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雇佣关系一旦形成,就对受雇者形成了极强的约束力,在契约期间他们必须要对主家十分忠实,非特殊情况,无法解除雇佣关系,如果要反悔,同样也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
这一下徐淼算是把饭馆帮厨的人手彻底解决了,不用再在长安城找牙行帮他雇人了,而且这些乡邻们的性子他都知根知底,用起来也很是放心,不用担心他们把自己的炒菜技术泄露出去,起码五年之内,不用担心自己的厨艺会传的满天下都是。
至于五年之后,那就五年后再说,他也没指望这辈子就靠着饭馆吃一辈子,饭馆只是他创业的第一步,下一步他能做的买卖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随便拿出来一种,都绝对是天下独一份,根本不愁发不了财。m.xiumb.com
被雇佣的人家拿到了契书之后,都是欢天喜地,但是没能被选中的人,却一个个有点酸溜溜的,颇有些垂头丧气。
徐淼看那些没被他雇佣的乡邻,一个个垂头丧气,于是便也给他们了一条生财的门路,那就是请他们在家里养鸡养鸭还有养猪,养大之后全部送到城里,由他高价收购,到时候也是一笔收入。
当然养猪的话,所有的猪除了种猪之外,都必须劁猪,也就是不论公母,都要阉割去势,不能懒省事,否则未阉割的猪肉会有一股子腥臊味,不说能不能吃,但是肯定不会好吃。
这比起他们整日里只在贫瘠的土地里刨食儿可要赚钱的多,也比上山砍柴打猎要来的稳当,徐淼甚至提出,如果他们买不起鸡苗鸭苗或者猪苗的话,自己可以给他们买好送来,等养大了以后,再扣除这些鸡苗鸭苗和猪苗的钱。
庄子里的那些乡邻们一听,这才高兴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养一些鸡鸭和猪羊,其实不用喂什么粮食,这漫山遍野都是草,这些东西都能在山坡上放养,只要别被野兽叼了去,那么养大并不消耗多少粮食,只是要付出一些劳力罢了。
乡下的这些乡民,最不在乎的就是力气,何况放猪这种事,只要在庄子周边,家里闲着没事的小孩子都能帮忙干,并不太影响他们日常的生活。
所以庄子的乡民们,在得到了徐淼这样的答复之后,也都平静了下来,开始憧憬着未来徐淼带给他们的好处,期待着自己也能过上好一些的日子。
就在下午申时的时候,忽然间一群身穿皂衣脚蹬皂靴,一身劲装的官差手持着铁尺,枷锁、横刀等武器,冲入到了小王庄之中,正在庄子里交头接耳的乡民们,顿时被吓了一跳,而带着这些官差的有人认出来,正是刘家的一个仆役。
那个刘家的仆役鼻青脸肿,带着这些官差,指着庄子西头的徐淼家,说凶犯的家就在那边住。
有庄子的少年看到之后,拔腿就朝徐淼家狂奔而去,还没到徐淼的小院外面,就大声叫到:“徐淼!徐淼快跑!刘家带着官差来抓你了!”
正在院子里和王伯扯闲篇的徐淼听到之后,心中只是微微一紧,但是马上又放松了下来,倒是王伯一听,就脸色大变,一下就蹦了起来,惊叫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小子,你这下可闯大祸了!”
“无妨,王伯稍安勿躁,没什么大事!看来那刘家真是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徐淼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下摆粘的灰尘,一脸淡定的站在小院里朝着院外望去。
这时候二十来个官差在刘家的那个仆役带领下,已经来到了徐淼的小院之外,呼啦啦的就把徐淼的小院给包围了起来。
刘家的那个仆役站在院子外面,隔着篱笆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徐淼,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指着徐淼尖声对为首的那个捕头叫到:“陈捕头!就是他!”
这个时候捕快还没有被改称为不良人,不良人的组织实际上是在贞观期间,李世民下旨组建的,现在还是武德九年,负责缉捕的人还叫捕快。
那陈捕头站在篱笆墙外面,打量了一下背着手一脸淡然同样在看着他的徐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原以为徐淼肯定是一个一脸横肉、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汉子,怎么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凶徒,居然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郎,看起来还斯斯文文,更像是一个读书人。
而且这个少年郎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惊慌的意思,身上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气质应该是自信,对,就是自信!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带人来拿他,而感到半分惊慌失措。
陈捕头年纪三十多岁了,在长安城混迹了这么多年,单单是在衙门里当差,就有很多年了,前隋的时候,他就在长安城里面当一个快手,大唐立国之后,他继续留任,逐步被拔擢为了捕头。
这么多年来,他跟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打过交道,市井小民、泼皮混混、富家大户、豪商巨贾、勋贵之家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所以他自认为这一双招子看人还是很准的,眼前这个少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小门小户,更不是什么残暴之徒,单单是这种气度,就不是一般小门小户家的子弟可以拥有的,而且看到他们这些官差之后,表现出的淡定,更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刚才他先去了一趟刘家,查看了一下刘家的情况,也亲眼看到了刘家上下的惨状,这会儿刘家可谓是哀鸿一片,家里起码十几个人被打的是断胳膊断腿,躺着起不来,鼻梁骨被打折的就有四五个,最惨的是刘家的那个叫刘五的管事。
他见过下手狠得,但是像刘五这么惨的还真不多见,那厮的两条腿的膝盖骨,全部被生生打折,一只右手更是被砸的稀烂,即便是治好了,这辈子也别想再站起来了,只能像蛆虫一样坐在地上挪了,而且右手肯定也彻底废了,以后吃饭都不一定拿得住勺子,真是够惨的。
可以肯定的是,下手之人,恨透了这厮,才会对他下了如此死手,不杀他,但是却要他一辈子都没法再当人了,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狠辣,可见出手之人是何等恨这个家伙。
他也见到了那刘主事,堂堂一个朝廷的八品官,虽然官职不大,但是好歹也算是个官,这会儿却被打的遍体鳞伤,连一张老脸上面都是纵横交错的鞭痕。
打人不打脸,但是下手的尉迟宝琪却压根没打算给这家伙留一丝脸面,鞭子偏偏朝他的脸上抽,这就是没打算让这家伙再当人。
而刘恩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尉迟宝琪到底是什么一号人物,还以为尉迟宝琪只是长安地界上的一个痞子混混,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吵吵着要他一定要抓住尉迟宝琪和这个叫徐淼的家伙为他报仇雪恨,这家伙肯定是当官当傻了,被钱给糊住了眼。
甚至刘恩还偷偷让人给他塞银子,说什么请他们这些官差们喝酒,甚至还屏退左右,私下里偷偷请他一定要从徐淼和尉迟宝琪手中帮他夺回一份供状,那份供状并非真的,只是他被逼无奈之下违心所写,说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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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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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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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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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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