨房里的人物,
用蔗糖做水饺伺候。
宋生吃了水饺,
很香甜,
语:
“我平生还未吃过这样甜美的水饺,
请你改日再做一次,
给我一饱口福。”
这以后,
你们三人的感情更加合投。
宋生三五天必来一次你们的住处,
而王平子必做水饺,
给他一饱口福。
余杭生偶而相遇,
虽然谈的不多,
但傲慢的气度,
大大减少喽。
一天,
余杭生把自己写的文著,
拿来给宋生瞅。
宋生见上面圈圈点点极多,
还有不少赞美之词语。
看了一遍,
就放在桌子上头,
一句话也不说出。
余杭生怀疑宋生未阅读,
再次向他请教传授。
宋生说已经看完喽。
余杭生又怀疑宋生看不懂文著。
宋生语:
“这有什么难懂之处?
只是不好罢了,
不好评语!”
余杭生又语:
“你只看了圈圈点点和赞语,
怎知不好,
何故?”
宋生便背诵他的文著,
好像早已读熟。
一面背诵,
一面指出文章的毛病之处。
余杭生很是局促,
浃背汗流,
没有说话就离去。
过了一会儿,
宋生离去,
余杭生进了屋,
坚决要看王平子的文著。
王平子不给观瞅。
他硬是搜出王平子的文著,
看到上面圈圈点点密密麻麻备注,
嘲笑语:
“这真像水饺食物!”
王平子本来性格质朴,
不善于说话交流,
这一来,
只能是含羞地听着他话语。
你却打抱不平:
“你写的文著,
连水饺都不如。”
第二天,
宋生又来了,
王平子诉说了昨天的事务。
宋生非常气愤地话语:
“我以为‘南人不复反矣’,
这卑鄙的小人物,
竟敢这样对你欺负!
有机会,
我一定要替你报复!”
王平子极力劝语,
说对人不要过分刻薄侮辱。
宋生听了点点头。
考试结束后,
王平子把试卷拿出,
请宋生过目,
宋生十分欣赏,
好评十足。
(五)
一天,
你们三偶然走进大殿玩游,
看到一个瞎和尚,
正坐在走廊里头,
摆着药摊,
行医卖药物。
宋生惊讶地话语:
“这是一位奇人物!
他最懂得文著,
不可不向他请教传授。”
就让王平子回到寓所去,
把文章取出。
王平子回到寓所,
正遇到余杭生,
就与他一同前来此处。
王平子走到和尚跟前,
称他师傅。
那和尚以为他是来求医救助,
便问他患的是什么病由。
王平子说是来请教传授,
写文章的理谱。
瞎和尚笑语:
“是谁多嘴多舌啊?
我没有眼睛,
怎能评论文著?”
王平子请他用耳朵代替眼睛,
自已来念给他听,
请他评语。
瞎和尚语:
“三场的文著,
有二千多言,
谁能耐着性子,
花那么多时间听下去?
不如把文章烧了,
让我用鼻子闻一闻就可以喽。”
王平子遵从他的吩咐。
每烧一篇文著,
那和尚就闻一闻,
点点头:
“你是初次仿效几位大名家的笔触,
学得虽然不十分像模,
也做到近似度,
我刚才是用脾领受。”
王平子问语:
“这样的文章能考中不?”
和尚答语:
“也能中举。”
余杭生听了,
不十分相信,
先把古代名家的文著,
烧了一篇试试身手。
瞎和尚用鼻子闻一闻语:
“妙啊!
这篇文章我是用心领受。
不是归友光、胡友信等的手笔,
怎么能写这么优秀!”
余杭生大为惊讶,
便开始烧自己的文著。
那瞎和尚语:
“刚才领教了一篇,
尚未体会到全部妙处,
为什么忽然另换一个人的文著?”
余杭生假意语:
“朋友的文著,
只是那一篇,
这篇才是我写就。”
和尚闻了闻余下的纸灰,
不住的咳嗽,
话语:
“不要再烧喽,
实在咽不下去,
现在勉强咽到胸膈;
再烧,
我就要呕吐。”
余杭生非常惭愧地退出去。
过了几天,
乡试发榜了,
余杭生竟然中举;
王平子反名落孙山,
没有选入。
宋生和王平子还有你这小主,
跑到瞎和尚那儿将之告诉,
瞎和尚便叹了口气语:
“我虽然瞎了眼睛,
但并没有瞎了鼻子,
那些考试官员干部,
简直连鼻子也瞎了去!”
