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闭上眼，脑海中立即弹出普通歌曲定制的界面。
系统：“请选择定制等级。”
林岩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初级歌曲定制，直接给我定制六首出来。”
只是补偿一下，没必要整中高级的定制，那太浪费了。
“好的，六首初级定制歌曲，扣除宿主三千万资金。”
“歌曲资料已发放，请注意查收。”
林岩眉头轻挑，他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定制六首歌，还是初级歌曲定制，怎么这么贵？
“系统，你是不是搞错了？一首歌五百万？”
系统：“没有错，现在使用初级歌曲定制一首歌，需要五百万元，中级歌曲定制一千万元一首，高级歌曲定制两千万元一首。”
卧槽！
林岩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他妈涨的也太狠了！
“你要涨价我没意见，但你翻着跟头涨，一下子涨了十倍不止，太过分了！”
林岩愤怒的指责道。
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定制一首歌上千万，可一首歌给他带来的收益，也就这么多，说不定还没这么多。
系统这是要把收益全部压榨干净，吸干他最后一滴血！
系统：“请宿主不要激动，系统也是迫不得已才涨价的，绝对没有黑宿主一分钱！”
“呵呵！”
林岩冷笑一声，他第一次听说涨价还有迫不得已的，资本家的嘴脸，显露无疑！
“我听你狡辩。”
系统：“系统近段时间受到的愿力持续减少，经过系统调查，发现受到帮助的人，虽然还会产生愿力，但相比之前，大幅减少。”
“即使是第一次受到帮助的受助者，产生的愿力，也远不如之前，大约只有五分之一不到，而这种现象，几乎存在于所有受助者身上。”
“现在，相同单位的资金所能产出的愿力，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系统不得不提高服务单价，请宿主理解，这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林岩皱眉，做沉思状。
他大概明白系统的意思，就是钱不值钱了，得需要更多钱，才能买到一样多的东西。
可是，他有一点不明白。
一直受到他的救济的人，愿力逐渐减少，这个他能理解。
刚受到帮助的时候，肯定是激动，开心，感激，这时候产生的愿力最多。
随着时间流逝，心情平复下来，愿力减少，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甚至，当受助人习惯被帮助后，可能还会觉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心里不再有一丝波动。
但是，现在就连第一次受到帮助的人产生的愿力。也急剧减少，这就让他难以理解了。
一个两个还可以说是个例，但系统说的是几乎所有，这是普遍现象。
为什么？
难道“感恩”，这种人类最朴素的情感之一，在那些人身上消失了？
“系统，这一切总有原因，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吧？”
“宿主，你确定想知道？”
“确定。”
林岩双眼一黑，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一转眼，他出现在了一间女生宿舍里，房里一个女孩，正愁眉苦脸，时不时低声叹气。
“这是一位即将受到帮助的受助人，再过一会，她就会接到林岩基金会的电话，告知她，她的救济申请通过，将会给她发放救济款。”
“你看完她的反应，应该就能明白，为什么现在，第一次受到帮助的受助人，产生的愿力，也大幅减少了。”
林岩点头，系统挺会玩啊，直接给他来了个沉浸式体验。
“啊，我的申请批准了？谢谢，谢谢。”
“嗯，我会努力学习的，谢谢你们的帮助！”
女孩满脸激动之色，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但是，挂断电话后，她的面色，立即平静下来。
林岩眉头轻皱，这平静的也太快了，不应该蹦几下吗？
“搞什么嘛！现在才通过，搞得我都快拖了一学期的学费。”
“还让人来学校核实，丢死人了！”
女孩突然抱怨起来，差点没把林岩气的，吐出两口老血。
你他妈拿着老子的钱交学费，竟然还敢抱怨？能要点脸不？老子欠你的不成？
“你知足吧，这钱跟白捡的差不多，又不用你以后还。”
“人家这么无私的帮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舍友有些看不过去，说了一句。
“不帮我，也得帮别人啊！”
女孩撅着嘴，说道：“真要帮我，就把我后面几个学期的学费都给我，扣扣嗖嗖的，一个学期一个学期的给，每次都要申请，他们审核的速度还超慢，烦死人了。”
舍友摇了摇头，不再与她争辩。
“系统，你马上调出这个人的资料，通知基金会的人，给我取消对她的帮助！”
林岩大为光火，怎么还能有这种人？琇書蛧
“宿主，还是算了吧，现在能收到多少愿力算多少，剔除这部分人，以后各项服务的价格，会变得更高。”
“那些受到帮助的人，都是这样？”林岩瞪眼道。
“这位的反应，算是比较极端的类别，大多数人的想法，是觉得受到你的帮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出乎大家的预料。”
“因为你给大家的印象，就是如此。”
“他们如果受到一位完全陌生的人的帮助，也许会更加感激，但受到你的帮助，只会觉得你是个好人，会感激，但更觉得是理所当然。”
“正如那位女孩说的，不帮她，也会帮别人。”
“当你做的事情，符合大家的预期的时候，引起的震动，就会小很多。”
倦怠期！
林岩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付出，对此司空见惯，不再惊奇。
“有没有解决办法？”林岩问道。
一首歌上千万的费用，他实在吃不消，必须得想办法，提高收益比。
“若继续使用现有模式，这一问题无法解决，这是人类的本性，系统改变不了人们的思想。”
“建议宿主尽快开启人气值模式，到时可以用人气值使用各项功能，可规避这一问题。”
系统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换一个赛道。
林岩翻了个白眼，“十个亿呢！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凑够。”
“现在十亿不够了。”
系统纠正道：“按照目前的情况，若要完成模式转换，至少需要八十亿资金，才能获取足够的愿力，支持转换进程。”
“八十亿？”
林岩惊呼道：“我他妈去抢吗？”
“建议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另外，单靠抢，应该抢不到八十亿。”系统冷静的分析道。
“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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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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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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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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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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