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前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联手跳出来对付徐淼,一肚子气只能憋着,跟群狼一般的在暗中盯着徐淼,等着徐淼露出破绽,然后蜂拥而上将徐淼撕成碎片。
孔颖达是谁?那可是曲阜孔氏,圣人的子孙,绝对的王牌世家门阀,再加上孔颖达还是大唐出了名的大儒,这次徐淼对其不敬,又伤了不少国子监学生,那些仇视徐淼的人,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徐淼这次算是茅坑里扔石头,激起了公愤了!
李勣话已至此,可是却看到徐淼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气的李勣脸色铁青,怒哼一声,指了指徐淼,张了张嘴,然后却没有说话,站起来拂袖而去。
李震连忙对徐淼做了个鬼脸,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李勣朝外走,但是追到门外,却听到李勣怒斥道:“你跟着我作甚?在这儿好好待着!谁敢上门闹事,给我打!”
李震一听,精神一振,立即站住脚步,拱手应喏。
徐淼扶着腰哎哟哎哟的挣扎着走到门口要送李勣,李勣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了一下,扭头对徐淼说道:“小子,记住了,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就别怕,仔细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付,以你的聪慧,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Χiυmъ.cοΜ
说完之后,李勣扭头便大步走了出去。
徐淼听了之后,呆了一下,看李勣走了,连忙扶着腰朝门外撵,但是等他扭到门口的时候,李勣已经出门而去,只看到李震活动着手腕,一副跃跃欲试准备动手的样子。
徐淼看着李震装腔作势的样子,背对着他,想想刚才被李勣大巴掌抽后脑勺,又闪了腰,就气不打一处来,扶着门框,勉强抬起脚照着李震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李震没想到徐淼背后偷袭他,被他踹的一个趔趄,从台阶上就冲了下去,险些一头扎在地上,气的李震扭头对徐淼怒目而视,正打算质问徐淼为何踹他,却看到徐淼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哎呀……疼……疼……这腰又扭了……扶我一把!”
徐淼本来就腰疼的要死,还勉强抬脚去踹李震,结果一用力腰疼的使不上力,把李震蹬出去了,自己却摔倒在地。
门外徐家的护卫和仆役们,一看到自己家主撂倒了,就慌忙上前去扶,结果不知道那个夯货慌忙之间,大脚丫子却踩在了徐淼的手背上。
“哎哎哎……踩住我的手了!哎呀……你特么瞎吗?”徐淼惨叫着大骂了起来。
院子里顿时一片大乱。
这时候程处默和尉迟宝琪还有小牛他们,也都带着家将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乱哄哄一片,赶忙围了过来。
当看着徐淼吱哇乱叫的被扶起来,再看一下徐淼的脸,几个损友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看着徐淼忍俊不止,笑喷了出来。
“哈哈!你小子也有这倒霉时候呀!哈哈!”程处默弯着腰指着徐淼大笑了起来。
尉迟宝琪围着徐淼啧啧称奇,还好奇的用指头捣了捣徐淼脑门上的大包:“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被人揍成了这幅德行?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嘿嘿!”
这几个损友的老爹,可都不是善茬,都是属于暴君级别的老爹,从来信奉的是棍棒教育,一旦犯错,轻则罚跪,重则就是暴揍一顿。
所以从小到大,哪怕是到了现在,只要犯错,经常性的会被老爹痛殴。
徐淼时不时可以看到他们鼻青脸肿的时候,出言安慰那是不可能的,雪中送炭也是想都别想,他经常会一脸幸灾乐祸,摇动三寸不烂的毒舌,对他们进行各种冷嘲热讽,说各种怪话,伤口上撒盐,雪上加霜,再把这些家伙损一通。
而这帮家伙却拿他没辙,谁让他现在无父无母没人管呢?所以经常被徐淼的毒舌气的暴跳如雷,却很难有机会逮住徐淼倒霉的时候。
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徐淼如此狼狈,所以几个损友看到他的时候,无不幸灾乐祸,笑的是前仰后合。
也就小牛老实一点,看到徐淼这幅尊荣的时候,惊讶了一下,没有出言再损徐淼,不过脸上的坏笑却也暴露了他内心中的幸灾乐祸。
徐淼活动着腰,翻着白眼,无奈的看着这几个幸灾乐祸的损友,内心哀叹真是报应不爽,终于还是被他们抓住了机会。
好在毕竟徐淼这次吃亏,不是家长揍得,而是被一帮国子监的学生给害的,几个家伙幸灾乐祸了一阵之后,还是询问了一番徐淼吃瘪的过程。
当听闻徐淼并非是被一帮学生给殴打成这幅德行的时候,一个个还是露出了失望之色,不过扭头就都又怒了起来,吵吵着要去堵国子监的大门,揪出挑头的罪魁祸首暴打一顿,为徐淼报仇。
正乱哄哄的时候,安善坊徐府门外便喧哗了起来,有徐家的护卫跑进来,告诉徐淼,说外面来了好多人,堵住徐府大门,在外吵吵着要让徐淼出去给他们一个交代,都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一些世家亦或是大臣的家人。
那些人在外污言秽语的大声辱骂徐淼,说徐淼无德,纵容家奴打伤他们家的少爷,让徐淼交出行凶之人,由他们处置。
徐淼一听就当场怒了,他还没有找那些人的麻烦,那些人反倒是先打上门来了,于是当即就要让人扶着他出去看看都是谁来找他闹事!
尉迟宝琪和程处默都是暴脾气,他们不管怎么幸灾乐祸,但是自家兄弟被人欺上门来,那就不行。
闻听之后他们才不管外面来的是谁,当即就勃然大怒,让徐淼别出去丢人现眼了,就他这幅德行出门,还不让人笑话死。
再说徐家也没有其他能主事的男人,就他一个男人,让他在家歇着,而尉迟宝琪当即就拎起一根棒子,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在长安城里面,要说打架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别说是纨绔子弟之间互殴了,大户人家因为各种矛盾,发生冲突的并不罕见。
特别是像尉迟恭这样的二愣子,脾气火爆到了极点,一言不合从不理论,直接上拳头,所以尉迟宝琪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就是,能动手的就别瞎比比。
但是要说打架这种事,只要不是血海深仇,倒也没人敢在长安城轻易动刀子,别看平时勋贵亦或是勋贵子弟出门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些家丁家将前呼后拥,腰里别着刀,但是动起手的时候,还真没人敢拔刀砍人的!
所以一般情况下,在长安城里面发生斗殴或者打群架的时候,双方还是用木棒的比较多,棒子虽说也会打死人,但是却毕竟不太容易打死人。
这么一来,很多大户人家的仆从出门的时候,虽然带刀,可是平时还是习惯拎着一根短木棒,徐家当然也不能例外了。
不过徐家的木棒却和别家的不同,徐淼给家里的家将仆役们可是配备了制式木棒,形制干脆和后世的棒球棍一毛一样。
但凡是轮过徐家木棒的都说这东西好,前粗后细,重心靠前,手感奇佳,挥舞的时候很是有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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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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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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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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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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