一会儿,
余杭生来了,
得意洋洋地说出:
“瞎和尚,
你也吃了人家的水饺木?
现在究竟何如?”
瞎和尚笑语:
“我只是谈论文著,
并不与你论命运前途。
你不妨把考官们的文著,
各取一篇用火烧掉,
我就知道谁是你的师傅。”
余杭生、王平子与你一同搜索,
只找到了八九个人的文著。
余杭生与:
“如闻错,
拿什么惩处?”
那和尚气愤地语:
“把我的瞎眼睛剜出!”
余杭生烧了起来,
于是乎。
每烧一篇文著,
瞎和尚都说不是;
烧到第六篇文著,
和尚忽然对着墙壁,
大呕大吐,
而且放屁如雷呼,
人们都笑语。
瞎和尚擦了擦眼眸,
对余杭生语:
“这才是你真正的老师傅!
起初我不清楚,
骤然一闻,
鼻子和肚皮都受了刺激,
膀胱里也容纳不下,
直接从肛门里放出来!”
余杭生大怒,
要走,
并语:
“明天我还来看你,
你别后悔、别后悔喽!”
过了两三天,
他却未来,
到他寓所一瞅,
已经搬走。
这才知道,
他正是那位考官的门徒。
宋生安慰王平子语:
“凡是我们读书的人物,
不应该怨别人,
应当严格约束己躯。
不埋怨别人,
道德可以更高度;
严格约束自己,
学问就会越来越深厚。
当前的不得意,
固然是运气不优;
但平心而语,
文章不是已经写得很好了不?
今后只要加油,
天下总有不瞎的人物。”
王平子听了,
肃然起敬,
更为佩服。
又听说第二年度,
还要举行一次乡试,
就不回家去,
留在杭州,
以便向他求教传授。
宋生对王平子语:
“杭城柴米太贵了,
但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屋后有个地窖洞窟,
埋着许多银物,
可以掘出来用途。”
并告诉他埋在什么地区。
王平子谢语:
“宋朝的窦仪和范仲淹,
虽然很穷苦,
却非常廉洁自律。
现在我尚能自给自足,
哪敢玷污自己的名誉?”
一天,
王平子醉后歇休,
他的仆人和厨师,
便偷偷地去挖掘金窖洞窟。
王平子忽然醒来,
发觉屋后有声语,
偷偷出去一瞅,
银子都堆在地上喽。
他们见事情败露,
都吓得跪在地上头。
正要呵斥他们,
发现一些金酒杯上刻着字句,
仔细一瞅,
都是祖父的名呼。
原来王平子的祖父,
曾在南方做干部,
入杭州后,
住在这地区。
后来得急病死去,
这些银钱正是老祖,
所留下来的财富。
王平子大喜,
一称,
共八百余两左右。
(六)
第二天,
王平子与你告诉宋生,
并拿出金杯给他瞅,
想与他平分财富。
宋生坚决推辞不就。
王平子又拿了一百两银物,
送给瞎和尚,
瞎和尚已离去。
此后几个月,
王平子越发刻苦读书。
考期又到了,
宋生语:
“这次如果再考不中,
那真的是命运之路!”
谁知,
王平子竟因违犯考场规矩,
被取消了考试的资格待遇。
王平子还没有什么怨语,
宋玉却大哭,
王平子反而安慰起宋玉。
他语:
“上天嫉妒吾,
让我潦倒困苦,
一辈子,
今又连累了好友,
真是命路,
真是命路!”
王平子语:
“世间凡事物,
本来都有定数。
像宋先生本无意将功名求取,
我考不中,
当然与你的命运毫无关系喽。”
他擦着眼泪语:
“我早就想对你讲述,
实在是怕你惊怪恼怒,
我并非是世上活着的人物,
而是一个飘泊无定的游魂鬼族。
我年轻时候,
很有些才名,
却一直不得志趣,
连连落第不入。
一气之下到了杭州,
希望得到一位知音好友,
把我的著作传下去。
谁知,
明朝末年时候,
竟死于战乱里头。
这样一年一年度,
到处飘泊晃悠,
幸亏遇到你这位好友,
相知相爱,
所以我想极力帮助;
让好朋友,
得以实现我自己的愿宿。
谁知今天,
我们在文场上的命途,
是如此的不幸,
谁又能无动于衷,
放到一边去。”
王平子也感动得掉下眼泪,
问语:
“为什么一直被埋没下去?”
