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微臣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今日微臣并非是要故意逾制冲撞陛下,而是微臣要为陛下献上一个宝物!只是微臣考虑不周,行事孟浪了一些,还请陛下恕罪!”
李二微微一愣,想不通徐淼这个时候要献给他什么宝物,今日是春耕大典,是个很庄重的时候,这小子也不看看时候,偏要这个时候作妖献狗屁的宝物呀?
不过他对于徐淼说要献给他一件宝物的事情上却并不怀疑,这时候就算是给徐淼吃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当着这么多朝中大臣欺骗自己,那样的话,这些大臣们就不会饶过他,绝对能用口水和弹章砸死他。
所以他相信徐淼肯定不会骗他,说是宝物,那一定就是宝物!
于是李二心中暗骂徐淼不分时候,但是还是好奇的问道:“你要给朕献上一件宝物?是何宝物?宝物何在?”
徐淼扭头看了一眼,看到虎子满头大汗的扛着那架他刚刚在徐家庄子打造出来的耕犁,于是便对李二指着虎子说道:“陛下,今日微臣要献给陛下的就是那架耕犁!”
李二看了一眼虎子扛着的那架耕犁,心中怒火腾的一下就又冒了出来,一架耕犁又算什么宝物,看那架耕犁,除了比起自己现在扶的耕犁小巧一些之外,也没看出有何奇异之处。
“哼!胡闹!不过是一架耕犁而已,能有何奇异之处?你居然还敢称其为宝物,简直不知所谓!”李二怒声对徐淼呵斥道。
尉迟恭和程咬金、牛进达等和徐淼关系好的大佬们这个时候也都黑着脸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徐淼,为徐淼担忧。
徐淼今天干的事儿可大可小,认真的话,李二下旨斩了徐淼也不算过分,李二如果不想太难为徐淼的话,夺爵也是个可以接受的处罚。
但是有他们几个在,保住徐淼不死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县男肯定是当不成了。
谁知道徐淼却不慌不忙,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笑着对李二说道:“陛下息怒,微臣今日所献给您的耕犁,不同于寻常的耕犁,此犁乃是一种新式耕犁,比起之前寻常所用的耕犁轻便许多,可以节省不少的畜力,同时只需要两个人配合就能耕地!”
李二听了徐淼的话之后,这才把注意力停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虎子和他旁边摆的那架耕犁上。
李二忽然间意识到,徐淼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吃饱了撑的来撸他的龙须,既然这小子说这种耕犁好用,那么就肯定不会胡说八道。
于是他也不搭理徐淼,直接抬腿就朝着虎子旁边的耕犁走了过去,楚宏快走两步,挥手就把虎子给赶开,虎子立即如蒙大赦一般,爬起来撅着屁股倒退着就退开了很远。
这种场合,周围都是勋贵,能凑到前面的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虎子即便是跟着徐淼历练了这一年多,可是见到李二这个皇帝,依旧吓得腿软脚软,不过这次回家,估计这家伙能因为这次见到皇帝陛下,让他吹上十年了。
李二走到了徐淼带来的这架耕犁前面,仔细的开始打量这架耕犁。
这一看才发现,这架耕犁确实和寻常所用的耕犁有着很大的不同之处,最主要的区别就是这架耕犁的犁辕被改成了弯的,比起常用的耕犁的犁辕要短一些,整体也更轻巧一些,另外就是犁箭似乎改成了可以活动的,除此之外似乎整体改动并不是非常之大。
整体上来说,徐淼今日弄来的这架耕犁看起来造型确实比起寻常的耕犁要更好看一些,也要精巧一些,但是徐淼只是改了一下犁辕形状,就敢说他这种耕犁比寻常所用耕犁好用,李二有点不信。
“就这……你只是改了一下犁辕形状,就敢说你这东西比朕正在用的那架耕犁要好用?”李二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徐淼。
这时候礼部尚书豆卢宽一脸怒色的对李二拜倒说道:“陛下,徐淼目无圣上,此乃是重罪,陛下休要听他巧言令色,这不过就是一架普通的耕犁,能比寻常所用耕犁好到哪儿去?请陛下万莫被他所骗!”
有了豆卢宽打头阵之后,于是立即就有不少言官跟着拜倒,一致要求李二严惩徐淼,治徐淼一个大不敬之罪。
徐淼鄙视了豆卢宽这帮家伙一眼,对豆卢宽问道:“卢大人,您说下官巧言令色,那么您可试用过下官所献的这种耕犁了吗?您如何就敢断定,下官带来的这种耕犁比起寻常所用的耕犁好不到那儿去呢?”
豆卢宽因为今日徐淼把春耕大典给破坏了,对徐淼非常不满,于是一瞪眼怒道:“虽然本官没有用过你这种耕犁,但是看你这耕犁不过就是把犁辕改了个形状,又能好用到哪儿去?”
豆卢宽的话,立即得到了几个官员的认同,也纷纷出言呵斥徐淼。
徐淼点点头,对豆卢宽拱手道:“照卢大人所言,看来卢大人肯定也懂得什么叫做受力了!那么您可知下官为何要把耕犁的这个直辕改成短小的曲辕吗?这么改动之后,犁铲将会如何受力吗?”
徐淼的这一番话,一下就把豆卢宽给问住了,他懂得狗屁的受力呀?而且对于徐淼为何要把耕犁的直辕改成短小的曲辕,更是一头雾水,哪儿能说得出个所以然呢?于是顿时便被徐淼的话给堵得脸红脖子粗。
李二这个时候被徐淼的话搞得好奇了起来,围着徐淼的这架耕犁来回转了几圈,又发现了几处和寻常所用耕犁的不同之处。ωωω.χΙυΜЬ.Cǒm
这架耕犁除了犁辕被改成短了许多的曲辕之外,徐淼在犁辕的最前端,打了一个孔,装了一个可以左右活动的杆子,拴耕牛的索具就装在这个杆子上。
这时候一个身材不高,面膛黝黑清瘦,大约有五十岁左右年纪的大臣走了出来,对李二说道:“起奏陛下,微臣以为,徐淼今日擅自使用耕犁,确实乃是大不敬之罪!但是假如他所献的耕犁,确实比起寻常所用的耕犁好用的话,那么这便不是目无圣上,可以免去其罪!
现在与其大家在这里争论,倒不如把徐淼所献的这架耕犁套上耕牛试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言,确实好用!
假如这架耕犁不好用的话,那么请陛下不但要治他大不敬之罪以外,还要再治他一个妖言惑众之罪!
但是如果此犁确实比寻常耕犁好用的话,那么他此举便是有功无过,乃是为天下农人谋得了福祉,陛下还要重赏于他!”
徐淼一看站出来说这番话的这个老家伙,有些面生,但是他还是猜出了这个老家伙的身份,这老头应该就是有着一代名相、千古人镜的魏征,除他之外,不可能是别人了!
这老头今天倒是说了句公道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争来争去有个屁用。
李二看到魏征出面说出了解决办法,于是当即便点头道:“魏爱卿所言有理!好用不好用一试便知!来人,给这架耕犁套上耕牛,朕要亲自试试这架耕犁是不是如同这臭小子所言那么好用!”
徐淼也懒得跟这帮人解释什么力学原理,曲辕犁的出现,可以说是历史上农耕工具的一大进展,他前些天让木匠按照他绘制的图纸,打造出了几架这种曲辕犁,早已在自家田里试验过了,并且对存在的问题进行了修改。
今天他拉来的这架曲辕犁,已经是相当成熟的产品了,各方面可以说都远超过了直辕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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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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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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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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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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