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堂的堂主叶昭,对造成这一切的贾琮颇有怨言,叫嚣着要带人去干掉贾琮,只是话音未落,就被一箭封喉,强大的惯性,直接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座椅上。
这一幕瞬间震惊了众人,齐齐向叶昭看去。
只见叶昭两眼突出,一只弩箭穿过他的咽喉,将他钉在了后面的靠背上,真是死不瞑目。
张杰见状,大喊一声:“不好,敌袭,大家准备迎敌。”
大家也都反应了过来,警惕地看向了窗口。
“嗖、嗖、嗖······”
又是五六只弩箭,透过窗户,奔着众人射来,让大家一阵手忙脚乱的躲闪。
慌乱之中,还是有几个人被弩箭射中,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随后,“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呼啦啦的冲进来十来人,二话不说,奔着屋里慌乱的众人就杀了上去。
张杰见状,眼神一凝,心中暗叫不好,这些人连话都不说,见人就砍,就是奔着杀人来的。
当下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盐帮总舵,真的当我们盐帮好欺负吗?”
“自然是要你命的人,杀。”
这些人,正是晴雯带领的特战小队。
他们来到金陵以后,有林如海给予的情报,很快就找到了盐帮的总舵。
观察了几天,今天终于发现了盐帮的高层聚会,于是便发动了突袭,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特战队的成员,一直秉承着言多必失的原则,行动之中,若无必要从不说话,免得泄露自身讯息。
晴雯和秋菊、冬梅,带头冲杀,很快就将盐帮的高层斩杀殆尽,只剩下了张杰一人。
张杰见状,缓缓的后退了几步,一脸警惕的注视着她们。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这么不经打,几个照面的功夫,就被人给杀光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晴雯道:“说出盐帮的银库所在,我可以不杀你,算是你的买命钱了。”
张杰在江湖中厮混了几十年,怎么会轻易相信晴雯的话呢。
当下冷笑一声道:“小姑娘,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的心狠手辣,我混江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晴雯笑道:“不信自然是死路一条,信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你可以赌一把,赌我说话算话,我数三个数,你若还不答复的话,只有送你一程了。”
张杰一阵的苦笑,这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会信守承诺,放自己离开,但是有这个机会,还是想要赌一把。
可是,又怕自己赌输了,白白的便宜了敌人。
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三”
“二”
听着晴雯已经喊了两个数字,就剩下最后一个数字了,面对那一丝活着的希望,张杰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小姑娘,真是好手段,你赢了,我愿意赌一把。”
晴雯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张帮主,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把盐帮的财产交出来吧。”
既然做出了选择,张杰也不再犹豫,直接将银库的位置告诉了她们。
晴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张帮主,我这人说话算话,说不杀你,就不杀你,不过你最好隐姓瞒名,离开此地,这样大家也都放心不是?我们走。”
张杰闻言,心中大喜。
这次总算是赌对了,这位小姑奶奶,还算是说话算话。
见晴雯等人转身往外走去,顿时放松了下来,这次总算是捡了一条命。
就在这时,三道尖锐的破空声传来,张杰连反应都没有,就被三支弩箭射中。
张杰心中大恨,指着晴雯的背影,用最后的力气骂道:“言而无信,卑鄙小人。”
晴雯转过身来,笑嘻嘻的道:“我没杀你啊,那箭不是我射的。”
张杰瞪着眼睛,缓缓的倒下,再也没有了声息。
被一个小姑娘骗了,真是死不瞑目。
晴雯道:“留下三个人补刀,顺便搜一下他们的身上,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这些可都是盐帮的高层,都是有钱人。剩下的人,随我去银库看看。”
“是,统领。”
晴雯带人来到了银库,直接将锁砍开,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银库里摆放着一箱箱的银子,整个银库里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银子,这盐帮还真是有钱。
“统领,这么多银子,怎么处理啊?”
晴雯道:“这些银子我们拿不走,大家分头找找,有没有银票、黄金之类的,一会我们带一部分离开,这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
大家答应一声,分头搜寻起来。
晴雯一连打开了五六个箱子,里面全都是银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着那边角落里单独放着一个箱子,便走了过去。
咦,居然还锁着。
晴雯抽出长刀,一刀将锁头砍掉,把箱子打开。
里面东西不多,只有三个账本,上面还放着一摞钞票,晴雯拿起来看了看,都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这厚厚的一摞,起码也有近百张。
晴雯也没有客气,直接将银票收了起来,又拿起账本翻看了一下,想了想,也收了起来。
“统领,一共发现了五箱黄金,其他都是银子,没有其他的了。”
晴雯走过去看了看,开口道:“每人携带三十斤黄金,不要拿多了,免得影响行动。”
众人答应一声,将随身的布袋拿了出来,各自拿了一些黄金,包裹了起来,做成一个包裹,背在了背上。琇書蛧
这些人平时都是负重三十斤训练,三十斤的重量,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
晴雯也包了三十斤黄金,背在了后背上,见众人都准备妥当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半个时辰后,众人赶到了江边。
晴雯发出信号,不一会,江面上飘来一艘中型坐船。
旺财已经在船上等候多时了,把众人接上船,随后调转船头,离开了金陵。
······
甄应理回到自己的房间,心情不是很好。
想到此刻的如烟,正躺在贾琮的怀里,恩爱缠绵,心里就不由得一阵气闷。
自己看中、守护的女人,被别人抢了,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何况是嚣张霸道惯了的甄应理。
虽然听了大哥的话,对贾琮有些忌惮,不太敢招惹他。
但是,要说贾琮敢和整个江南为敌,甄应理还是不太相信的。
这里是江南,可不是京城,贾琮真要敢这么做的话,估计再也回不了京城了。
贾琮虽然是个狠人,毕竟身边没有多少人,真要想弄他,还真不是难事。
想到这里,甄应理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冷笑。
虽然,我不愿意招惹你这样的杀星,不代表别人不敢招惹你啊,你睡了我的女人,我也让你消停不了,我倒要看看你会是如何反应。
当下叫来了自己的亲信,悄声的吩咐了一阵,让他送信去了。
做完这一切,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甄应嘉就带着甄应理,急匆匆的返回了金陵,甚至都没有向贾琮辞行。
甄应理回头看了看妙音坊的画舫,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既然贾琮已经把盐帮的事,上报了朝廷,那自己也该回去做一些准备了。
直到日上三竿,贾琮才和如烟起来,看着如烟一脸幸福的依偎在自己身边,心里也充满了一种满足感。
小蛮服侍两人洗漱完毕,又端来了早饭。
“爷,先吃早饭吧。”
贾琮点点头,刚坐下吃了几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之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如烟见状,连忙的道:“小蛮,你去外面看看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小姐。”
小蛮答应一声,转身出了房门。
片刻之后,小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急促的道:“爷,小姐,不好了,白家的白若松公子,拿着小姐的身契来妙音阁要人了,要不是爷的护卫拦着,他们就闯进来了。”
如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脸惶恐的道:“怎么会这样啊,我的身契怎么会在白公子手上?爷,现在该怎么办?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贾琮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愣了愣。
甄应嘉既然已经把如烟送给了自己,按说不应该出现这种乌龙的事情,现在这种情况,估计是有人在其中弄鬼了。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
这种伎俩,对付普通人还可以,用来对付自己,那真是想多了。
一张身契而已,这玩意对自己有用吗?
