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心跳如鼓,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看着眼前男人额头上的青筋毕现。
在那灼热目光的对视下,她点了下头。
由于两人之前都未经情事,在这方面都略显笨拙了些。
但身体里那奇怪的感觉是两人都未经历过的。
向冉忍不住嘤咛一声。
陈宇听到,脊背一僵,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向冉的脸像煮熟的虾一样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发出了那么令人羞耻的声音来。
可此时箭已上弦,陈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陈宇那略带发沉的声音响起:
“冉冉,会有些疼。”
“你忍着点儿。”
沉吟片刻,向冉轻轻“嗯”了一声。
……
向冉的手紧紧抓着陈宇的胳膊。
以前他们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难免不会碰到这些,可他们都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可怎么没人告诉她第一次
会这么疼啊。
疼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但很快疼痛感又被另外一种感觉替代掉。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
陆景琰替时念吹干头发,见她已经睡着。
他伸手轻刮了一下她鼻尖,唇角带着笑意,他的小乖真的很好乖。
男人替她换了个舒服的睡姿,帮她盖上薄被,换了套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陆景琰来到楼下的时候,钟叔已买好菜回来。
钟叔看到他的瞬间,立马露出了一个笑脸,那笑容里洋溢着深深的喜悦,“少爷,好久不见。”
陆景琰含笑点头,“钟叔,您近来可好?”
“好着呢,每天到处玩,我这大半辈子都没这么清闲过。”
“您也为陆家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钟叔闻言,顿时有些急了,“少爷,你这是打算不要老奴了?”
“钟叔,来这边坐,我们聊聊。”
听他这么说,钟叔的心更是悬得老高。
两人来到沙发上,橙子泡了两杯茶端来。
橙子放下茶,就识趣地退了下去。
少夫人喜欢花,她去后院采些花回来。
陆景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淡淡开口:
“钟叔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您现在该好好享享清福了。”
“那些采买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做。”
听他这么说,钟叔才放下心来,他笑得满脸褶皱,“我还以为少爷你是嫌我老头子手脚不利索了。”
“少爷放心,目前这些事我还是能够胜任的,清闲了两个月,还是觉得有事做比较踏实一点儿。”
陆景琰点头,“等这次旅行结束,你们可以回景园了。”
钟叔一脸欣喜,“少爷,我们真的可以回去了???”
“嗯,是。”
“那太好了,吴婶也不用天天念叨她做得饭没人吃了。”
陆景琰笑了笑,起初把他们支开是因为他想和他的小乖,有更多的私人时间来培养感情,现在他们感情已经很稳定。ωωω.χΙυΜЬ.Cǒm
所以他们回去也不会有任何影响,更何况,不久后他要去一趟s国,有他们在身边照顾她,他也能放心一些。
到时是让时念住颜家还是景园,看她自己选择。
也许住颜家会更好。
在自己父母身边,她或许能早一点习惯他不在她身边的那段时间。
钟叔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犹豫开口:“少爷,我看新闻,少夫人真是颜家失散的女儿?”
陆景琰随意靠在沙发上,“是,她就是颜宁。”
钟叔听到肯定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他轻叹了一口气,“真的苦了少夫人,要是早些找到多好,少夫人也不用在时家受那么多的苦。”
“她之前在时家根本就不受他们的宠爱。”
“原来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他们时家的人。”
陆景琰闻言,眼底的光芒黯淡了几分,是啊,他在时家受了太多委屈。
要不是因为听他老婆善良,就算最后时文浩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也是不会原谅的。
钟叔又说:“还好少夫人意志坚定,挺过来了。”
陆景琰淡淡“嗯”了一声。
“不过他们都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时家散了。”
“时文浩死了,”
话落,钟叔睁大眼睛,“他怎么突然死了会?”
“时文浩最后改过自新了,他把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少夫人。”
“时玥不满,给他注射了毒药,没抢救过来。”
“她也因此被执行了死刑。”
钟叔听了陆景琰的话,心中无不震惊。
他不知道怎么说,是该说时文浩太惨,还是说那母女俩手段太高,竟然能瞒天过海这么多年。
不过幸好恶人终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
此时容城监狱。
一个满脸沧桑的女人正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泪从眼角无声滑落下来,她的女儿已在两天前被处死。
她想起那天上午见她最后一面的时候,时玥像发了疯似的扑向她,口中振振有词全是对她的怨恨。
“都是你害的,我能这样全都是被你害的。”
“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
“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时玥的话让她心如死灰。
她说的话一点儿没有错,如果不是她,她的确也不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她能变成现在这样,的确都是她一点一点教出来的。
她以前只想在时家站稳脚跟,她忽略了自己的所做所为带给时玥的影响。
女儿都没有了,她还有什么可求。
原先她想好好在里面改造,争取早一点出去和时玥团聚,现在看来……
都不用了。
她也该上路了。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种办法轻生,可都被他们救了下来。
她白天趁他们不注意,把偷拿了了一把勺子。
她躲在厕所将那把勺子的一断磨成了一个尖头。
黎美琳偏头看了一眼宿舍其她人。
见他们都睡得很熟。
她才从口袋里摸出那把勺子,她不带一丝犹豫,高高举起那把勺子,对着自己的胸口用力扎了进去。
她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她强忍着痛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那把勺子又推进了不少。
玥儿,妈妈把这条命还给你了。
下辈子你投胎好好做人。
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闭上眼的瞬间,一滴泪从她眼角滑了下来。
起床铃声响起的时候。
和黎美琳一个宿舍的人都陆续起床洗漱。
等她们洗漱好回来,见她还没起,有人上前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大着嗓门喊道:“醒醒,你醒醒。”
她怎么身体有些僵硬,还有手指怎么有些湿湿的。
她翻过手一看,“这是血??”
她赶忙爬上楼梯,去看,只见她的上衣已经被血浸透。
她吓得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她满脸惊慌道:“她……她死了。”
其余人闻言,赶紧去喊狱警。
最后黎美琳被人抬了出去。
因为她的父亲黎军不认领她,最后她的尸体交由相关部门处理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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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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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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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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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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