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第二天公孙正就被调到了一间条件好的牢房之中,牢房里有了床铺桌椅,也干净明亮了许多,味道也没有那么臭了。
关键是换到这里之后,伙食也好了很多,甚至徐淼还给狱卒留了钱,告诉狱卒,公孙正想吃什么,就给他买来就是,钱不是问题,自有他们的好处。
所以公孙正在牢里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还换了新的干净衣服,狱卒也对他客气了很多,基本上他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狱卒看在钱的面子上,都满足了他的要求。
徐淼过了两天,还亲自过来,给他的断腿重新换了夹板,又打上了石膏,告诉他这会让他的伤腿更快得到恢复。
而且每天都会有人过来给他被打烂的屁股大腿换药,伤势恢复的很快。
公孙正也安下心来,在牢里想了很多,最后咬牙下定决心,彻底投靠徐淼,抱紧徐淼的大腿,以后好好为徐淼做事,这对他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何尝不是他飞黄腾达的一个大好时机呢?xǐυmь.℃òm
当徐淼把安排公孙正的事情告诉了公孙婧之后,公孙婧想了想,也叹了口气,仔细回想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她也意识到可能存在一定的误会,于是便心中也释怀了许多。
“多谢夫君如此体谅妾身!虽然他们确实不仁,可是毕竟是妾身的父兄,妾身实在是做不到将他们置于死地!给夫君添麻烦了!”公孙婧挺着大肚子,郑重的起身对徐淼做了个万福,轻声说道。
徐淼赶忙搀住公孙婧,让她坐下,抚摸着公孙婧的大肚子,他嘿嘿笑道:“你我乃是夫妻,说这样的话,就显得太过生分了!
你能这么考虑,只能说明你心地良善,我也很是欣慰!谁也不想娶一个心地恶毒的恶婆娘呀!嘿嘿!
正如你说,他们可以不仁,但是我们不能不义,现如今已经惩戒过他们了,也算是为你出了口恶气,那么我也不愿非将他们置于死地!
更何况我看你那长兄,也算不上十恶不赦之徒,也算是个聪明人,跟他说话,有些事情一点就透!
那么我只当是废物利用了,正好他要被发配岭南,那么就让他在岭南那边为我做点事好了!”
徐淼的事情虽然在长安引起了一场风波,但是毕竟这个时候大唐刚刚灭掉东突厥,长安人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这件事上,所以当风波过后,也很快就又被健忘的长安人给遗忘了。
虽然大多数人很快忘掉了这件事,但是有一个人却没有忘掉,那就是再次因为弹劾徐淼而吃瘪的魏征。
魏征再朝这几年来,早已树立起了刚直不阿,直言敢谏的形象,可是却屡屡在徐淼身上栽跟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魏征确确实实没有想到,徐淼不认公孙父子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的原因,他确实被误导了,误以为徐淼不屑于认公孙家这门亲戚。
虽然他也猜测过,可能是公孙婧和家里闹了什么矛盾,所以才导致了徐淼拒不相认公孙家这门亲戚,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这是不能容忍的,此举实在是有违人伦纲常。
所以当得知公孙方父子在万年县击鼓状告徐淼之后,他派人专门打听了这件事,详细了解了当时发生事情的过程,这才认定这件事肯定是徐淼的错。
徐淼即便是再不待见妾室的父兄,也不该如此羞辱甚至殴伤妻兄,所以才会参与了弹劾徐淼。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孙氏的身世居然如此悲惨,几乎被亲生父亲活活逼死,只是侥幸才逃得一命。
而且之前公孙氏在她家的时候,居然遭受过那样的欺凌,所以最终他才发现,他再次误会了徐淼。
于是就在刑部判决之后,魏征专门登门拜访徐淼,但是却在徐家大门口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当他递上拜帖之后不久,门房就出来将拜帖交还给了魏征,对魏征说道:“我家主人说他不在,请魏大人改日再来吧!”
魏征听罢之后,鼻子差点当场气歪,什么叫做我家主人说他不在?这不就是徐淼在明说懒得搭理他魏征吗?
魏征气的脸色铁青,他堂堂一个侍中,亲自登门打算道歉,却吃了这样一个闭门羹,实在是让魏征有点无法接受。
于是把魏征气的拂袖而去,转身便朝着自己的那辆一匹老马拉的破旧马车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从街上走来了一个人,嬉皮笑脸的看着魏征,一脸坏笑的对魏征拱手道:“哎呀呀!这是哪股风把魏大人给吹到寒舍来了?实在是失敬失敬呀!”
魏征扭头一看,也有点蒙,只见徐淼流里流气的一摇三晃从街上走了过来,身边只带了两个护卫,这家伙看样子刚才确实不在府中。
于是魏征的气也就当即消了不少,心中暗自猜测,可能是徐家门房不会说话的原因,徐淼刚才应该确实不在府中。
但是他又哪里知道,徐淼这是故意耍他,刚才徐淼正在府中陪公孙婧和芸儿说话,听闻魏征来访,专门让门房出去这么回复魏征的。
而他则立即就从侧门跑出了院子,又从府外绕了回来,给魏征制造了一个他刚从外面回来的假象。
魏征看见徐淼一摇三晃的走路架势,就暗自有些来气,本想开口教训他几句,但是一想今天他来徐府的目的,于是只能强忍了下来。
徐淼站在府门外面和魏征说话,却毫无要请魏征进门的意思。
魏征看出徐淼并无要请他进府的意思,知道徐淼肯定正恼恨于他,于是叹息了一声,对徐淼拱手道:“此次看来又是老夫误会于你了!今日老夫前来,乃是特意向你道歉的!
老夫确实不知原来此事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你那妾室居然身世如此之惨!此事确实乃是老夫失察!不该草草便上书弹劾于你!”
徐淼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手道:“无妨无妨,在下早已习惯了!反正估计魏公早就看小子我不舒服了,正好这也是个机会!
但是很可惜呀!又未能让魏大人如愿以偿!
只是此事之后,以后魏大人若想再要参我,那就还请魏公要先查明原由,再上书参我不迟!也免去魏大人再来找我赔不是了!您说是不是?”
魏征听着徐淼阴阳怪气的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自从他认识徐淼这几年来,截至目前,要说上书弹劾徐淼,这也确实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结果却次次都铩羽而归,事后被证明了是他错了。
他也看出来,徐淼对他很不耐烦,于是无奈的摇头苦笑道:“老夫受教了!既然这样,那么今后老夫一定要严谨一些!定不会再对你有所误会了!”
徐淼这时候凑到魏征身边,小声说道:“魏公,对您的为人,在下十分钦佩,也知道您乃是出于公心!
但是在下有点想不明白,为何魏公却屡屡要针对在下呢?难道在下在魏公眼里,就是一个嚣张跋扈不近人情之人吗?能让魏公如此讨厌在下,屡屡上书弹劾下官!
如果魏公真的觉得在下有何不对之处,还请魏公明示,在下以后也可改正!也省的让魏公如此天天惦记着弹劾在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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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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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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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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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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