见如烟一脸担心的样子,笑着安慰道:“如烟,放心吧,有爷在呢,不管是谁在其中弄鬼,爷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身契这东西,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跟废纸没啥区别,今天爷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权贵,什么才叫特权,什么才叫霸道。”
如烟见贾琮这么说,这才稍稍放心心来。
“爷,真的没事吗?白家是八大盐商之一,在扬州势力很大,这个白若松号称年轻一辈的翘楚,在扬州这一代名声很大,跟甄二爷关系很好,爷可不要小看了他。”
贾琮道:“不用担心,这些人对我而言,就是土鸡瓦狗,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这就下去会会他们。”
如烟道:“爷,我陪你一起去。”
贾琮点了点头,带着如烟来到了楼下。
就见李彪带人拦在了楼道口,一群人在下面吵吵着,要往楼上冲,奈何却过不了李彪这一关。
贾琮眉头一皱,喝道:“李彪,你们的拳头是吃素的吗?让他们闭嘴。”
李彪闻言,笑道:“爷,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一瞬间,纷乱的吵闹声,变成了一阵阵的鬼哭狼嚎,眼前再也没有了一个站着的。
贾琮喝道:“都他吗的给我闭嘴,再吵吵的扔河里去,谁是白若松啊?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不信邪的,还在那里瞎叫唤,直接被亲兵拖起来,扔到了河里。
这些亲兵对贾琮的命令,那是百分之百的执行,不打一点折扣。
其他人见状,吓了一跳,这他吗来真的,瞬间闭上了嘴巴,疼也得憋着,总好过被扔河里。
李彪抓着白若松的脖子,将他提留到了贾琮面前。
“爷,这小子就是白若松,拿着如烟姑娘的身契,跑过来要人,态度嚣张得很。”
贾琮冷哼了一声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屁事,也让他惊扰了爷?以后再有这种事,直接处理干净了。”
李彪拱手道:“是,属下记住了。”
贾琮看向白若松,这小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不知道被谁打了个乌眼青,看上去滑稽可笑。
“你就是白家的白若松?特意跑过来给爷添堵的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老实说出来,免受皮肉之苦。”
白若松闻言,眼神一凝。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贾琮如此不按规矩来,居然真敢让人打他,真是太他吗的猖狂了。
自己堂堂的白家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啊。
“就算你是宁国公又如何?身契在我手里,如烟就是我的人,你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贾琮哈哈笑道:“你可是大盐商白家的公子,什么时候学会跟人讲道理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可笑呢?你说如烟的身契在你手里?拿出来我看看。”
白若松也没多想,从怀中把身契拿了出来。
贾琮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是如烟的身契,抬头对李彪道:“去将妙音阁管事的找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李彪答应一声,转身下去,不一会,带着一个老鸨子走了过来。
贾琮晃了晃手里的身契,道:“说说吧,如烟的身契怎么到了姓白的手里,别跟我打马虎眼,不然把你扔进湖里喂王八。”
老鸨子苦着脸道:“如烟的身契,是甄家二爷让人拿走的,至于怎么到了白公子的手中,小人真的不知道。”
贾琮道:“如烟的身契,是甄应理拿走的?甄应嘉把如烟送给我你不知道吗?”
老鸨子道:“小人知道,小人以为甄二爷拿了身契是要给你送来的,就给了他。”
原来是甄应理这个王八羔子搞的鬼,这还真是嫌死的慢。
贾琮道:“白若松,你听到了,如烟可是我的人,你这跑过来捣乱,你说我该怎么整治你呢?”
白若松道:“身契在我的手里,那如烟就是我的,就算你是宁国公,也不能不讲理吧?”
贾琮笑了笑:“现在身契明明在我手里,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
白若松瞪着眼睛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贾琮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将身契递给了如烟。
“你自己拿着吧,改天带你去衙门里,换成良籍。”
如烟高兴的道:“谢谢爷。”
贾琮转过身来,看着白若松,大喝道:“白若松涉嫌毒害巡盐御史林如海,罪大恶极,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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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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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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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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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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