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冷哼了声,“我思想龌龊?我是男人,知道男人想什么。不要把男人想得太纯洁,比如现在。”
他轻易撑开她双腿,许之漾下意识地夹紧。
“你,出去!”
霍庭深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开弓能有回头箭?
漾漾,放松,不要排斥我。
你要知道,不论是这道门还是你的身体,我随时都可以进来,只要我想。”
他的吻凶且密集,甚至不给她换气的机会。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他一只手不耐烦地按下拒接,继续正在进行的事。
没过一分钟,电话再度打进来,似乎有不打通不罢休之势。
“电,电话。”
许之漾声音被撞得破碎。
霍庭深停顿了一下,笑得恶劣。拿起枕边的手机按下接听,免提。
“喂,哪位?”
许之漾吓得花容失色,立马双手捂紧嘴巴,生怕发出点奇怪的声音来。
霍庭深恶作剧地看着她,身下的力道一次重过一次。
电话里的声音传来,
“请问是霍总吗?我是乐鑫传媒的记者,您的朋友穆拓宇砸伤了我们同事,他让我打这个电话找您处理。”
对面说完许久没有听到回答又问,
“请问您在听吗?您速度来处理一下,不然我们报警了。”
霍庭深听到对面自报家门说是记者就想挂掉,听到穆拓宇的名字才勉强听到后面,结果那蠢货言语不善地要挟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你们,是你们欠打。”
对面被噎了一下,“那霍总您忙,我先去报警了。”
“你随便!”
霍庭深就是个大魔王,他把手机随手一扔,继续回到刚刚的情事中。
“别克制,叫出来。”
他掰开许之漾的手,恶劣地挑逗她。
火热的吻流连在她的身体各个敏感之处。
许之漾如同在油锅里滚过一圈,浑身酥麻。声声带着屈辱感的嘤咛让男人更加卖力。
……
京市国际拍卖中心。
顶层汇集了十几个的娱记拿着拍照设备堵在房间门口,都在等着拍第一手资料。他们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说当红流量小花季可与穆家少爷在这里共度良宵,他们已经等了一晚上,就不信里面的两人不出来。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这群记者中带头的是一个染着绿发的男人,看到远处走来的人抢先迎过去,
“霍大小姐,这门不开咱也拍不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出来?”
霍思遥抽了抽嘴角,有点嫌弃的嘴脸,“搞了半天你们还没拍到?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我就把这消息放给别人了。”
“别别,遥姐,咱们在这已经等了七八个小时。你来前不久,穆少出来过一次,砸了一台摄像机,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同事。打斗的过程拍下来了,给你看。”
男人说着就要打开手里的设备,霍思遥唾弃道,
“蠢货,拍穆少有什么用,让你拍跟他睡觉的女人。”
男人一秒没了精气神,“这不是穆少保护得好,里面那人一直没露头么。咱们都在想办法,看怎样能把季可逼出来。”琇書網
若是拍到这个大独家,他们这个月的业绩可有稳了,除此之外还能赚一大笔奖金。
霍思遥默了默,她自然知道里面的人不是季可而是她想算计的人,她才不会说出真相,那样这几个狗腿子哪里会兢兢业业任她差遣。
“你稍等一下。”
霍思遥走到楼梯口去打电话,她今天非让霍庭深当着这些人与许之漾决裂。
彼时,霍庭深正吸着事后烟靠在床头,满脸餍足的神情。
卫生间淅淅沥沥的流水声让他对刚刚的发挥颇为满意。
电话响起,他此时心情好,接电话的声音也和善,
“思遥,什么事?”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让他脸色大变。
许之漾擦着头发出来,带着一身水汽。
“漾漾,换衣服跟我出去。”
许之漾被他折腾一番,浑身酸软,现在只想躺着睡个回笼觉。
“你回主卧,还是我回?”
她的意思,两人还是要分屋睡。他若霸占客卧不放,那她就回主卧睡。
霍庭深揉了揉眉心,这个女人真让他头疼。
“是没把你弄舒服还是怎么?”
也就在床上乖了一会儿,穿上衣服就能说出这无情的话。
许之漾耳尖红了一下,到阳台打开窗户通风,空气里都是他的二手烟。
“你在旁边影响我睡眠质量。”
霍庭深掐灭指间的烟,“你昨夜明明睡得很好,一个劲往我怀里钻,叫都叫不醒,手还占我便宜。咱俩睡一起究竟谁吃亏?”
许之漾擦着头发的头顿了下,感觉有些失笑。他这副无赖的样子不知跟哪学来,把黑说成白。
究竟谁吃亏?
说得好像自己想占他便宜似的。
“换衣服跟我出门。”
霍庭深再次催促。
许之漾看出来他是真有事,
“你出门带我做什么,你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了?”
她拿出吹风机慢吞吞地吹着头发,压根就没打算跟着他出去,大周末的不让睡懒觉不说,还要把她拎走,不像话。
头发吹干一半,霍庭深已经换了套烟灰色的西装,这个颜色衫得他气质温柔了几分。
许之漾看了一眼,霍庭深正往她这边走,做贼似的连忙扭过头。
“想看我就大大方方地看,不用藏着掖着。”
许之漾腹诽,他还挺自恋。
手头的吹风机被拿走,她怔了怔回头,霍庭深一手持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扒拉着她的头发。
早上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没有预兆地涌现,许之漾蓦地脸红了。
暖暖的热风罩在头顶,发尖不时落在颈边痒痒麻麻。许之漾觉得现在与他有点像恩爱夫妻的样子。
霍庭深第一次帮女人吹头发,效率有些低。几分钟过去,发根还没有全干。
许之漾从他手里要过吹风机,
“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紧着一块头皮使劲吹,她感觉自己头顶那块皮肤都被烤烫了,而别的地方根本没吹到。
霍庭深不情愿地把吹风机还回去,第一次主动帮忙还遭了嫌弃。
女人真麻烦。
“要不一会儿帮你穿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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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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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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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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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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