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琦提供的火枪的加成,乌桓在幽州这一片地方可以说是横着走的。更有甚者,之前叫嚣得很厉害,可真到了战争到来的时候,那些敌人见风使舵得本事贼溜,投降简直和喝白水一般厉害。
陈琦几次想要把这些原来的主官撤职更替,更是遭到了一众高层的反对,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陈琦心中十分郁闷,有心把这些高层全部裁撤了,但又顾及到,如果把这些高层全部裁撤,国家怎么办?没办法运作了啊。
正在气闷之际,忽然想到,乌桓也好,鲜卑也罢,都是曾经入侵过大汉朝的,曾经俘虏过许多文人士子,如果把科举现在弄出来,而且把应考的考生资格降到十年奴的门槛,也许说不定会……。”
想做就做,于是陈琦下令开科取士,当然,陈琦的开科取士与东吴的科举走上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陈琦选人才,听话最重要。在后世,听过很多评书的他,知道,官员不睦,那就是国家衰败的起点。陈琦任命宰相,曾经警告过,不要你多聪明,也不要你能举一反三,只要你肯听我这个总统的话,你在宰相位置上就可以坐得更久。
所以,你有本事,不听话,呵呵,不要!没本事但是听话,好,留下;如果你这个人既有本事,又听话的话,好了,高官高禄,厚赏不绝。
想到就去做,这是陈琦的脾气秉性。
很快,一个名叫李贤的,走入了陈琦的眼中。李贤的祖上是关西人,正是王莽篡汉的时候,匈奴入侵时,鲜卑和乌桓也掠夺了许多世家豪门子弟。李贤的祖上就是那个时候被乌桓掳来做了包衣奴的。
而这一次,陈琦的选才的旨意一出,这让那些十年奴看到了摆脱奴籍,进而进入官场的一条捷径。这样的包衣奴其实不少,而这些包衣奴最是精通察言观色,讨好人心那可是基本的天赋。
不过,李贤是真的有本事,陈琦召李贤问政,李贤是一条一条对答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陈琦非常的开心,立即提拔李贤成为乌桓的民部左侍郎。陈琦自从打东吴回来,就改革了吏治,六部第一次被陈琦推到了前台。只不过,六部是放出来了,关键是人才的短缺,让六部始终没有真正的主官。直到李贤出现,民部第一次有了主心骨。
有的时候,陈琦也怀疑这个李贤是不是也是从后世穿越来的,毕竟,很多东西,都显示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后世才出现的。譬如:在堤坝附近建筑仓库,内中不是存放粮草,而是存放的一包包的沙土以及圆竹;以及在各种米粮仓库的附近摆放大水缸,并严令禁止明火。可谁都知道,在这个没有电力的时代,明火是不可能禁得了的。所以,这十几个水缸就是仓库最大的依仗。
陈琦对李贤的举措那是举双手赞成的,这一段时间,可以说是君臣一心,力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黑水泛滥,一直以来,都是让乌桓以及周边的秽貊、肃慎、扶余、鲜卑等国头疼不已的。但是李贤直接来一个堵不如疏,在周边挖开黑水原本的水道,让黑水逐渐流回最初的水道,再用疏通出来的沙泥灌入竹包之中,又用竹包填入现在的水道,让这些沙堤取代原先的水道,让曾经肆虐的黑水,回归旧路,不再为非作歹,伤害百姓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至于能够管多久的用,这就不是陈琦去考虑的事了,毕竟职权已经完全给到了民部左侍郎李贤的手中,陈琦直接就甩手不管了。怎么弄是你李贤的事,我作为一个统治者,我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而且,陈琦更是给了李贤一个护声符和杀手锏,赐金牌,见金牌如见总统亲临,但凡发现有阻挠筑堤的,贪贿赈款的,诛主犯,从犯从重到轻,依次是徒八百里到徒三百里不等。
矛盾总归是有的,有的时候必须要用铁血的手段进行镇压,不然,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毕竟李贤是包衣奴出身,那些曾经的奴主哪里会买他的帐,如果不是有陈琦在李贤的身后支持着,只怕早就被碎尸了吧。
当然,这些土生土长的乌桓人,更恨的却是陈琦,在他们的心中,就是这个中原人来了之后,乌桓便一直祸事不绝。天知道,陈琦是江东人,压根就不是中原人。所以,陈琦就把自己暗中培植的一批刺客撒放了出去,他们要做的就是搜集证据,陈琦打算把这些老爷一网打尽,杀一儆百。
孝王,便是之前的摄政王蹋芈,此刻,他正在责骂他的一个堂弟——乌尔禾。乌尔禾的父亲是蹋芈的结义安答乌克隆。乌克隆原本也是一个包衣,在十数年前的一次征战中,蹋芈差一点被一个中原军人刺死,是乌克隆舍了自己的一条臂膀,救回了濒死的蹋芈,自那之后,蹋芈就免去了乌克隆的奴籍,并把他抬籍成为猛安,并与他结为生死安答。
今天,乌尔禾被李贤打了二十军棍,他觉得不服,便来找蹋芈诉苦。席间,乌尔禾说了些陈琦的不是。蹋芈大怒:”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苟冬溪,如果不是总统,我们现在就和曾经的李贤一样,成了鲜卑人的包衣奴!
总统现在用你一点地怎么了?你觉得黑水原先的水道是你家的土地,现在因为黑水改道你的土地就没有了?你的眼光就不能长远一点么?
你以为陈琦征了你的土地以后就不会还你了?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李贤征辟你家田土的时候和你画了押的吧?那便是证据,那些土地今后都是会还的。真不知你在担心什么呢?”
