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逼那几家酒楼赔了这么多钱,徐淼也没有见钱眼开,趁机占他们的便宜,将大头分给了他们家,这天下像徐淼这样的厚道人,尉迟宝琪想不出还会有多少。
于是尉迟宝琪很恶劣的拍了拍徐淼的肩膀:“也罢!就听你的安排好了!以后你就是我尉迟宝琪的兄弟了!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徐淼瞪着眼盯着尉迟宝琪,把他的手给推开:“给你说过,不要拍我的肩膀,你力气这么大,我这小身子板,挨几下会被你拍散架的!
照你这么说,你以前是没把我当你兄弟不成?现在才把我当你兄弟?”
说到这里,徐淼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捶胸顿足的开始骂尉迟宝琪,说自己交友不慎,对尉迟宝琪掏心掏肺的,以前居然不被尉迟宝琪当兄弟云云。
尉迟宝琪顿时就尴尬的无地自容,连连给徐淼赔罪,说他不是这个意思……
尉迟敬德在府中看着尉迟宝琪给家里运回来的这一箱箱银子还有一大车的铜钱,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他这两天陪着当今圣上出城巡视军营没有在城中,自然也不知道徐记私房菜被人砸了的事情。
尉迟宝林也是个老实孩子,看事情没闹大,万年县也把闹事的烈火帮给连锅端了,于是也没把这件事告知尉迟敬德,所以当尉迟宝琪把两大车的铜钱和银子运回家里的时候,正好尉迟敬德回家碰见,看着这么多钱,尉迟敬德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小子,你是不是出去抢劫了?这么多钱哪儿来的?快说!不给老子说清楚,看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尉迟敬德忽然间感到很惊悚,生怕自己这傻儿子又在外面惹出了大祸,当即就撸胳膊挽袖子准备抄家伙教训尉迟宝琪。
尉迟宝琪嬉皮笑脸的一连谄媚的笑容,跪下说道:“请爹息怒,这些钱可不是孩儿抢的!这都是孩儿那朋友徐淼给咱们家挣回来的!”琇書網
“放屁!他的饭馆才开了几天?哪儿可能挣这么多钱?这么多钱起码有两三千贯了吧?他难道开的是黑店不成?休要骗你老子,快说这是怎么回事?”尉迟敬德虽然现在贵为国公,以前隐太子建成为了拉拢他,也送过他整车的金银,想要收买他,但是那时候尉迟敬德看都没看一眼。
但是这次当看到儿子给家里弄回来这么多钱,也还是觉得有些眼晕。
尉迟宝琪连忙把运来楼等几个东市的大酒楼,嫉妒徐淼饭馆生意,唆使烈火帮把徐淼的店给砸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尉迟敬德。
听完了尉迟宝琪的解释之后,尉迟敬德这才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忽然间笑了起来,拍了拍尉迟宝琪的肩膀,挥手让管家带人把银子和铜钱给搬入到家里的钱库里,对尉迟宝琪说道:“看来你结交了个妖孽呀!那徐小子果真是个聪明人,哈哈!
既然他这么会办事,那么以后他的事就是咱们尉迟家的事了,你说他还让你出了三十贯钱,占了他店里三成的股?那以后他徐记私房菜,就算是咱们尉迟家的产业了!
看好这小子,别让他被别人家给挖了去,保不定以后这小子就是咱们家的摇钱树了!”
“爹,徐淼视我为兄弟,咱们不能占他的便宜!”尉迟宝琪连忙说道。
结果话音一落,后脑勺就挨了尉迟敬德一巴掌,差点把这小子给拍的趴在了地上,打了个趔趄才站稳,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头晕。
“你想什么呢?你爹是那种人吗?你爹我的意思是,人家诚心待咱们,咱们就把他当自己人看待,我说要占他的便宜了吗?”尉迟敬德怒气冲冲的教训自己的这个傻儿子道。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不计成本的砸钱下去之后,徐淼的饭馆被修复的非常快,短短三天时间,被破坏的门窗便全部更换上了新的,而且刷上了桐油,既环保又好看,只需等两天干了之后,味道散掉,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至于被砸坏的桌椅,徐淼这个时候已经在安善坊租了一个院落,让王老五在这个院子里开了一间木工作坊,又从木工的牙行之中,花钱雇了几个木匠,签了契书,成了徐淼的雇工,专门负责制作新式的桌椅。
这门生意看似吃不了多长时候独食儿,现在的款式估计很快就会被别的木工作坊仿制,在没有专利权和知识产权的这个时代,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是徐淼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脑子里装着无数新颖家具的图形,闲来无事的时候,多画几张不断的推陈出新就是了。
而木工作坊这段时间也很忙,城中勋贵之家,定制了不少套店里的新式桌椅,另外徐淼还拉来了一个很大的单子,那就是运来楼等几家酒楼的掌柜,也看上了他店里的那些新式的桌椅,在赔了徐淼一大笔钱之后,又从徐淼这里定了一大批桌椅,足够木工作坊干几个月了。
表面上看,徐记被砸这件事,在长安城里只是一件小事,甚至是烈火帮被万年县连根拔起在长安城也没引起太大的震动,除了把其余的那些帮派给吓得不轻以外,接下来都老实了很长时间不敢胡作非为,对于普通人,似乎并未感受到什么。
可是在平静的表面以下,却很多人注意到了这刚刚开了不久的小小的徐记私房菜,也关注到了这家店的掌柜徐淼,很多人惊讶的发现,徐记私房菜的掌柜,居然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听说不但会做一手好菜,掌握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烹饪方法,居然在店面被砸的这件事上,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老到和圆滑。
这个徐淼在处理这件事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手段,和他的年纪根本不相仿,能最后把事情办得如此圆满的人,在人们眼里,起码也是个老于世故的中年人,可是徐淼现在才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居然前前后后把事情处理的如此滴水不漏。
他既照顾到了万年县县衙的面子,也没有让那些酒楼背后的势力太过难堪,同时还利用这件事,大大的敲了那些惹事的同行一笔竹杠,让他们可谓是付出了痛彻心扉的代价,却又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
尉迟敬德更是在这件事之后,公开承认那徐记私房菜,跟他们尉迟家有关,公开说是他犬子尉迟宝琪的好友所开,他们尉迟家也占了三成的股,还大咧咧的让朝中的那些同僚,没事也去尝尝徐记私房菜的味道,如果不满意的话,账算是他的。
所以实际上这件事之后,小小的徐记私房菜就在京师之中名声大振,勋贵们和官员们几乎都听闻了徐记的名号,对这个小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当徐淼的店重新修正完毕开张之后,生意更是红火了许多,徐淼趁机又多改造了两间单间,把每日只做七桌增加到了每日九桌。
即便是这样,想要预定一桌,哪怕是在铺面开放的厅中,也一样要提前几天预定才行。
而徐淼也兑现了当初的约定,重新开张前几天,免费给当初预定后因为店面被砸,没能前来吃饭的客人,都奉上了一桌酒菜。
于是徐记私房菜便又多了一个重信义的口碑,至于味道方面,但凡是前来品尝过的人,几乎是异口同声交口称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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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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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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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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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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