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淼眨巴着眼睛,看着李纲,似笑非笑的问道:“李少师此言当真?”
老李纲一听,立即怒目而视,对徐淼厉声说道:“你觉得老夫会食言吗?”
这时候一帮大臣都凑了过来,纷纷怒斥徐淼,怎敢质疑李纲的信誉,既然李纲已经说过和他打这个赌,那么就绝对会言出必行,这点信誉李纲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徐淼于是点点头道:“那我还要加一个条件!”
李纲楞了一下,于是点头道:“你且说来!”
“如果我赢了的话,那么李少师必须要准我去国子监授课,并且不得再质疑在下的学说!
如果李少师敢答应这个条件的话,那么这个赌我就和你打了!否则的话,那就算了!李少师肯定是输不起!”徐淼于是趁热打铁说道。
李纲听罢之后皱了皱眉头,心中怒火冲天,他说什么都不相信徐淼能把人送上天去,以他八十多岁的年纪,也可谓是饱读史书,见多识广,从未听说过谁能把人送到天上去。
他觉得徐淼这肯定是在虚张声势,以这样一个无礼条件来让他不敢和徐淼对赌。
于是李纲咬了咬牙,气的雪白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对徐淼说道:“好!老夫答应你便是!只要你当真能把人送上天看看天上有什么,那么老夫就答应你!今后你到国子监授课,老夫绝不质疑你的学说!”
徐淼一听就眉花眼笑了起来,把手一伸对李纲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
李纲于是便把手拍了徐淼的手一下,大声说道:“驷马难追!”
“好!今日这个赌约就此成立!”
“且慢!你打算用多长时间来完成这个赌约?老夫年纪有限,经不起你耗,你必须要说出一个时限来!”李纲忽然间打断徐淼的话,厉声问道。
徐淼掐指默算了一下,伸出两根指头竖起来说道:“两个月!两个月之内,如果我不能把人送上天,那么就算我输!到时候我绝不踏入国子监半步!而且收回今天所讲的那些论述,还亲自登门向李少师道歉认错!”
“如此甚好,那就两个月,两个月之内,如果你把人送上天的话,看看天上到底是何情景,如若真的如你所言,那么老夫向你赔不是,并且陪你前往国子监授课!”李纲也立即说道。
说完之后李纲便向李二拱手称今日甚感疲惫,无法继续在此逗留,然后便拂袖而去!
而这时候不少大臣也为了表明支持李纲的态度,纷纷向李二告辞,跟着李纲拂袖而去。
而李二和李承乾还有李泰等人,却都感到这下李纲恐怕又要掉徐淼的口袋里了。
徐淼这几年来,没少跟人打赌,但是逢赌必赢,从未有失,这家伙一肚子鬼主意,虽然他们也有些怀疑,徐淼能用什么法子将人送到天上去,可是以他们对徐淼的了解,总感觉徐淼绝不会信口开河,开这种玩笑。
总而言之,他们父子几个,都觉得徐淼肯定是有办法把人给送天上去,至于是用什么法子,他们就不太清楚了。
看着李纲气呼呼的带头走了,这课似乎也无法继续了,于是李二便挥了挥手,宣布今日这堂课便暂时到此为止。
然后众人便赶紧纷纷起身,向李二告退,退出了东宫的大殿。
但是徐淼不知道的是,今日在他讲课的时候,在一众大臣之中,有一个中年男子,非常低调的坐在末位,自始至终的在仔细打量着徐淼。
而且在勋贵子女之中,也有一个十六七岁,相貌清秀的少女,自始至终都在目光闪闪的在观察着徐淼的一举一动。
当徐淼刚才站在台上,神采飞扬的侃侃而谈的时候,阐述着各种自然现象的成因的时候,那种自信溢于言表,让这个始终都在盯着他看的少女,一双美眸之中也开始发亮。
后来忽然间李纲怒斥徐淼一派胡言,打断了徐淼的讲课,少女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快之色,她正听的认真,被李纲如此粗暴打断,很显然少女很不高兴。
不过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之色以后,马上就又收敛起来了不快之色,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看着徐淼和李纲交锋。
当徐淼轻描淡写的说出他可以把人送到天上去看看的时候,许多人都立即一片哗然,但是这个少女却在徐淼身上看到了一种强大的自信。
最终李纲和徐淼立下了赌约,结束了这场争执,当今陛下挥挥手,下旨结束了徐淼的这堂课。
众人纷纷起身向李二和长孙皇后施礼,然后开始鱼贯退出了东宫,出宫之后,这些勋贵子女便纷纷寻找自家的马车,上车离开了皇宫。
而那个相貌清丽淡雅的少女,也在宫外找到了自家的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在家仆的照应之下,踩着凳子款款登上了马车。
不多时有一个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文士,阴沉着脸走了过来,也登上了马车,此人正是当初在长孙无忌府上做客的那个太学博士文虚中。
车厢里等待着的少女立即给这个中年文士见礼:“秀儿见过爹爹!”
可是那个文虚中却脸色很有些不好看,放下车帘之后,用脚跺了一下车厢的地板,驾车的马夫立即挥动马鞭催动了挽马,赶着车离开了皇宫。
等车子走起来之后,文虚中沉着脸道:“简直是岂有此理!满口信口雌黄!可笑至极!”
少女坐在车厢一角,静静的看着文虚中,等文虚中发完火之后,少女才嫣然一笑,对文虚中问道:“爹爹,您在生谁的气?”
文虚中看了一眼女儿,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答道:“爹还能生谁的气?当然是生那小子的气了!
爹本来以为,那小子应该有些学识的,但是今日听他所讲之物以后,简直就是一派胡言!ωωω.χΙυΜЬ.Cǒm
真想不通,陛下为何却对此子如此看重!哼!
他居然说天上根本没有什么神明,除了飞鸟和云彩之外,再无他物,风雨雷电,皆乃是天地自然之力!
如果风雨雷电皆为什么自然之力,那岂不是前人所说都是在信口开河了?
难怪李少师如此震怒,可是那小子却依旧不思悔改,还胡言乱语说什么可将人送到天上一睹天上之物!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不成,这门婚事不要也罢!否则的话,我们家必将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话!如何让爹有脸去见我们文家的列祖列宗?
秀儿,你今日看过此子之后如何作想?你觉得此子如何?”
这个少女被父亲最后问了一句,俏脸顿时红了一下,低下头皱了皱眉头,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然后抬起头用尽可能平静的表情望着文虚中,轻声问道:
“爹爹,您想要听女儿的真心话吗?”
文虚中观察着女儿的表情,微皱着眉头点头道:“你知道爹很疼你,此乃干系着你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有话只管实话实说,你是如何看待此子的?”
这个少女俏脸又微微红了一下,但是这次却没有低头避开父亲的目光注视,而是静静的和父亲对视着,想了一下之后轻启朱唇说道:“爹爹,今日孩儿听了那徐淼的讲述,孩儿觉得倒是有一些道理!”
文虚中眉毛跳了一下,拧起眉头问道:“道理?你觉得他所言之物有道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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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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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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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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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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