乌尔禾道:”汉人最是狡猾,最是不可信。我自来当他们说话像放屁,十句话中能有一句是真的,这人就已经是诚实之人了。”
“所以你到现在还是一个千夫长!”蹋芈脸上再是气愤不过,骂道:“你在这千夫长位置上做了多久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你就不想再往上抬一抬?你要是再升不到裨将军,你就要被迫离开军队,离开军队,你还可以做什么?真是愚蠢的家伙!那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是弄不明白呢?“说罢,只是一脚,竟把乌尔禾直接踢了一个滚跌。
乌尔禾一个翻身爬起来,手足并用,爬到蹋芈身前道:”哥啊,这陈琦这么做,分明是在搞事情啊,反正我不服!“
蹋芈道:”你不服?你能打得过他的那枝天军?他的天军每一个都是手拿喷枪的,隔着五六百步,你都没看见他们,他们的子弹就已经打过来了,而你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头颅就已经像是寒瓜一般炸裂开来,你想想寒瓜是如何炸裂的吧。”
乌尔禾不再说话,毕竟头颅炸裂的事,但凡经历过乌桓山保卫战的人都见到过,那是何等的悲惨。牛马都可以轻易放倒,又何况自己呢?
看见乌尔禾不再作声,蹋芈方才道:“有很多事不是冲动就可以办好的,你看看你,你身材魁梧,九尺五寸的身材,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牛粪么?凡事多动动脑子,你之所以升不上去,那就是因为你打仗勇猛,喜欢冲锋陷阵,但这是什么?匹夫之勇!在军队中最不缺少的那种。陈琦现在是总统,但十年后呢?他如此大动干戈,触动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利益,如果全部蹦出来,他会怎样,你想过没有?所以,不要急于一时,时间长得很呢。“
只是蹋芈并不知道,陈琦早已在各个军臣的府中安排了自己探子,为的就是要把这些老爷一个个铲除。
陈琦听着探子的回报,笑道:”孤知道了。他们觉得土地没有了,国家就要养着他们,用国库的钱去喂饱他们!真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家伙。既然他们这么渴望把土地献出来,我就成全他们,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杀人,夺土地!“
慕容兰问道:”可是如果他们反对怎么办?“
陈琦道:”很简单,杀了最大的那个,我们不要那些土地,让其他的狼主去瓜分这些土地,你说这些狼主得了便宜,他们还会反对我么?
虽然说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但孤还是觉得,可以不用打仗就解决问题,还是少打仗的好。毕竟。在领土里打仗,损失的还是我们自己的力量。”
陈琦看慕容兰不说话,又道:“其实,我并不反对女子当政,其实女子心思细腻,有时对于问题的理解比男子要强得多,只是女子优柔寡断,很多情况下,不能把握住时局。其实,就像现在,我就可以轻易地瓦解这些看起来十分强大的敌人。
这就关系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强大到可以轻松解决战斗的情报的问题。一个真正的明主,他把情报肯定是看得很紧要的,有了情报,你就可以知道敌人下一步的动向,了解了这些,就可以在战斗中掌握主动。ωωω.χΙυΜЬ.Cǒm
而且,孤还知道,这次的水患并非是天灾,而是彻彻底底的人祸!“
慕容兰大惊失色,尖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
陈琦道:”为什么?还不是要除掉我!我帮他们搭好了戏台,唱了大戏,现在要分钱了,他们自然要跳出来,不然,可就没有钱分了。
只是,孤和他们都是立了字据的,今后这里的土地都会以他们征辟的土地的多寡来清算土地数目,不会多一份,也不会少了那一份。”
此时的东吴也在历经改革,科举的出现,让许多的士子纷纷看到了脱离寒门的希望。杨琮作为第一次科举的总考官,心中也是有些小兴奋的,毕竟在后世,都是被别人考,现在有机会考别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进步。
当然,有利可图自然会有交易,这是不可避免的。因此,穷了很多年的杨琮也在这里狠狠地赚了一大笔钱。
而到了把新都放在贺鲁城的乌桓国,却因为黑水改道而人头滚滚。这也是陈琦与杨琮不同的地方,毕竟一个是国君,一个只是臣子。立场的不同,看到的风景自然也是不同的。
乌尔禾在看到昔日的同僚一个个人头落地的时候,他不得不暗自赞一声,老子有一个好堂哥哩,倘若不是蹋芈,老子着二三百斤就如同那些曾经的同袍一般,身首异处了。
次日早朝,陈琦破天荒地在宦官没有开口的时候径直说道:”朕对你们很失望!你们与那些愚蠢的,称之为水的屁民一样,只顾及了自己的眼前利益,完全顾不到大局,你们实在不应该继续在官员的位置上浪费口粮!
朕给你们两条路,一是按照之前所订立的合约,公平兑换土地,二是摘去顶戴,从今后按朕分配到土地,好好做一个富家翁,但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家人。“
摘去顶戴,这对于乌桓国的达官显贵显然是不愿意的,之前还一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官人,登时就老实了许多。
陈琦接着说道:”这次的水患根本来说,就是人为的,而且朕也知道是谁做的,朕不想他在大殿上没有了面子,毕竟也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但是如果不要面子,今晚不来夜叉宫见朕的话,朕明天就在朝堂上直接点名,朕不在乎你到时会不会没有面子,千万不要那样,自己说,最多丢官罢职,但可以活命,朕来替你说,那可就不是丢官罢职那般简单了。
不要等到脑袋没了,才说朕不讲情面!行了,都跪安吧,朕乏了。“说完,也不理那些大臣们,径直走入后宫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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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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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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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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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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