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体摇晃,似乎有些拿不稳手里的刀。
柳妙妙转身到桌旁,拉开了抽屉,里面放着几大包白色的东西。
那些东西如同面粉,但是又比面粉白了些。
透明色的塑料袋里,那些白色的东西被一些火柴盒大的小袋子分开装着,至少数百个。
她伸向抽屉的手有些犹豫。
这一瞬间,她似乎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告诉手下。
看了看桌子下的警报器,微微沉思。
“长的真好看。”
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柳妙妙心中一惊,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杨老板已经坐在了床上,俯身看着熟睡的孩童,右手还在孩童稚嫩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柳妙妙的眼神。
杨贺然把视线从孩童的脸上移开,半卧着身子看向柳妙妙。
抬起右手,手心向下,四根手指微微摆动。
如同召唤一只宠物那样。
柳妙妙站在桌子旁,眼神出现一丝寒芒,右手抬起枪口。
杨贺然冷笑一声,那把尖刀已经放在了稚嫩的脸庞上。
“你说……”
杨贺然玩味的看着柳妙妙:“是我的刀快,还是你的子弹快。”
四目相对。
柳妙妙眼神中的怒火似乎要把眼前的男人吃掉。
两秒钟后。
她抬起持枪的右手,让那把手枪自然坠落在了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那孩童睡的很熟,很是香甜。
杨贺然再次挥手,示意让柳妙妙过来。
带着东西过来。
柳妙妙照做了。
她拿着两包白色的东西走了过来,伸手递出。
杨贺然似乎很急,直接拿在手里,迫不及待的拆开密封处。
倒在手心。
想了想,又转头看向柳妙妙,似乎在想着什么。
柳妙妙站在原地,看着杨贺然:“离我的孩子远一点。”
杨贺然的舌头顶在右腮,脸部微微鼓起。
身体往左侧挪了挪,床上多出了些许空间。
他拍了拍那个位置,眼睛盯着柳妙妙。
柳妙妙没有说话。
杨贺然抬起尖刀。
柳妙妙再次照做。
杨贺然笑了,右手从柳妙妙的脖子上揽过,手指搭在了她饱满的双峰之上。
不顾女人的蹙眉和反抗,脸上露出了笑意。
或许是怕吵醒了孩子。
柳妙妙在挣扎了两下后自知没有用处,也干脆不再反抗了。
杨贺然这才轻轻扭动头颅,活动了一下疲劳的颈椎,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眼神中略过一丝的炙热和疯狂。
高挺的鼻梁微微低了些许,凑近了那些白色的粉末。
随后用力一吸。
那些白色的粉末瞬间进入了他的鼻孔,朝着头腔蜂拥而去,顺着气管进入了他的身体内。
一上一下,让他整个人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状态。
再往后,他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别人……
终于舒服了。
趁着这个空隙,柳妙妙迅速抱起孩童下了床,朝着那桌子走去。
就在她要按下警报器的时候,只觉的头发一紧。
吃痛的柳妙妙硬生生被扯着头发后退好几步,险些跌倒也没有松开手里的孩童半分。
而此时的杨贺然宛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脸上带着享受的表情以及邪邪的笑意,嘴巴微微张开,贪婪的呼吸着房间里的空气。
他的脖子抬起了些许,似乎在感受大自然的洗礼。
而右手抓住柳妙妙的头发却缓缓的缠绕在手指上,逐渐发力,柳妙妙逐渐退到了他的身边。
“要去哪。”
似乎是半睡半醒之间。
杨贺然一把将柳妙妙揽入怀中,右手穿过她的领口直接抓在了那团上面,用力的揉搓了两下。
“嘶……”
他的鼻子贴近了她的头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脸上的表情时而凶狠,时而享受。
像是在梦游,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你要抱着他去哪。”
柳妙妙的眼睛里有惶恐,有不安。
杨贺然的手臂犹如铁棍一般,坚硬的推不动半分。
“你不知道,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吗?”
柳妙妙呼吸沉重,只觉得这男人的手很是粗糙,与他英俊和精致的五官完全不匹配。
那只手,就好像是一个经常在田地里干活的,农夫的手。
它布满了老茧,抓的她的胸口火辣辣的疼。
“他缺一个爸爸。”
杨贺然的嘴角上扬,贴在柳妙妙的耳朵上,声音极为温柔:“波刚那个废物死了。”
“他没有爸爸了。”
“很可怜。”
说到这,杨贺然把下巴靠在柳妙妙的肩膀上,转头看着她。
他的脸离她的脸很近。
张嘴说话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他嘴唇在脖子上的摩擦。
干燥,粗糙,但是很热。
不知是逃往的原因,又或者是没有喝水的原因。
杨贺然的嘴唇早已干裂,甚至有些皮已经翘起,扎在柔软的脖子里如同钢针。
但此时的柳妙妙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满脑子都是她的孩子。
对于杨贺然的行为,柳妙妙已经见怪不怪了。
男人而已,都是这个德行。
她这一路走来,不知有多少男人碰过她的身子。
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的身子,她也早就没有那么在乎了。
从最早唐人集团的孙伟业拿走她的第一次后,她就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各种各样的东西。
钱财,权力。
但最主要的,是需要那些男人保护她的安全。
当初她和孙伟业的决定,让她同时得罪了江洋和威廉。
这两个在华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巨头,足以让她这个女人随时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wWW.ΧìǔΜЬ.CǒΜ
她怕,所以她要用她最值钱的东西来换取庇护所。
而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她的身体。
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大满贯赌厅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是从底层的“猪仔”一点点爬上来的。
靠的也是她的身子。
从普通小打手的“玩具”,变成大满贯股东的“玩具”,是一个漫长且复杂的过程。
多少女人想用自己的身子混到那个位置,但显然她们都不如柳妙妙。
波刚能在黑龙帮占据重要位置,能成为杨贺然手里的重要大将,也是柳妙妙用身子换的。
说到底,杨贺然和柳妙妙的关系,要比波刚还要熟悉。
熟悉的多。
不得不说,柳妙妙在接近男人,甚至让男人对她的身子感兴趣这件事上,是下了极大功夫的。
而她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报答波刚。
她认为她是在为波刚好。
却没想到,正是因为她的“好”,却让波刚从此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孩子睡了,别吵醒他。”
柳妙妙任由杨贺然粗糙的右手在她身体上胡乱的摸着,粗重的喘息在她的脖子里如同野兽,开口淡淡的道。
“那就……”
杨贺然的意识迷离,身子紧紧的贴着柳妙妙的后背。
“看你表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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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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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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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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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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