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已经收了别人将近1亿玻利瓦尔的钱。”
刘振东担忧的道：“我已经托朋友打听了，那个‘nava’并不是机构可以办理的，而是靠各种民众投票投出去的。咱们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根本行不通！”
“要知道，整个南瓦力每年产出能拿到‘nava’的姑娘们，最多也不过百十余人而已。现在我们收了两千人，万一兑现不了，办事处该怎么收场啊！”
刘振东想了想，看着江洋继续道：“江主任，这种节骨眼上，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如果你有可以办理‘nava’的渠道，就直接告诉我们吧，这样也能让我们心里踏实一些。”
面对刘振东的提问，江洋笑道：“我也没说我能办理‘nava’。”
众人震惊。
刘振东一时间语塞：“这……”
江洋道：“我不是说的已经很清楚吗？拿到‘nava’的我们收费，拿不到的，就把钱退回去，免费给她们培训。”
刘振东眉头紧锁：“可是这些钱我们已经开始在使用了！今天我看了账单，光是办事处装修的费用，就花了将近700万玻利瓦尔！司沐今天在国际上请了很多的培训师，每个人的年薪也都是百万起！这一笔笔，一桩桩的费用，全是从这笔钱出去的。”
“听说，你还要给办事处买车，又要专门给学员买车，负责她们的接送！”
刘振东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时候要是咱们的钱不够退还，可就真的麻烦了！”
听着刘振东的话，江洋想了想，给他添茶道：“不能这么看问题。”
“刚才你也说了，姑娘们能否拿到‘nava’，取决于大家的投票和电视投票，在我看来，这当属概率问题。南瓦力年产100个‘nava’，以目前的概率来看，大概在0.5%左右。”
众人对视一眼。
江洋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道：“我做过简单的了解，影响南瓦力出产‘nava’的概率主要有两点因素。第一点就是姑娘们缺乏系统的教育培训，如表情管理，动作管理，身材管理等，很多参加选美大赛的姑娘们，都是脑子一热就参加了。”
“要知道，‘nava’是国际选美大赛的通行证，这意味着美貌不仅要停留在南瓦力，更是要面相全球，迎合不同人的审美观点。而人们会不会投票，投票的几率有多高，我们是可以找到原因，并且把这种数据进行复制的。”
“当初我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想到了这门生意。”
江洋抽着烟，继续道：“但很快我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培训机构既然我能想到去做，肯定也会有其他人去做。因为在这个选美行业如此昌盛的国家，会有无数的人参与到这个行业之中，竞争更会无比的惨烈。”
“所以我马上有了新的想法，那便是参加我们的培训，可以获得‘nava’。当然，这只是一个噱头而已。”
“广告就是如此。”
江洋笑道：“我保证你可以获得‘nava’，如果你拿不到‘nava’，我退钱就是了，这并没有什么问题。”琇書蛧
“至于影响出产‘nava’的第二个因素，便是电视台，以及各个选美大赛的赛事组。‘nava’产生了多少，跟南瓦力每个月举办多少场选美大赛是息息相关的。比赛多了，‘nava’的出产率就高。”
“而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提高‘nava’的出产率，提高这个概率。从0.5%，提高到1%，3%，甚至5%。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江洋道：“总会有一些姑娘们拿到‘nava’的。”
“一旦她们拿到，这些钱就是我们白白赚到的。”
“但拿不到又怎样，大不了把钱退回去，对我们而言又有什么损失呢？对姑娘们而言又有什么损失呢？”
江洋笑了，很灿烂：“要知道，委国的利息是很低的。五万玻利瓦尔放在银行，或许一年的利息都不够请朋友喝一顿酒。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把这些钱放在一起的话，可以产生多大的价值吗？”
“两千个五万放在一起是一个亿，那么五千呢，一万，甚至十万呢？”
“据我所知，在委国有着‘nava’梦想的姑娘们，至少几十万人！”
“这是一笔多么大的财富。”
江洋看着众人，开口道：“如果这笔财富放在我们这里一年，会发生什么呢？”
众人沉默。
江洋道：“蜕变。”
“会让办事处蜕变，会让昨日与今日，有着天壤之别。”
众人恍然大悟，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合着江老板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想着从培训费上去赚钱！
什么广告啊，培训啊，压根就是个幌子！
说白了，他就是利用委国人热搞选美这件事，把老百姓的钱圈到自己兜里先用着！
他也压根就没在办理‘nava’上下过功夫，甚至都不知道‘nava’是个什么东西。
他只知道这个东西对美女们很重要，非常重要，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仅此而已！
江老板就是在赌概率，拿到了，他就笑呵呵的赚了人家五万块，人家拿不到他也不亏，最起码把人家兜里的钱用了一年了。
这跟借钱没什么区别！
只是跟银行借，跟正府借，跟朋友借，都借不到那么多，甚至还有很多的弯弯绕绕，花费大量的利息。
这倒好，既让办事处出了风头，有了名气，还让一群美女上赶着把钱送进腰包里。夸张的是，他还摆出了一副吃了大亏的嘴脸，把免费培-训挂在嘴边，扬言这是来自华夏民族对委国的友好和赞助，甚至是一种补贴，办事处亏死了！
刘振东惊讶的看向低头喝茶的江洋，心头略过几个字：这不是当那啥，还立那啥吗？！
王峰也听明白了，瞪着眼珠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套路，这套路太离谱了！”
“大奸商。”
司沐冷不丁的蹦出一句话，看着江洋道：“三爸，你就是个大奸商，老奸巨猾！”
“你懂个屁。”
江洋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一本正经的拿起茶杯：“这种商业模式，m国人一般都称之为资本运作。”
“m国人真他-妈坏。”
板寸瓮声瓮气的道：“大坏种啊，大坏种，心眼子也太多了。”
江洋听后赞同：“可不嘛。”
几秒钟后，江洋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把揪住板寸的耳朵：“兔崽子，你骂谁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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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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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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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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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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