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淼说完这番话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李二,对着李二深施一礼,再次开口说道:
“陛下,微臣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但求一个问心无愧而已!如果诸位认为我徐某有罪,那么徐某的项上人头就在这里,诸位只管拿去便是!
陛下,臣有罪!请陛下将臣弃于市,以儆效尤!从今以后让天下官员以微臣为戒,万不可尽忠职守!否则的话,朝中这些大人绝对饶不过微臣这种人!”
魏征被徐淼指着鼻子,如此声色俱厉的一通怒喷,一通嬉笑怒骂下来,魏征的老脸渐渐有些发白。
等徐淼对李二拜倒,请求李二斩了他的时候,魏征身体有些摇晃,眼前有些发黑,当真是被徐淼给气坏了。
徐淼所罗列出的这些理由,其实每一条都是在强词夺理,每一条都是在故意钻空子,其实他很清楚自己这次弹劾他的原因,只是他擅离辖地,并非是在针对他剿匪之事,可是这货却偷换概念,把他塑造成了见不得他立功,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魏征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是标准的颠倒黑白,可是被徐淼这么一说,倒把他给说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所以魏征当时就被气的脸色苍白,浑身都有些颤抖,等徐淼说完之后,他指着徐淼哆嗦着说道:“无耻之尤!你知道老夫指的是什么!如果天下官吏,都如你所为,这岂不就天下大乱了吗?
你身为刺史,剿匪之事并没有错,你完全可以命部下前往,可是你却非要擅离辖地,亲自前往!
难不成老夫弹劾你有错吗?”
徐淼却不吃魏征这一套,这次魏征带头弹劾他,他内心中也非常不爽,于是便立即反唇相讥道:“那么敢问魏公,海巡司刚刚组建,所有人员皆为新募,绝大部分船只都是临时征调,换做是您的话,可会安心将其交给他人吗?
更何况当时下官刚刚督建了一条新船,下水不过刚刚四天,便立即出战,没有人比本官了解那条船的性能,本官岂能假借他人之手,令船上数十名水卒冒险?”
魏征被徐淼这番话又呛得够呛,这件事他倒是并不太清楚,朝廷准许徐淼在海州筹建海巡司乃是数月之前的事情了,他并不清楚海巡司的船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而且他也并不知道徐淼刚刚督建了一条新船,他仅仅只是以事论事,针对的是徐淼擅离辖地之事。
但是徐淼这么一说,也就成了徐淼身先士卒了,这让魏征还真是有些难以招架了。
于是魏征只能一脸悲愤的转身对李二说道:“陛下,安定伯虽然勇气可嘉,此战有功,但是功是功过试过,功过并不能相抵,老臣弹劾他的只是他擅离辖地之事,并非否定他的功劳!还望陛下明鉴!”
这话说完,魏征就身体摇晃了起来,脸色苍白两眼一闭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徐淼看到魏征被他气晕了,正好他就在魏征身边,也被吓了一跳,他可不想把魏征气死,这要是把魏征给气死的话,天知道未来史书上会怎么写他呢!
就算是他根本不太在乎身后之名,可是却也不想被后世的人把他列入到奸臣传之中。
于是他手疾眼快,噌的窜过去赶紧扶住了魏征,蹲下来让魏征缓缓躺下,又是为他抚胸,又是给魏征掐人中。
“喂喂喂,我说魏公,你可别吓我呀!有理说理,你说你怎么能晕呢?这不能怪我呀!大家可都看着呢!这可不能怪我!”
李二和朝中诸臣一看,也都吓了一跳,李二立即就大吼一声:“来人,快传御医!”
好在魏征这会儿已经在徐淼的一番紧急抢救之下,缓缓的苏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喘着气说道:“竖子尔敢如此信口雌黄,摇唇鼓舌诡辩,真是气煞老夫也!”
徐淼一听就又不干了,瞪大眼睛看着被气得晕头转向的魏征,大声说道:“魏公为何如此冤枉于我?难不成在下说的有错吗?”
魏征被徐淼气的指着徐淼:“你……你……”你了半天几乎说不出话,眼看着又要两眼翻白气晕过去。
李二这时候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厉声呵斥徐淼,令其退到一旁。
这时候好在宫里就有御医坐值,闻讯慌忙赶了过来,给魏征把脉,李二命人将魏征先搀扶了下去。
这时候不少朝臣不干了,于是再次对徐淼群起而攻之,纷纷要求李二严惩徐淼,差点把徐淼弹成筛子。
李二看着乱哄哄的大殿,也是相当无语,他也没想到徐淼一番强词夺理,歪曲事实的诡辩,能把魏征给气晕了,于是沉着脸先是怒斥了徐淼一顿,接着对徐淼罚俸半年,命其闭门思过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非召不得离开徐府,然后站起来宣布散朝之后拂袖而去。wWW.ΧìǔΜЬ.CǒΜ
徐淼这会儿也憋屈的要死,好不容易他一番诡辩之下,掌握了主动权,却没想到把魏征给气晕了,顿时刚刚扭转的局势,瞬间就又丢失了。
虽然朝中诸臣喜欢魏征的人不多,但是却也都敬魏征乃是一个铮臣,他今天一番颠倒黑白,把魏征气晕,无疑犯了众怒,算是彻底捅了马蜂窝了。
看着诸多朝臣散朝的时候,都鄙视的看他一眼,然后纷纷拂袖而去的样子,徐淼也是欲哭无泪,无语到了极点。
最终只有几个老帅看着他摇了摇头,老程无奈的说道:“小子,你这下麻烦了,用力有点过猛了呀!”
尉迟恭则一脸的无奈,拍了拍徐淼的肩膀,苦笑着说道:“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徐淼实在是欲哭无泪,只能哀叹一声,灰溜溜的便打算溜出皇宫,琢磨着是不是去请老孙,帮魏征把把脉去。
但是不等他溜走,便被追出来的楚宏叫住,说陛下要见他。
徐淼立即就明白要倒霉了,果不其然,被带到李二的面前之后,李二把他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说他狡辩就狡辩好了,为何还要去触怒魏征,现在好了,当着满朝文武,他把魏征给活活气晕,这一下满朝大臣还岂能饶得了他。
徐淼被李二一通臭骂之后,又被灰溜溜的赶出了皇宫,出了皇宫之后,便见到有一个侍卫在宫门外等他,一见到徐淼,便上前给徐淼见礼,说太子请他到东宫一叙。
其实今天李承乾也上了早朝,只是李承乾是跟着李二一起到的,没有机会和徐淼说话,直到这个时候李承乾才有机会请徐淼到东宫那边说话。
但是徐淼却以他被皇帝禁足为由,拒绝了李承乾的邀请,说圣命不可违,他要回家闭门思过,然后就坐上马车回家而去。
当徐淼回家的时候,得到了家里所有人热烈的欢迎,家里人都知道徐淼今日上朝,是去自辩的,现在能回来就说明没多大事儿,于是都很是高兴,当看到徐淼的时候,顿时都发出了一片欢呼之声,纷纷上前对徐淼施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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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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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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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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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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