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小雅姐扔出来的,你就非要说的这么直接吗?”
板寸微微一怔:“可事情确实就是这么个事情啊?”
“你……!”
余娜气呼呼的转过身去:“活该你找不到对象,不理你了。”
板寸看着余娜窈窕的背影,良久说了一个字。
“噢。”
随后默默转身,怅然若失的沿着夕阳离去。
听着板寸远去的脚步,余娜震惊的回过头。
“你干什么去?!”
板寸停住脚步,回头道:“去找对象啊。”
余娜道:“来都来了,请我吃个饭不行吗?”
“吃啥饭啊。”
板寸没精打采:“连个对象都找不到,我还哪有心思吃饭了。你自己吃去吧。”
说罢继续往外走。
余娜拿着鲜花快步追上,跟在板寸身边:“哎。”
“干啥?”
板寸头也不回。
余娜道:“你都表白65个了,一个都没成功,要我说啊,你就放弃吧。”
板寸一边走一边道:“今年要是再找不到对象,我妈不让我回家过年。”
余娜歪着头想了想,看着板寸道:“傻大个,除了蓝鲸公司的和小雅姐她们,你就没想过看看别的姑娘?”
“别的姑娘?”
板寸停住脚步,靠在树上点燃一支烟,看着余娜道:“别的姑娘我都不认识,我可不敢找。”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那些姑娘都是什么人啊?”
“我哥公司的姑娘都是高材生,有素质,最起码知根知底,娶回家做老婆我也放心。”
板寸一本正经:“外面的就不好说了,这几年跟着我哥走南闯北,我啥样的姑娘没见过?”
余娜眯着眼睛咂咂嘴:“这给你能,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人家外面的姑娘怎么你了?”
板寸抽着烟,想了想道:“就比如当年我哥为了在华洲站住脚跟,让我带着老家的弟兄从石山来华洲弄个公司,也就是现在的红星保全。为了犒劳兄弟们,我哥当天晚上就带我们去洗了个澡,洗了个不一样的澡。”
余娜好奇:“不一样的澡?洗澡就是洗澡嘛,能有什么不一样?”
板寸一听聊到了别人的知识盲区,顿时来了兴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
板寸得意洋洋:“男人洗澡可是分很多种的,分素洗和荤洗。”
“所谓素洗,就是在大池子里泡一泡,然后找个人搓搓背,打个盐,擦个奶,基本上也就完事了。”
“荤洗那可就讲究了。”
板寸抽着烟,神秘兮兮的道:“洗完以后,就会有经理带你去二楼。”
“二楼?”
余娜好奇。
“对,二楼。”
板寸道:“上了二楼以后,每人一个单独的房间。然后会有一大群长的漂亮,身材也特别好的姑娘,拎着一个小盒子敲门进来。”
余娜追问:“姑娘进来干什么?按摩?”
板寸道:“不仅仅是按摩,想干什么都可以,项目可多哩……”
余娜惊讶的叫出了声音:“这不是嫖-娼吗!!”
“我靠!”
余娜震惊的看着板寸:“江洋姐夫竟然带你们嫖……”
话说一半,板寸瞬间捂住余娜的嘴巴:“你喊什么你喊什么你喊什么,说那么难听干什么,那是给兄弟们放松一下……”
余娜把板寸的右手从嘴巴上拿开,看着他道:“什么放松,就是嫖-娼。”
“呸。”
余娜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江洋姐夫看起来一本正经,玩的挺花花呀……果然,有钱的男人都是衣冠禽兽。像江洋姐夫这种又有钱又年轻的男人,肯定比禽兽还禽兽。”
“你胡说个啥。”
板寸急了:“我哥把我们安排好以后就走了,第二天早上才过来接我们的。”
余娜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姐夫没嫖啊……”
突然指向板寸:“那就是你嫖了,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板寸眼珠子瞪的滚圆:“我是那种人吗!你看我像吗!”
余娜眯着眼睛:“像。”
“电视里那些个流氓头子,全是长你这样的。”
余娜后退半步:“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又是素洗又是荤洗的,还上二楼,单间,拎着盒子的姑娘,各种服务项目之类的,刚才你还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明显,你就是个大嫖客!呸!”
板寸无奈的道:“不带往人身上泼脏水的,天地良心,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干。”
余娜问:“那我问你,你上二楼了没有。”
板寸点头:“上了。”
余娜又问:“那有拎着盒子的姑娘敲门进来没有?”
板寸点头:“进来了。”
余娜追问:“姑娘在你房间呆多久?”
板寸想了想:“快天亮了才走吧……”
余娜听后再次眯起了眼睛:“然后你说你晚上什么都没干,谁信啊?怎么,合着你在洗浴中心跟人家姑娘聊了一晚上的人生呗?”
板寸听后惊喜:“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余娜的口水已经到了:“呸!你这个不干净的臭流氓。”
说罢朝着前面走去。
板寸右手擦干脸上的唾沫星子,赶紧追了上去:“我真的跟她聊了一夜,什么都没干。”
“真的!”
“她进门的时候要扒我的衣服,我都没让她扒。”
板寸走的着急。
对于他的清白,他觉得非常有必要解释清楚。
余娜是个大嘴巴,如果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那么他在公司找对象的任务就是雪上加霜,难上加难了。
不,确切的说,如果他去洗浴中心洗荤澡的消息要是在公司传开了,恐怕这些姑娘们以后看见他都要绕道走。
正如余娜的话所说:你不干净了。
板寸越是急着解释清楚,余娜反而越不着急,面带微笑的在前面走。
直到太阳快落山,玛瑙湖最后一丝余晖消散。
一小一大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沿着湖边的小路就那么走着。
余娜一身凸显身材的碎花长裙,突然止住脚步,回头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板寸。
突然的停下,险些让板寸撞在她的身上。
“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余娜问道。
板寸想了想:“三个……”
余娜歪头看向板寸。
“两个吧……”ωωω.χΙυΜЬ.Cǒm
板寸改口。
“好吧,一个没谈过。”
板寸终于说了实话。
余娜道:“牵过女孩子的手没有?”
“开玩笑,我板寸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
板寸刚想吹牛-比,见到余娜的眼神后立刻道:“摸过我妈和我姑姥的手算吗?”
微风徐徐,余娜的长发迎风而动。
她伸出右手,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板寸。
四目相对,女人的眼神中有一丝炙热,男人有些慌乱。
板寸赶紧在身上摸了摸,随后掏出一把零钱塞进了余娜的手里。
“我就这么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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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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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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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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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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