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入学，我可以原谅你们的第一次。”
秦凯旋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目光犀利脸色铁青警告道。
“记住这里是什么地方，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就是第一课，明白了吗！”
“明白！！！”
孩子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都不敢玩闹，齐刷刷的大声回应道。
“好了好了，他们都是新人，总要有个熟悉的过程。”
曲晨拍了拍他的肩膀，拽过身后的小马扎躬身坐下，微笑道。
“你们也别怪教员发脾气，老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能来到这里的，说明你们都有一颗报效祖国的心，但是光有心可不够，在你们未来成长的路上会碰到许许多多的坎坷与挫折。”
“这时候要靠什么？靠的就是教员积攒多年的经验与技能，所以，听命令要服从，这是铁律，知道了吗。”
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十几岁的年纪正是愤愤不平看谁都不服的时候。
当然，服不服是一回事，能来到这里的没有傻子，曲晨的这番话他们还是能够理解的。
“知道了学长，我们会记住的。”
虽然回答的并不算整齐，但好歹算是得到了回应。
笑看着面前这帮稚嫩的脸庞，刚刚训练馆的彷徨与无助消失的荡然无存，曲晨身子前倾双手合十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冲着众人询问道。
“大家第一次见面，作为学长，我能教你们的也不多，不如聊一聊别的，比如……为什么要来航校。”
“有没有人愿意说说？”
话音刚落，最前排一名身材壮硕个子超过一米八的小伙，兴冲冲的举起手，急不可耐的说道。
“报告学长，我就是想开飞机，小的时候看电视里开战斗机的太帅了。”
“好，不错，这个回答基本算是标准的答案。”
曲晨笑着摇摇头，摆摆手示意小伙坐下，继续问道。
“还有吗？”
“报告学长，我跟他们想的不一样，我想开飞机是因为飞行员晋升快，我想跟你一样当将军。”
之前那名婴儿肥的姑娘，站起身落落大方的回应道。
哪怕耳旁有人唏嘘她也毫不在意。
想当将军有错吗？
“想法不错，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曲晨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随后坐直身子，认真的告诫道。
“两个问题，一，我现在还不是将军，别瞎说。”
“二，飞行员晋升快不假，但如果没有过人的实力，单靠按部就班的熬年限，估计到退休都升不了将军。”
“学长，我坚信自己不比别人差，你能这么年轻坐到如今的位置，我相信未来肯定比你升的快。”
小丫头很有自信，甚至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
“呵……不错……”
曲晨刚想继续说下去，旁边的秦凯旋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侧目看向小女孩嘴角露出一丝的嗤笑。
“你想跟他比？丫头我劝你换个目标吧。”
“我俩同期，他现在大校而我才少校，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谁知，讨论到这个问题，小丫头似乎忘了秦凯旋发火时的压迫感，梗着脖子不服气的反驳道。
“教官，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学长能这么年轻成为大校，难道是全国独一份？”
显然，这一对比，咱们的秦大少别人当成了菜鸡。
“哎，还真就是了。”
“我说这么多，你们肯定以为我是在吹牛，打击你们的信心。”
“但听完接下来的话，希望你们还能将自己与他比齐。”
秦凯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跟这丫头彻底杠上了，起身扫视着众多新生，，转了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好基友的身上，大声介绍道。
“曲晨，三十岁，魔都基地大校参谋长，军功勋章我就不提了那玩意他有一大堆，记住一点，人家二十八的时候就已经是王牌了。”琇書網
“你们可以打听打听，全国近三十年也没有这么年轻的王牌。”
“跟这种变态比，不是纯粹找虐吗。”
轰隆……
恍若晴天霹雳一般，场中这帮孩子张大了嘴巴人都傻了。
站在眼前的王牌？
这个笑起来这么温暖的大男孩竟然是ACE！
妈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他妈的妖孽！！！
按照正常的时间发展，十八岁入学，四年航校，模拟仓初教机高教机，飞行考核，单飞考核等等一些列的考核，也就是说，他从二十岁出头，仅仅几年的时间便从普通飞行员莽到了王牌。
这他妈是什么品种的大神？求收徒！！！
“咳咳咳……那个，你们教员纯粹是扯淡，别听他的，梦想还是要有的，目标也可以竖立，哪怕做不到也好有个奔头对吧。”
听说这家伙喊自己变态，曲晨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样，死盯着秦凯旋抿着嘴唇。
不用想内容，光是口型都能看出来，绝对是对族谱的亲切问候。
“学长，我一定能向你一样甚至比你做的更好！”
那姑娘不但没有被曲晨的经历震惊，反而眼神之中燃起强烈的胜负欲。
由此可以看出，这丫头在平日的生活中应该也是个强势有主见的孩子。
“好，我等着你来超越我。”
……
晚上九点，还是那个熟悉的大排档，加上小李，三人撸个串喝点小酒，好不自在。
“你今天就不应该跟那帮孩子说那些，提什么身份级别啊。”
“大哥，你没看出来那姑娘有点轴吗，我是不想让她竖立错误的目标。”
秦凯旋丢掉手里的铁钎，提起这事他就有点不舒坦。
“年轻人自信没问题，可那孩子的性格多少有些偏激，我原本是想通过你的成绩来让她换个目标，省的把自己累死。”
“结果你可倒好，还顺着往下聊。”
啪嗒……
筷子搭在铁盘上，曲晨揉着疲惫的脸庞轻笑道。
“别把我捧得这么高，人家孩子有理想有目标不是挺好的吗。”
“再说了，你怎么就能确定她做不到，说不定人家真有实力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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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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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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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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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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