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的亲卫这个时候也都红了眼,开始不要命的和扑上来的刺客拼杀了起来,熊展拔出他的苗刀,状若杀神一般大开大合,猛朝扑向他的一个刺客劈斩了下去。
那个刺客也算是倒霉,本来小腹就中了一箭带了伤,这会儿虽然拼力继续向前,可是却对上了熊展,看熊展人高马大,力大刀沉,想要躲闪却被刀光封住了去路,只能被逼挥刀格挡。
但是只听当啷一声脆响,他的刀和熊展的苗刀交击瞬间便应声而断,来不及再做出任何反应,刀光落下之后,他便被熊展自上而下一刀两半,将他生生从头到裤裆活活劈开,就如同杀猪匠将一头猪分成了两片一般,瞬间内脏流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种死法,着实惨烈到了极点,极少有人见过这种惨绝人寰的死法,顿时便把路边的路人吓得惊声大呼。
而与此同时,虎子也没有掉链子,挡住一个刺客,挥刀接连和他叮叮当当对了几刀,然后同样将其手中的刀生生斩断,然后横斩一刀,将其从腰间一刀两断,直接将其腰斩。
这刺客上半身落在地上,血流满地,肠子也流的到处都是,倒在地上之后双手扣着地面,一边歇斯底里的惨叫,一边朝前爬行,断体之后,足足留下了一道十几米长的血路,直至血流光才气绝身亡,同样死状极为凄惨。
胡昊没有熊展和虎子那样的战力,但是左手铁盾,右手横刀,挡住一个刺客也与之厮杀的难解难分,最终依靠左臂上的铁盾和断肢的铁钩,锁住了刺客的短刀,横刀自下而上刺出,狠狠的捅入这个刺客的小腹,然后用力一拉,将其小腹拉出一条半尺多宽的口子。
那个刺客惨叫放开手中短刀,踉跄后退,想要捂住小腹的伤口,肠子却已经从伤口中涌出,惊得那个刺客手忙脚乱想要把肠子塞回到肚子里,可是伤口血如泉涌,怎么都捂不住,于是最后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被扑上来的胡昊一刀削掉了头颅。
大街上顿时乱成一团,兵器交击声,夹杂着人濒死的惨叫声,血光四溅,惊得街上的路人纷纷四散走避。m.χIùmЬ.CǒM
刺客们虽然悍不畏死,但是面对着徐淼的亲卫拼死阻击,却始终无法靠近徐淼的马车,最终剩下的几个刺客见势不妙,又看到混海蛟临阵脱逃,于是呼啸一声,放弃了继续行刺徐淼,准备四散奔逃。
但是这时候街道两头都响起了尖利的竹哨声,在港区负责维护秩序,进行日常巡逻的保安队听闻徐淼遇刺之后,立即吹着竹哨,疯狂的向着这里赶了过来。
而海巡司这时候也已经完成了紧急集合,领取了武器,在张玄和尉迟宝琪他们的指挥下,各自率领一批水卒和陆战队,开始对港区进行封锁。
尉迟宝琪则亲率战力最强的斥候小队和一队陆战队士卒朝着徐淼遇刺地点赶了过来。
整个港区都开始动了起来,各个徐家产业下的作坊店铺都迅速的组织人按照以前的预案封锁街道,开始配合海巡司和保安队堵截刺客。
经过短时间的围堵追杀,出现在刺杀现场的一批刺客,逃之不及纷纷被擒或者被杀。
徐淼这时候才打开车窗,下令留下活口,对此亲卫之中一个名叫赵老四的立即提醒其他人,将捉获的几个刺客卸掉下巴,防止他们吞毒自尽。
但是这时候混海蛟因为跑得最早,暂时还没有落网,张甚已经分出人手,对其展开的追捕。
直到这个时候,局面才彻底被控制住,郑康带着几个赶来的海巡司弓弩手持弓弩占据了街道四州的制高点,居高临下对周边形成了监控,只要发现可疑之人,便会立即将其射杀。
张甚直到这个时候,才敲了敲马车,告诉徐淼外面已经安全了。
徐淼这才打开车厢门,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家伙下车的时候,众人才看到他居然穿了一身黑漆漆的甲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甲胄也是徐家工匠用自家铁作炼制的精钢打造而成,式样比较奇特,既不是常见的扎甲,也不是武将穿戴的那种做工精致的鱼鳞甲,而是一种由大面积钢片组成的介于中式和西方板甲之间的甲胄,对身体防护面积很大,几乎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重量又相对较轻。
甲片都是精钢打造,又经过徐家所创的特殊手法淬火,甲片很薄,但是强度却非常高,比起常见的那些同等防御效果的甲胄在重量上要轻近一半左右,比起和它一样重量的甲胄,防御力却高了很多。
身体关键部位都覆盖了大面积的甲片,活动的位置又很灵活,把人包裹的跟铁皮罐头一般。
这套甲胄平时就存放在徐淼专用马车之中座位下的箱子里,刚才徐淼改乘马车的时候,一上车就被张甚把这套甲胄给他套在了身上。
这还不算,在徐淼贴身的袍子里,还套了一件钢丝编织出的软甲,可谓是防护的严严实实。
就算是刺客攻破了马车,就他这一身甲胄,捂住脸也让刺客狗咬刺猬无从下手,想要弄死徐淼,估计都得费点功夫,只能拿大铁锤砸他了。
徐淼黑着脸下车之后,扫了一眼马车四周横七竖八的那些刺客的尸体,但是他却没有问刺客的情况,开口就问道:“我们伤亡如何?”
张甚面露悲色,叉手对徐淼答道:“老刘战死了!两个兄弟受了轻伤,问题不大!老刘被刺客斩断一臂,还用剩下的一条胳膊抱住刺客的腿死死不松手,最后被刺客……”
说到这里,张甚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
徐淼脸上表情一僵,立即问道:“老刘现在何处?”
张甚哽咽着指了指路边:“我们将他先放在路边了!”
徐淼扭头看了一眼,立即大步走了过去,走到了已经被张甚他们用一块布蒙住脸的老刘尸身旁边,撩开裙甲,先是蹲下,然后又单膝落地,手有点颤抖的伸过去,轻轻撩开了盖在老刘脸上的布。
低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一般老刘的那张脸,徐淼呆呆的看了好一阵子,轻轻用指头擦去老刘脸上残留的血迹,脸色却变得铁青,两行泪瞬间便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老刘跟着他时间也不短了,也是第一批和张甚一起投到他家的护卫,性情稍显木讷,平日里不苟言笑,话也不多,即便是偶尔被人调侃的时候,也是呵呵一笑,所以在徐家的护卫里存在感很弱。
但是这老刘却是个十分踏实之人,但凡是交给他做的事情,从来都不打折扣,对徐淼也非常恭敬,即便是存在感不强,但是却是徐淼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但是就在今天,老刘为了阻挡刺客,却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战死在了徐淼面前,徐淼看着老刘苍白的遗容,努力的回忆脑海中有关老刘的点点滴滴,但是却发现能记住的事情却少之又少。
他似乎像是个透明人一般,从不在徐淼面前显摆什么,可是今天他却用他的忠诚,将一腔热血洒在了徐淼面前,付出了他的生命。
徐淼只觉得心中很疼很疼,看着老刘的遗容,不由得悲从中来,热泪禁不住的奔涌而出,单膝跪在老刘面前,不由得泣不成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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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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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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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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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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