他语:
“去年地府府主有命令宣布,
让孔老夫子及阎罗王包拯,
核查历劫的鬼魂,
上等的在官署中备用,
其余转生人世里头。
我的名字已被录取,
之所以未去,
因为我想看到你考中后的乐趣。
现在我们只好告别离去!”
王平子问他考的是什么职务,
他语:
“梓潼府里头,
缺一名司文郎,
暂时叫一个耳聋的书僮代理职务,
这就是文运颠倒的缘由。
万一侥幸得到这个职务,
一定要将学术得以发扬光大,
更加优秀。”
第二天,
宋生高高兴兴地来到你们的住处,
话语:
“我的愿望实现喽。
孔夫子让我做一篇《性道论》文著,
看完后,
非常高兴,
说我可以做司文郎干部。
阎罗王包拯,
一查生死簿,
要以我说话无约束,
为罪名,
不录用吾;
地府府主说经过跟我多日的沟通交流,
认为我是本心淳朴,
话语不拘束,
乃是无心之举,
可以宽恕。
孔老夫子也极力争取,
才保住这个职务。
我拜谢叩头。
孔老夫子又把我叫到案前,
嘱咐我语:
‘现在地府府主和我,
因为怜惜你的才能学术,
才选拔你充任这个清高的重要职务。
你要改过自新,
认真做事务,
不要再犯以前的错误!’
由此可清楚,
地府对于道德,
比文学更为看重进一步。
你一定是品行尚未修行优秀,
今后只要积累善行之举,
不要懈怠就可以喽。”
(七)
王平子又问语:
“果真如此,
那么,
那个余杭生的德行,
又何如?”
他语:
“不清楚。
地府赏罚分明,
毫无错误,
就是前几天时候,
我们看到的那个瞎和尚,
也是一个鬼族。
他是前朝的名家干部,
只因生前抛弃的字纸太多太离谱,
罚他做瞎子以示惩处。
他想借替人医病救助,
来赎以前的罪误,
所以他常来热闹地区。”
王平子命人准备酒菜食物。
宋生语:
“不必喽。
终年打扰你,
剩的时间不多余,
再为我准备些水饺食物,
就足够。”
王平子非常难过,
一点也不想吃下去,
让他自己在那儿一饱口福。
你这位地府府主,
自然清楚这些事务,
吃得很是闲悠。
而宋玉,
一会的工夫,
就吃了三碗,
捧着肚皮语:
“这一顿饭菜食物,
可以三天不饿肚。
我这样做,
乃是表示不忘你待我的好处。
从前我吃你的水饺,
都埋在屋后,
已经变成蘑菇。
采集下来,
藏起来做药物,
小儿吃了,
可以变得更聪明优秀。”
王平子问宋玉,
以后什么时候再相聚,
宋生语:
“既然做了干部,
就应该避开嫌疑之举。”
又问语:
“如果到文昌帝君庙里祭奠,
能达到你那儿不?”
宋玉回复:
“这都没有什么好处!
九天太远了,
只要你洁身自好,
多多积善积福,
自有地府的人通报禀复,
那么,
我是一定会清楚。”
说完,
向王平子和你告别后,
就不见踪处。
王平子到屋后一瞅,
果然长着许多紫色的菌球。
采集下来,
藏在罐里头。
旁边有新土坟突出,
宋生吃的水饺好像都在那处。
王平子跟你告别,
回家后,
更加刻苦读书。
一天夜里头,
梦见宋玉乘着车轱辘,
上面张着伞盖来了,
并语:
“你从前因为发了点怒,
误杀了一个婢女,
在福禄簿上头,
被削去了官职、功名、利禄,
如今你的德行,
已经把你的罪行赎掉喽。
但是你的命太薄了,
还是没有做官的希图。”
这一年度,
王平子参加杭州府乡试,
考取了举人物;
第二年度,
又考中进士人物。
王平子从此以后,
也不图进取。
有两个儿子,
其中一个生来很笨,
脑袋迟钝,
王平子给他吃了那些蘑菇,
就很聪明优秀。
后续,
因为别的事情到南京地区,
巧而遇到余杭生,
也到南京办事务。
谈到阔别之情,
很是谦虚,
然而已是斑白满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吴玉更新,第三十九章 姊妹易嫁娶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