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把海州呈报到刑部的案宗给压了下来,相反还在早朝的时候,联手王珪、陈明远等人,向徐淼发难,这一下麻烦大了。
一想到这里,郭孝直就有一种尿急的感觉,心跳的如同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整个人全身上下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听到王珪突然间口风就变了,原地倒戈,从为海州王家说话,突然间就反戈一击,要求彻查王家,绝不能姑息王家,郭孝直就更是蒙了。
这时候魏征对王珪露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鄙夷,让王珪顿时老脸一红,羞的有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拉倒。
想他王珪,在朝中素来以清流自居,今天的表现,却无疑是让他丢了大脸了,原本是为那海州王家出头,见势不妙就立即就地倒戈,这一下他以往好不容易竖起的刚直不阿的清流形象,就算是轰然倒塌了。
不过魏征也没有咬住王珪不放,而是冷冷的把目光投向了郭孝直,对郭孝直问道:“郭侍郎,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现如今那安定伯应该已经把此次他抄没陈王两家,将这两家之人下狱的案宗呈交到了刑部了吧?m.χIùmЬ.CǒM
老夫想要问问,不知道郭侍郎可见到这份案宗了吗?”
郭孝直的脸一下就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大冷天额头的冷汗还是冒了出来,连忙不由自主的用大袖沾了沾额头的冷汗,一侧眼就看到李道宗这个时候,一脸厉色,怒目圆睁正在瞪着他。
现如今李道宗乃是刑部尚书,如果魏征所言不错的话,那么他这个刑部尚书这次也会受到牵连,起码会很没面子。
于是李道宗不等郭孝直说话,便厉声对郭孝直质问道:“郭侍郎,海州这两日可曾送来什么案宗亦或是文书吗?”
郭孝直跪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就被抽干了一般,微微有些颤抖着说道:“这个……这……启奏陛下,这两日微臣因为身体有些欠佳,所以未曾留意,海州是否送到刑部什么文书!
微臣下朝之后,这就回去查看一下!还望陛下赎罪!”
李道宗一看郭孝直的表情,就意识到这孙子绝对是在说瞎话,他肯定已经收到了海州送来的案宗,但是却被这孙子给压住了,并未将此事禀报给他。
于是李道宗的脸顿时就彻底黑了下来,出班对李二说道:“陛下,此事乃是微臣的疏忽,刑部侍郎郭孝直,故意隐瞒此事,微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降罪!”
郭孝直一下就瘫在了地上,连忙叫到:“陛下,微臣确有懈怠之罪,可是微臣并未故意隐瞒!微臣真的是未留意呀!还请陛下明鉴!”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朝堂上诸臣也都已经心如明镜了,今天王珪、郭孝直等人闹得这一出,说白了是他们刻意隐瞒了事实,想要先下手为强,给朝中众臣以及当今陛下来个先入为主。
但是他们几个没想到的是,徐淼那小子居然小小年纪,却老奸巨猾,不单单只是将案宗送到了刑部,还顺路又给魏征和当今陛下呈送了一份。
所以他们几个今天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先咬徐淼一口,结果却磕掉了大牙。
特别是刚才纷纷跟着出班附议,跟着一起义愤填膺的弹劾徐淼的那些人,现在都在信中大骂王珪和郭孝直,他娘的这几个孙子,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想要踩徐淼一脚,却瞒着自己,把自己也给带沟里了。
于是刚才还跳出来一脸义愤填膺之色弹劾徐淼的家伙,现在都立即开始战术后仰,纷纷悄磨叽儿的就退回到了朝班之中。
李二这个时候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道:“郭孝直!你以为朕是一个昏君吗?”
郭孝直浑身哆嗦着赶忙说道:“微臣不敢!”
“既然你不敢,那为何还要如此行事,以为可将朕玩弄于你等的股掌之中?
来人,立即去刑部,到郭孝直的堂中搜一下,看看有没有海州送来的案宗!”李二顿时勃然大怒,愤然在龙案上拍了一巴掌,厉声喝道。
郭孝直这一下没法抵赖了,因为那本徐淼送到刑部的案宗,这时候就摆在他的案头,只要皇上这时候派人过去一查,便能立即找到,于是他顿时就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瘫软在了地上,连连向李二磕头道:“陛下,微臣有罪!只怪微臣受了那陈明远的蛊惑,所以才会……”
“闭嘴!”李二这个时候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一块白玉镇纸便从龙案后面朝着郭孝直扔了过去。
郭孝直正低着头请罪,根本没敢抬头,所以也没看到朝他飞来的那块白玉镇纸,只见那镇纸跟长了眼一般,直朝他飞来,咣的一下正中他的脑瓜顶,郭孝直啊的一声惨叫,便被李二这一镇纸砸的仰面朝天翻倒在地。
郭孝直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当场晕了过去,脑瓜被这镇纸当场就开了瓢,砸的是头破血流,幞头都被砸飞了,血顺着头流了一地。
朝中诸臣顿时大吃一惊,都顿时噤若寒蝉,无人敢再出声,特别是刚才蹦出来帮腔的那些家伙,这会儿都吓得浑身冰凉。
这镇纸虽然不大,但是砸在脑袋上,滋味也绝对不好受,搞不好就被当场砸死了。
看郭孝直的状态,这一下子就被砸的生死不知,脑袋上的血流了一大滩。
李二扔出去镇纸之后,有点后悔了,这玩意儿可是能砸死人的,而且他还是含怒出手,这一下子搞不好就要了郭孝直的命了。
看着郭孝直啊的一声就翻倒在地,顿时就没了动静,脑袋旁边的地上流了一滩血,李二有点后悔下手太重了。
于是他冷哼一声道:“来人,将他给朕抬下去,速速招御医救治!”
几个太监连忙跑过去,七手八脚的便将郭孝直给抬出了大殿,招御医过来救治。
再看那陈明远,此时也早已是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抖若筛糠,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连大叫陛下饶命。
李二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礼部员外郎,冷哼一声道:“来人,将其交于大理寺,好好查一查他和他们陈家都做过什么好事!”
于是立即就有在大殿上的侍卫,涌了过来,直接将陈明远掀翻在地,反剪双臂架起来便推了出去,身后留下了陈明远大声求饶的嚎叫声,并且逐渐远去。
这时候终于有言官看不下去了,试探着站出来对李二说道:“陛下,虽说郭侍郎有故意隐瞒之罪,可是现在安定伯在海州所行之事,尚无定论!
微臣以为,陛下当派人前往海州彻查此事,看看那安定伯是否在此时上有失公允!”
李二冷哼一声,对这个言官说道:“安定伯已经将此案的案宗送到了朕的案头,陈王两家为富不仁,横行乡里,借海州当地灾荒之际,囤货居奇、哄抬粮价,还趁机大肆敛财!
这还不算,那王家甚至于还勾结海寇,试图截杀安定伯一行!但是却没成想,被安定伯当场将那海匪拿下!
现如今陈王两家都皆以招供!难不成这还不够吗?”
但是那个言官也算是头铁,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却对李二说道:“陛下,毕竟海州距离朝堂相隔数千里,这也不能全听安定伯一家之言!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如若是安定伯严刑逼供的话,难免不会出现屈打成招!
陛下,若想查清此事,微臣以为,还是要派人前往海州彻查此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徐淼尉迟宝琪更新,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战术后仰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