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孙贲连夜撤军走了!”徐庶闯入营帐中,喜悦地说道。
“什么!”
正在擦脸的刘备先是没缓过来,等反应过来后,说道:“随我出去看看!”
说着,刘备将手中的毛巾搭在肩膀上,一路小跑出去。
与此同时,隔壁营帐内的刘琦更为夸张,穿着内衫,草草披了件外袍,光着脚丫跑了出来,见到刘备,开心大喊道:“叔父,孙贲撤军了,就剩太史慈了,大利我军啊!”
这几日的战事的焦灼实属让刘琦脑壳疼,他可不仅一次担心,如果战事不利,他借战功上位的目的估计就要泡汤,甚至会反助刘琮声望。
“伯玮,大事将成。”刘备挽着刘琦的手臂,大笑道:“孙贲撤军,太史慈孤立无援,分而击之,豫章可下也!”
刘琦有压力,刘备怎会没有压力,只不过他作为领导者需要稳定自己的情绪。今霍峻离间计的成功,孙贲、太史慈分道扬镳,让他彻底松了口气,就如他所说的分而击之,豫章可下。
兴奋归兴奋,但刘备心中可记得那个谈笑间,致使敌寇自相瓦解的男人。
“仲邈!”
刘备、刘琦二人共同迎上从望楼上下来的霍峻,在刘备期待的目光中,霍峻终于说出来了,他期盼已久的话。
霍峻身姿挺拔,在众人的目光下,咬字清晰说道:“将军,可击也!”
“好!”
秋天的豫章早晨虽是寒冷,但却无法冷却刘备火热的心,他攥着脖子上的毛巾,沉声说道:“召集诸将听令!”
“诺!”
就在这营寨的空地上,刘备面对集结的军中诸将,说道:“今孙贲撤军,太史慈不过万余人之众,实乃用兵之时。然太史慈虽是兵寡,但其部众横强,还需小心为上。”
“请将军吩咐!”
刘琦把指挥作战之权交给刘备,当下关羽、张飞、黄忠、苏飞等人,皆已经应声答到,听从刘备的调遣。
“若备所料不差,今孙贲撤走,子义必会孤注一掷,欲一鼓作气以破我军军阵。今有劳刘偏将率步卒与太史慈正面交战,待其疲惫之际,翼德率骑卒从两翼破阵而入,其部必败也!”
刘备布置战前计划,说道:“椒丘城位于南部,乃是通往丹阳郡必经之途。子义兵败之下,唯有向南方而行。兴霸且率两千人马赶赴此处,待太史慈逃往此地之时,看可能否将其擒获。”xǐυmь.℃òm
刘备转战中原几十年,万人级别的会战,他可是信手拈来,少有对手。如今以多打少的局面,他可是信心满满,失败是不能失败的,若是失败了他也不用混了。且这些日之中,他早已经将周围的山川地势了解得透彻。
说着,刘备拔出腰间的佩剑,沉声说道:“其余诸将随备出阵,迎战太史慈。”
“诺!”众人应道。
三通鼓响,刘磐作为前部率先出营,黄忠作为其副将也带着本部兵马跟随左右。数以千计的荆州士卒从营寨中鱼贯而出,其队列浩浩荡荡,高举着的枪矛犹如密林,在他们前进的时候,向前翻滚的巨浪。
在他们布阵的时候,还有数百名骑卒缓缓迎上,在军阵的左右两侧护住,防止敌骑的冲击,马上的骑士们都身着皮甲,戴着铁兜鍪。透过烟尘,依稀可见‘张’将旗。
刘备可说是倾其全力而出,将战争的转折点放在张飞统率的骑兵上。
荆州兵马如此大的动静,太史慈又怎会不知道。实际他比刘备更早收到孙贲撤退的消息,面对孙贲言而无信的忽然撤退,太史慈根本没有仍然提防。在他从睡梦中唤醒之时,孙贲兵卒早已撤退,仅可见孙贲大军的火把而已。
听着荆州营中响彻的军鼓声,太史慈冷峻的面容毫无表情,他抚摸着冰冷的弓身。对于太史慈而言,这种独一无二的触感,能够让他的情绪渐渐恢复。
他心中的不忿早已消散,当下的希望唯有战胜刘备,方才能挽救败坏的局势。
“出兵!”
“诺!”
随着双方将士在原野上了列阵,刘备、霍峻也将太史慈的兵阵尽收眼底。
不得不承认,太史慈军队军纪严明,万人将士调遣集结,几乎没有混乱。其中尤其中军最为精锐,旗帜挥动间,士卒紧紧跟随。若仔细打量,可见这些士卒身披甲胄,弓弩手引而待发,长矛手行如林墙。这便是太史慈手下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簇拥在刘备身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每个人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肃然。
刘备扬鞭遥指军阵,感叹说道:“太史慈练兵有方,若有孙贲相助,我军着实难也。幸亏仲邈使策让孙贲撤军,否则两军作战胜负难知也!”
众人轻轻点头,赞同刘备的话语。同时众人也把敬佩的目光投向霍峻,今战事能扭转,还真要靠霍峻的离间之策。
今日大战,霍峻及其手下被编入中军,听候刘备的调遣。而他也会跟在刘备左右,观摩战争兵势。
刘备轻摆缰绳,策马向前几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队列,说道:“太史慈手下督有二将,分别为陈泰、高盛二将,各领左右军。今子义所布之阵,与备所想一样,中军破阵,左右抗线。今之胜败尽在仲业、云长、翼德三人身上。”
太史慈想在军阵中得胜,实际上选择不多。在骑兵处于弱势之下,便已决定了他无法在两翼做文章,只能选择中军突破。让陈泰、高盛二将配合己方中军,保护住侧翼。
料中太史慈如此布置的刘备又惯于使用骑兵作战,自然将取胜的希望放在两翼骑兵上。让刘磐正面抗住太史慈的猛攻,便是看中刘磐、黄忠二人长期与太史慈军队作战,互相熟悉感,属于老对手,不至于在战场上翻车。
不愧是在中原打了十几年仗的刘备,在战争的初期,便在布阵上克制了太史慈。
不知何时天空上的云朵遮蔽了阳光,站立的众人感觉少了几分灼热感。
“下令,击鼓!”刘备下令。
“诺!”
“咚!”
“咚!”
随着刘备的一声令下,荆州军的军阵中开始击鼓,十余名力士赤裸着胳膊,挥舞鼓槌敲击鼓面。如雷的鼓声响彻原野之上,示意众人的进军。
在鼓声之中,负责前军的刘磐、负责左翼的关羽、负责右翼的文聘,及统率骑卒的张飞陆续举起军旗,向前滚滚而去。
张飞统率的骑兵向两翼散去,窥视着太史慈军阵;军阵内步卒将拄地的长枪平放,开始向前移动。
这个时候,太史慈的队列也开始向前移动。
少顷间,双方军士都在向前而行,并且很快地接近了。临近一箭之地时,空气中已响彻着箭矢破风的嗖嗖之声。箭矢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继而密集地坠入到对方阵列中去。
前排的将士开始发出大声的呐喊,这种呐喊声不是对敌人的恐吓,更多是对自己的鼓舞。在喊杀声中,在肾上腺素的激励下,众人忘却了恐惧。在霍峻的目光中,两军撞击到了一起,士卒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www.yetianlian.info。m.yetianlian.info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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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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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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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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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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